&ep;&ep;马车走出去很远了,颜如玉都还在抹泪。

&ep;&ep;“行了行了,这是那臭小子自己的选择。”金楚逍抱着她一边擦着泪一边道:“这可怪不了别人。”

&ep;&ep;“你也真是……”颜如玉都懒得理他。

&ep;&ep;分别的时候,小五是真的忍不住跑上前来要抱着她哭一场的,结果,生生的被亲爹给拎着丢了出去。

&ep;&ep;小五毫无准备,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料到自己的老爹会下黑手整人,所以很完美的摔了个狗嘴泥。

&ep;&ep;当着阿思贤这些部下颜面全失。

&ep;&ep;好歹也给人留点面子啊。

&ep;&ep;再说了,明知道是分别在即,再相见遥遥无期的事,还不能容她抱着儿子好好哭一场。

&ep;&ep;“送君千里送终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金楚逍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你哭什么哭,那臭小子值得你哭吗?他又不是不知道选择当了大宛的王就得和我们分别,甚至成为敌人。但他都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条路,你哭是哭不回他的心的,反而伤了你的身。”

&ep;&ep;话虽然有点丑,理倒是这个理。

&ep;&ep;不过,他说小伍成为敌人?

&ep;&ep;“爷三儿两女,早看出来了,这小五身上有反骨。”金楚逍悄声说道:“他选择了这条路也好,省得爷对不起老祖宗。隔得天远地远的,让他去祸害别人吧。”

&ep;&ep;比如北周北齐什么的。

&ep;&ep;“拿下乌孙时,小五的眼睛亮得像狼一样。”金楚逍叹息一声:“我们这是助长了他歪风。”

&ep;&ep;颜如玉抿了抿嘴,儿子的野心确实有些大。

&ep;&ep;杀戮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但是……真是说不清楚。

&ep;&ep;或许有些人的命天生就是这样的。

&ep;&ep;据说人一生下来就有自己的命运,有些人就是为改变什么而来的。

&ep;&ep;所以……但愿不要将大周纳入了他的计划范围。

&ep;&ep;大周皇宫里,兴盛帝看着桌上的地图点了点头。

&ep;&ep;“朕这个五弟可真是有本事啊。”大宛与乌孙之事他全程高度关注。

&ep;&ep;或者说,自从简王夫妇去了柱州以后,他的精力就被牵涉了过去。

&ep;&ep;这对夫妇所过之处总会有些风浪的,只不过或大或小而已。

&ep;&ep;“简王也去了大宛,简王妃参与了指挥作战。”丁公公提醒,这并不是一个八岁小孩子真正的本事,是因为背后站着一对逆天的父母。

&ep;&ep;“朕一点儿也不意外。”兴盛帝道:“有这样的父母才会生出他那样的儿子。”

&ep;&ep;兴盛帝早得了消息,当大宛的王都是由小五自己做主的,这对夫妻没有半点的暗示或阻止。

&ep;&ep;一切顺其自然,一切水到渠成。

&ep;&ep;至于父母帮他争夺江山这样的事也是羡慕不来的,毕竟天下像他们这样的绝配再找不出第二对。

&ep;&ep;“来人,传令,命高长思驻守柱州。”兴盛帝冷声道:“即日赴任,不得带家眷随行。”

&ep;&ep;什么?

&ep;&ep;高长思和多多正在陪一双儿女玩耍,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给吓了一跳。

&ep;&ep;“柱州有什么反常的吗?”高长思接了圣旨后问着身边的幕僚。

&ep;&ep;当然没有。

&ep;&ep;也不对,有,简王夫妇从大宛回来,进了柱州的客栈。

&ep;&ep;“原来如此。”高长思叹息一声,这个师弟当了皇帝心思到底是多了两分。

&ep;&ep;看着绝美的多多,想着一去就不知何时归,让她独守空闺,心疼得不行。

&ep;&ep;不行,不管成功与否,他都要去试试。

&ep;&ep;坤宁宫里,兴盛帝一边的皇后逗弄着小女儿一边有些后悔。

&ep;&ep;已所不欲勿施予人。

&ep;&ep;他这是怎么了?

&ep;&ep;“夫君有何不开心的事儿?”皇后马娴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如果是朝堂之事皇上不用回答。”

&ep;&ep;“娴儿,朕或许错了。”兴盛帝将自己准备将高长思发配柱州,却强制让他将多多留下的事说了。

&ep;&ep;“夫君意欲何为?”马娴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很快就嗅出了其中的滋味:“您是防着吗?”

&ep;&ep;能不防吗?

&ep;&ep;小五上任不到一年时间,先是和大周开通了商贸,这事儿当然也有自己的助长;再就是收复了乌孙,这里又有简王夫妇的手笔。

&ep;&ep;如此得天独厚的厚爱,真怕他羽翼丰满的时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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