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后哭了半晌了,兴盛帝硬是没有安慰她一下。

&ep;&ep;但是,她也不能一直哭下去啊。

&ep;&ep;她的教养不允许,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

&ep;&ep;她得让皇帝做主,给她讨说法。

&ep;&ep;“太后哭够了吗?”兴盛帝淡淡的问:“如果没哭够就继续哭,朕暂时将所有的政事都放下了,就来听你哭。”

&ep;&ep;太后张大了嘴,皇帝也太窝囊了吧。

&ep;&ep;就算不是你亲娘,也是你养母啊,是大周的太后啊。

&ep;&ep;他就这么不在乎脸面吗?

&ep;&ep;还是说,对这个简王爷已经忌惮到如此地步了?

&ep;&ep;金楚逍喝茶却直接给喷了。

&ep;&ep;兴盛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p;&ep;你就不能配合点?

&ep;&ep;惹了事还来看笑话,也不想想朕为谁在善后。

&ep;&ep;“皇帝你看看简王爷……”真是嚣张得令人发指:“哀家脸也不要了,甚至命都可以豁出去,今日当着皇帝的面,哀家就要一个说法。”

&ep;&ep;兴盛帝坐了下来,来吧,要说法,就一个个的说。

&ep;&ep;“王叔,你为何要打十七。”兴盛帝问。

&ep;&ep;“荣亲王说本王的王妃打了他的脸,打了他的膝盖。”金楚逍冷哼道:“本王是在给他验伤。”

&ep;&ep;验伤?

&ep;&ep;不是添伤?

&ep;&ep;“本王验伤的结果是:荣亲王所言为假。”金楚逍走到荣亲王面前:“你看,这是鞭伤;而先前的伤,不过是擦伤,与鞭子无关。同样的道理,膝盖上也是,鞭子劈开的像刀割的一般,而荣亲王早先的不过是擦破而已。”

&ep;&ep;“十七,怎么回事?”兴盛帝黑着脸:“你说是简王妃打的?”

&ep;&ep;“臣弟……”想说是。

&ep;&ep;“在朕面前还要说谎,你是想背上一个欺君之罪吗?”

&ep;&ep;“臣弟不敢,臣弟确实是摔伤不是简王妃所伤。”好吧,他认栽:“可是,皇兄,他对母后动鞭子!”

&ep;&ep;太后听闻儿子亲口承认不是颜如玉伤的时候气得心口疼。

&ep;&ep;牟嬷嬷一听就知道坏事了。

&ep;&ep;这个荣亲王啊,这是给太后找事干!

&ep;&ep;“十七,你居然说谎,你……”太后脸色铁青:“看来哀家挨打也没有白挨了,哀家是替你受的罪。”

&ep;&ep;太后就是想用金楚逍打她这事儿扯出来掩盖儿子说谎的事实。

&ep;&ep;“王叔,你对太后动手了?”兴盛帝假装不知。

&ep;&ep;“皇上,你问问太后说了些什么?”

&ep;&ep;什么皇帝怕他都说出来了。

&ep;&ep;真正是无知的妇人!

&ep;&ep;兴盛帝眯着眼睛看向太后。

&ep;&ep;太后咬着嘴唇不敢说出口。

&ep;&ep;这话,只能背着皇帝说。

&ep;&ep;“王叔,太后到底是朕的母后。”兴盛帝表示无奈:“如今父皇不在了,朕政务繁忙,太后年纪大了有得罪之处还望王叔海涵。”

&ep;&ep;“皇帝,哀家对不住你,给你丢脸了。”太后又开始演戏了。

&ep;&ep;“住嘴。”金楚逍才没空功夫看她演戏:“是不是还想挨一鞭子?你不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为何惹本王的王妃动手;也不问是真是假,就来问罪本王,还要挑拔本王与皇上的君臣关系,实在是可恶!”

&ep;&ep;“皇帝,你看简王好嚣张!”太后心一横:“那你打啊,当着皇帝的面再抽哀家,有梧事就将哀家打死在这慈宁宫。”

&ep;&ep;金楚逍高高举起了乌金鞭。

&ep;&ep;“王叔。”兴盛帝这才发现那乌金鞭一般,手指向它:“这是,这是……”

&ep;&ep;情绪很激动。

&ep;&ep;“这是当年皇祖父赐于本王的乌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死活不论!”金楚逍冷声道:“这么多年来,本王还从未曾动用。”

&ep;&ep;“王叔息怒!”兴盛帝连忙拱手:“还请王叔将鞭子收好,有话好好说。太后……”

&ep;&ep;太后听到这话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ep;&ep;今天的戏没有自己胜利的份了。

&ep;&ep;皇帝都怕那根乌金鞭,索性眼一闭装昏过去了。

&ep;&ep;“母后……”荣亲王也是傻了眼。

&ep;&ep;他知道自己这顿打白挨了。

&ep;&ep;原来是高祖皇上赐的鞭子,难怪敢直接在慈宁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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