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安的名气和外形,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ep;&ep;打完招呼,赵年年极其自然的坐到他身旁,闲闲聊着近况,倒也和睦,说说笑笑,在外人看来则是十分亲近,要不是知道赵年年连孩子都有了,他们还真要怀疑两人有点什么。

&ep;&ep;饭局临近尾声,赵年年接到季梵尘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散场,过来接她,赵年年说,马上,挂完电话,抬眸看向身旁那人。

&ep;&ep;“要走了吗?”他问。

&ep;&ep;“是呀。”

&ep;&ep;赵年年对他笑笑,低头整理着东西,耳边传来一声迟疑的试探:“我看过剧本了,这本书的男主角,写的是我吗?”

&ep;&ep;她抬起头,笑意璀璨,就仿佛当年在讲台上初见的那般,耀眼的让人不忍直视。

&ep;&ep;“是你,顾安,那是我所希望见到的,你最好的样子。”

&ep;&ep;我欠你的情,还不了,只能在书里,给你画上一个美好结局,愿你如同上面所说的那般,心终有所属,人一世安然。

&ep;&ep;外头在下雨,淅淅沥沥,赵年年走到酒店门口,不远处车里下来一个人,身姿清隽,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缓缓朝她走来。

&ep;&ep;灯光下,那张脸渐渐明朗起来,她低笑,被拢入怀中。

&ep;&ep;两道身影相携,紧紧依偎,仿佛两株密不可分的了连理树,融入夜色中渐行渐远。

&ep;&ep;季梵尘不想再要小孩,但是赵年年想要,在季宝宝两岁的时候,她终于按耐不住了,先是好言相劝,无果,改为低声央求,无果,最后只能色|诱,但无奈那次生产带给他的阴影太深,最后关头,他都记得带上套。

&ep;&ep;后来赵年年没办法了,只能把家里的避孕套统统扎了洞,一个月后,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ep;&ep;季梵尘简直如临大敌,终日惶惶不安,每日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仿佛在享受着最后的时光,他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揽着她的肚子对里头宝宝说话,小声的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ep;&ep;某日赵年年细细倾听,才隐约听到一句。

&ep;&ep;“你可要乖乖出来,不然就不要你了…”

&ep;&ep;赵年年:“……”

&ep;&ep;幸好他没有说出什么要带她去打掉的话,不然赵年年可能会先把他休掉。

&ep;&ep;有过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生产十分顺利,而女儿出生之后,季梵尘一改之前的嫌弃,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宠上了天,每日就是拉着她兴奋的叫着。

&ep;&ep;“年年!她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样,又黑又大,亮晶晶的好可爱!”

&ep;&ep;“年年!她刚刚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也和你好像,我好喜欢她!”

&ep;&ep;“年年…”

&ep;&ep;“闭嘴!季梵尘,你忘了当初自己说过什么了吗?”

&ep;&ep;“你说就算有了女儿最爱的还是我,可是你现在眼里只有她了。”

&ep;&ep;季梵尘悻悻的抿了抿嘴,放下怀里的小女儿,抱住旁边吃醋的她轻哄着:“年年,我最爱你了,因为她像你,所以我才这么喜欢的,真的,我最疼爱的还是你。”

&ep;&ep;“那你就是不喜欢我们女儿了!”

&ep;&ep;赵年年不满的叫道。生产完没多久的女人格外喜欢无理取闹。

&ep;&ep;季梵尘抱住她哭:“没有!没有!我都喜欢!都喜欢!”

&ep;&ep;哼。

&ep;&ep;后来,小女儿依旧是被他捧在掌心,宠得无法无天,小女孩最常说的话就是:妈妈!我以后长大了要嫁给爸爸。

&ep;&ep;赵年年瞪她:不准,你爸爸是我的。

&ep;&ep;女儿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p;&ep;这个时候,季梵尘就会一脸的惊慌失措跑过来,想去哄她,旁边却还有个比她更加委屈的赵年年,季梵尘只好先把赵年年搂在怀里,亲亲抱抱,再蹲下来,把他的小女儿抱在怀里,小声纠正。

&ep;&ep;“囡囡,妈妈已经嫁给爸爸了,所以爸爸是妈妈的,知道吗?”

&ep;&ep;怀里的小女儿哇的一声,哭的更惨了。

&ep;&ep;.

&ep;&ep;白发苍苍的赵年年最爱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和同样白发苍苍的季梵尘一同躺在阳台藤椅上晒太阳,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ep;&ep;她眯着眼睛,靠在他肩上。孙儿孙女在一旁嬉闹,鼻尖飘来丝丝花香,微风吹起她的鬓角,她缓缓睡去。梦里,有个清冷漂亮的少年,在对她静静微笑。

&ep;&ep;从青春年少到迟暮之年,始终有这样一个人,与你相伴,与你相守,与你——

&ep;&ep;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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