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别人不知,然而魏氏却知道平宁侯夫人心中是极看重平宁侯的。

&ep;&ep;平宁侯早过了而立之年,自然也不是未经世事的性子,跟自家夫人处于打是情骂是爱的火热日子里,只嘿嘿笑了两声,颇为得意后,才与魏氏说道:“如今陛下正是疑林氏之时,姓萧的也逃不掉,魏姐姐要有什么事儿能用得着弟弟的,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ep;&ep;平宁侯惯是会做欺软怕硬之事的,一辈子恐也只在魏家的事上坚持过,如今虽南阳侯爵位保住了还依旧不好得罪,然而他却也想试一试,去虎口里拔颗牙看看。

&ep;&ep;魏氏听着平宁侯的话好笑,只道:“也不过是林氏冒功,萧家世代镇守三关,陛下也不会轻易将他如何的。你也何必是触他霉头,总有人比咱们还急。”

&ep;&ep;然而谁比他们还急,魏氏却是不说,平宁侯见问不出来也不再问,只喝了几杯小酒,骗了魏氏一只小雀回去给自家夫人,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ep;&ep;萧安这才上前来让人先收拾了桌上的点心,与魏氏道:“平宁叔倒是急性子,半点都忍不住。”

&ep;&ep;魏氏笑了笑,与萧安道:“他自幼都是这性子,以往借着魏家的势在京中跋扈,有时却也是我们兄妹见不惯谁了,都支使他去。我们心里都清楚,所以他才来寻我主意。”

&ep;&ep;习惯当枪的人,也未必是天生蠢钝看不明白事理,而是互相的一种默契。平宁侯替魏家兄弟出头,魏家自也护着他一生安平。

&ep;&ep;“萧氏的族人可是通知到了?”魏氏吐了口气后问道。

&ep;&ep;萧安回道:“母亲只管放心,想来此时已经快到了京城,只怕进了京就能知道林氏冒功之事了。”

&ep;&ep;魏氏听了轻轻点头,便不再问与南阳侯府相关之事。

&ep;&ep;萧家乃是大族,虽南阳侯一支继承了爵位,然而在三关也并非没有其他萧家族人。

&ep;&ep;在三关从军的萧家人,也只少数携带家眷,其他均在家侍奉父母。即便是萧家人都指望着南阳侯携带,然而官位到了一定程度,却还是要在京中兵、吏两部走动。

&ep;&ep;说到底,她们与魏氏的关系要比跟林氏的密切。虽三年前因魏家通敌造反之事,萧家族人大多怕魏家拖累,与魏氏日渐疏远,然而魏氏一日是南阳侯夫人,那些人一日也不敢随意看轻她。

&ep;&ep;到如今魏氏与南阳侯和离,南阳侯扶正林氏,族人也未必全都满意,等着不满意的族老们到了京城,再得知林氏冒功被削了诰命,南阳侯再不得领兵,南阳侯府会闹出什么样的热闹来,谁知道?

&ep;&ep;恐是当年南阳侯对岳父一家遇难袖手旁观之时,就没想到过,魏家与萧家,在两家结亲之时就已经被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p;&ep;魏家出了事,萧家必然也会不存。

&ep;&ep;毕竟相对于萧家,到底是魏家与皇帝更为亲近,魏家出了事,与魏家联姻的萧家怎可能不被皇帝怀疑。

&ep;&ep;萧安想到那一对狗男女可能得到的现场,嘴角的笑意更痛快起来。

&ep;&ep;林氏啊,林氏,你可千万莫要让我小看了。

&ep;&ep;这些年你如何辱我母亲,我便要让你一朝美梦成空终蹉跎。

&ep;&ep;第019章族人上京欲休妻

&ep;&ep;后七日,果如萧安所料,萧家族老到京中就听闻了林氏因冒功之事被削了诰命,脚不停歇的就到了南阳侯府。

&ep;&ep;南阳侯府中及其热闹,盖是南阳侯乃是二品侯爷之位,在面对族中长辈之时也不得不恭敬。

&ep;&ep;萧家如今较为兴盛的有六枝,辈分最长者为第五房的萧老祖宗,比南阳侯年长三十余岁,当年官居一品过,南阳侯也要称之为三祖父。

&ep;&ep;“当年我便说与魏氏结亲不妥,你却说心仪魏氏,见魏家与官家亲近便执意要娶!如今如何?”萧老祖宗冷喝道。

&ep;&ep;南阳侯跪在堂中,面色涨红,只磕头道:“乃曹之误。”

&ep;&ep;萧老祖宗摇头,“你嘴里说着知错,恐心中还不知错在哪罢?当年你执意与魏家结亲,魏萧两府自那时便已经绑在一条船之上。三年前魏家出事,我急书与你,你为何不曾上书陛下为魏家伸冤?”

&ep;&ep;“你怕被魏家牵连,可你别忘了,魏家与陛下之间的情分比跟萧府的更深!当年与陛下同一个师傅学武的师兄弟,除了魏家还有谁被重用?亲近如魏家都被斩立决了,作为魏家女婿的你只上书一封就能得陛下安心?做什么美梦!”萧老祖宗恨铁不成钢道。

&ep;&ep;在旁边跟着跪着的林氏只低着头,藏在宽袖之下的手指指甲刺破了手心,当年那封折子,有她在一边劝的南阳侯,南阳侯才将伸冤的折子换了。

&ep;&ep;林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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