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安看了看自己的断臂,其实到现在伤口还在疼,却是忍着痛,笑着道:“战场上,难免受伤,别人都死了,我还活着,就别四处宣扬啦。”

&ep;&ep;这话说得心酸,太子忍不住道:“疼么?”

&ep;&ep;萧安摇头,两人就在寝殿外的榻上对坐下来,“不疼,当时就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

&ep;&ep;其实当时萧安的另一只手,还砍了个人的脑袋下来,但说出来就有些炫耀的意思在了,还有点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也丢了只手,炫耀起来也好像自己还不够厉害。

&ep;&ep;太子看着萧安,久久没有说话。

&ep;&ep;萧安与之前,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少了一只手,让太子怎么看都看不习惯,又不敢开口说想看看剩下的半截。

&ep;&ep;说是不疼,太子却是不信的,几年前在三关的时候,萧安封伤口就生生疼晕过去了,如今是断臂,也一样要缝伤口,如何让他信不疼。

&ep;&ep;想到这,太子开口道:“你受伤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ep;&ep;不是这一回,而是每一回好像都是这般。

&ep;&ep;萧安倒是挺能理解的,“你是太子,要面对的是家国大事,这点小事算什么。”

&ep;&ep;太子腾的一下起了心火,“你的事,何来的小事!”

&ep;&ep;萧安见人生气了,忙改口,“臣错了,都是大事。”

&ep;&ep;太子更郁闷了,道:“之前方骓长子回来,竟也半字不提此事。”

&ep;&ep;要说萧安瞒着,是有自己的考量,因她想继续打下去,就不想被朝廷里找借口换下来,方骓长子又何必替萧安隐瞒,可见真是个小人,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ep;&ep;远在方侯府的方世子:我那个冤,六月飘雪了都。

&ep;&ep;萧安道:“说不说都一样。”

&ep;&ep;反正他跟他爹是倒霉了,何必多嘴一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出来局势也定下去了,无力再改变,还不如闭嘴。

&ep;&ep;太子道:“带了那么多兵回来,也没听见传的。”

&ep;&ep;萧安就道:“他们是方家的亲信,在京城里怎么会乱说话。”

&ep;&ep;也是这样的道理,太子就道:“再过些时日,怕朝廷就要商议你的前程了,你可想过他们会怎么样?”

&ep;&ep;萧安倒是老实跟太子交代,“我说了不再回边关的。”

&ep;&ep;“主将给程谨安?”太子猜都不用猜,后来这一年,程谨安建功立业得朝廷里没人敢说闲话。

&ep;&ep;萧安点头,“副将为我爹,反正朝廷别想划拉别的人去。”

&ep;&ep;太子就道:“也没人划拉去给你了。”

&ep;&ep;萧安笑着道:“嗯,霍东岳去了九关,方骓估计得气死了。”

&ep;&ep;九关损耗也不低,霍东岳一去,就带着从周边驻军里抽调的一万人,根本不给方骓架空他的机会。

&ep;&ep;太子点头,九关到如今隐患已经去了大半,“方骓也将庶子送回了京城,只留了一个妾室在身边。”

&ep;&ep;人质这种事,其实倒不是多重要,萧安道:“再生都来得及,只要霍东岳那管得住,九关就不足为虑。”

&ep;&ep;太子道:“总归是他对京城的一番示好。”

&ep;&ep;“不示好,等着弄死他?他也不傻。”萧安道,想起自己被算计的事,到底还是决定不说了,也没必要节外生枝。

&ep;&ep;其实比起九关,萧安更关心太子的身体,道:“昨日殿下突然晕厥,可是胸口旧伤又复发了?那些太医是怎么看诊的?这点用都没有,滚回老家去当个江湖郎中算了!”

&ep;&ep;太子是很享受萧安对自己的关心的,也难免要给御医说些好话,“跟他们无关,只是我一时心血上涌罢了。”

&ep;&ep;萧安一直都不太信宫里的御医,道:“我这回回京,也把当初在六关里给你看过病的老头带回来了,他打算开了药堂子坐诊,殿下哪日有空出宫了就去我府上,我让他给你看看。”

&ep;&ep;太子点头,“也可。”

&ep;&ep;萧安与太子在那说话,苟顺十分有眼力见的添茶送点心。

&ep;&ep;太子已许久不再吃点心了,之前是因牙疼,后来有了平王世子之事,更是不喜此物。

&ep;&ep;萧安看了一眼那几碟点心,就道:“撤下吧。”

&ep;&ep;太子是知道萧安喜欢点心的,就道:“不用了。”

&ep;&ep;苟顺泪流满面,到底是听谁的?

&ep;&ep;最后点心还是被留了下来,太子跟萧安道:“我不忌讳此物,不过是平日里怕牙再疼,才不吃而已。”

&ep;&ep;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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