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银铃公主神情一呆,看着奉敬那灿若星河的双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也是。那天我也不想走,不过我王兄知道我偷偷溜出来玩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回去。”

&ep;&ep;奉敬一声苦笑:“为什么你是银铃公主呢?说真的,我还是喜欢称呼黛丝儿。”

&ep;&ep;银铃不以为意的一笑:“那你就叫我黛丝儿吧。这是我母后给我取得名字,不过在公开的场合别人都称呼我为银铃公主。对了,你伤的要不要紧?”

&ep;&ep;奉敬摇了摇头:“没什么,一点皮肉伤而已。呵呵,我还没有谢谢你的手下留情呢。”

&ep;&ep;“彼此彼此吧,如果我当时不是手下留情,我后来也必定会死在你们的手中。我这也算是救人就已吧。唉,你为什么就是奉敬,我为什么就是银铃呢?”

&ep;&ep;此话说完,两人都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银铃这才笑着问道:“秦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ep;&ep;“我为什么要放你走?”奉敬笑着问道。听到这熟悉的秦风二字,他的心情顿时又回到了当日在延州时的情形,脸上也漾起了一抹笑容。

&ep;&ep;“不是。”银铃摇了摇头:“我想问的问题是,你是不是喜欢我?”

&ep;&ep;奉敬脸上一红,却没有回答。银铃见状,登时扁了扁小嘴,不屑地说道:“你们天朝人就是这样虚伪,明明是心里喜欢了,可是就不敢说出来。哼,哪里像我们草原儿女,喜欢就是喜欢,哪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

&ep;&ep;奉敬闻言,脸色更加红润了,不过却是抬起头说道:“这么说来,你是喜欢我了?”

&ep;&ep;“谁喜欢你了?不过我看你确实挺顺眼的。唉,要是我们不是敌人那该有多好啊。”银铃长叹了一声说道。她语气中的小儿女神态当时就让奉敬一呆,不过话里面的意味,让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ep;&ep;良久,奉敬终于打破了沉默:“出来这么久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然你的盟友还会以为你是在私通外敌。不过明天天明一战,你务必小心。”

&ep;&ep;银铃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关切地说道:“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要小心。还有,我们毕竟是草原上不屈的雄鹰,并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ep;&ep;西北联军大营中,孟菲斯和横石哈桑都是紧皱着眉头,借着明亮的烛光研究着地图,两个人的手指也不断地在地图上比来比去。

&ep;&ep;“柔然的那个小丫头一个人跑出去了,你说她会不会暗通敌军?”孟斐斯一点一点的指着地图,漫不经心地说道。

&ep;&ep;而横石哈桑的注意力完全是集中到了地图上,良久之后这才说道:“应该不会,怎么说她也是钦察的亲妹子,柔然族人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公主,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ep;&ep;孟菲斯点了点头,旋即一声长叹:“想当年我们联手攻破长城防线的时候,是如何的风光?不仅牧马西北,而且会猎河套。只是十年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今日居然沦落到了狼狈逃窜的地步。”

&ep;&ep;横石哈桑也是感同身受,将手中的油灯一放,坐在椅子上说道:“如果大汗能够多给我一点兵力,或者是让我亲自控制玉门关,那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的地步。说到底,大汗还是害怕我们拥兵自重啊。”

&ep;&ep;孟菲斯也是一阵沉默,他的处境和横石哈桑并没有不同。秋明乃是西北三大游牧民族中实力最小的一个,部落中的常备兵力虽然有四十万之众,但是冬季的时候兵力却减少到了二十万。而为了掌控住河西路的并州和煌州,他手中便拥兵八万。而部落中现在的常备兵力不过十五万。如果大汗一开始就能够像他奏请的那样便宜行事,那场面也不至于这样。

&ep;&ep;良久之后,孟菲斯一声长叹:“还是先不说这些事情了,我们还是想想怎样面对眼前的情况吧。”

&ep;&ep;横石哈桑点了点头:“我们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妙,现在东南西三面都是敌军。河套血杀部已经到达了奉敬的营地,天亮之后必定会有一场硬仗。如果我们现在还不能拿出一个主意,恐怕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我们这几万骑兵的末日。”

&ep;&ep;孟菲斯看了看皱着眉头的横石哈桑,对方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狡黠,不过这并没有逃过孟菲斯的眼睛,他不由得哈哈一笑:“横帅,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么一步,你又何必在藏拙?”

&ep;&ep;横石哈桑也是一笑,不过笑声里并没有半点的尴尬,狠狠的和孟菲斯击了一掌,这才说道:“孟帅所言极是,如果现在我们还不能坦诚相告,那明天就是我们的死期。培养一个合格的战士,至少要十六年的时间。而培养一匹战马,则只需要三年。”

&ep;&ep;两人都是相视一笑,很显然两人的想法是一模一样。

&ep;&ep;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洒在河西路的土地上的时候,两方的军营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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