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奉敬和信刻总感觉这是有史以来最寒冷的一个冬天,便是连当年自己差点冻死在那个门洞之中的寒冬都无法与之相比。许多年后,奉敬终于明白,原来是有些人已经不在了,因此自己的整个生命都处在寒冬之中。
&ep;&ep;天意走后,奉敬更喜欢凭栏远眺,信刻也更喜欢大碗喝酒。定州之战,两人失去了情同手足的大姐。奉敬的妻子书沁在闻此噩耗之后,伤痛欲绝,最终流产。而信刻的两个妻子全部战死定州,韩梅的首级甚至被送回了飒珊国内,两人的愤怒可想而知。
&ep;&ep;“信刻,我们现在手握大权,谈笑间可以杀人百万,我们若是愿意,完全能够改变神州的走向。现在,我们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可是,我却快乐不起来了。”奉敬的面前依旧是一个小酒杯,陪着信刻喝了整整两灌酒,可是他仅仅只喝了两杯。
&ep;&ep;信刻放下酒坛,苦笑着道:“就是,我也觉得现在不如当年快乐。还记得在青云的时候,我们是何等的洒脱。现在,主公称帝了,我们两个也是一方统帅,可是,大姐却不在了。”
&ep;&ep;其实信刻很清楚,奉敬的伤感,很大部分是因为黛丝儿,这个柔然的银铃公主。虽然柔然锡尔江流等人举兵进攻嘉峪关并非是出于钦察汗的授意,但是在外人看来,这并没有任何的区别。黛丝儿虽然嫁入了河套,不过毕竟是柔然公主,因此对此相当担心。
&ep;&ep;不过很庆幸的是,黛丝儿和奉敬的婚事是天意生前亲自指定的,因此谁都不敢有怨言。所以黛丝儿并没有因为此事在河套发生任何的不愉快。
&ep;&ep;奉敬确实是真心喜欢黛丝儿的,因此也更在乎她的感受。
&ep;&ep;“其实我们和柔然之间并没有那么深的仇恨,只是他们刚好撞上了,因此这才激起了将士们和百姓的愤怒。”信刻喝了口酒,随手抹了一把嘴边上的酒渍说道:“依我看,只要钦察汗将当时参与联军的十万人全部砍了脑袋送到我们河套,加上你和嫂子的这层关系,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ep;&ep;奉敬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说得简单,钦察汗凭什么这么听话的将这些人砍了?而且,你以为钦察一代雄主,会是这么好对付的?”
&ep;&ep;信刻不说话了。柔然乃是西北大草原上当之无愧的霸主,无论是东面的秋明还是西面的奥布斯堡帝国,都不愿意主动招惹柔然。而飒珊,也幸好有死亡之海的阻隔,因此能够和柔然打一个旗鼓相当。若非如此,西域早已经落入了柔然的手中。不过,按照目前的趋势,河套和柔然之间,必然会有一战。
&ep;&ep;“二哥,你也别想太多。嫂子既然嫁给了你,那么就是我们河套的人了,许多事情不该关注的就不关注。再说,她不是刚怀上了吗,有了儿子之后,嫂子也会收心很多。”信刻拍着奉敬的肩膀说道。
&ep;&ep;现在河套五大战将之中,就只有奉敬不是光棍。一个月之前,黛丝儿被告知怀孕了,这件事情让昊天等人都乐了一阵。昊天继续发扬了他乱取名的怪癖,直接给黛丝儿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奉命,让信刻等人耻笑了良久。
&ep;&ep;“看看,本帅就说奉帅和信帅一定在这里喝酒,哈哈,本帅没有猜错吧!”两人正在对饮,一个爽朗的笑声在楼梯处响起,话音刚落,几个身影大踏步走上楼来,却是骆祥等三个谋士和血杀独孤以及边重行等人。
&ep;&ep;河套现在表面上已经从定州之战的阴影之中恢复了过来,至少大街小巷之上也出现了许多欢声笑语。由于河套正是立国大庆之时,因此延州城内的酒楼场所这些都恢复了生气。甚至连昊天都不时带着几个皇妃四处游玩。奉敬等人更是不时三五成群的跑到酒楼之中大碗喝酒。
&ep;&ep;但是,在河套看似祥和正常的情况之下,却是洋溢在军政民三方之中的不正常气氛。河套百姓一张口,必定是主母怎样,主母又怎样。昊天等人每逢军政会议,上首都会留着一个空位。只要不是昊晋两兄弟坐在上面,这个位置永远都是空着。在他们看来,似乎天意并没有死,只是真的病了,暂时无法理事。久而久之,甚至连骆祥等人都有这种错觉,仿佛在靖北王府之中,不经意间便能够看见天意的身影。
&ep;&ep;河套疯了!李萧漠在知道河套的情况之后,毛骨悚然地说道。
&ep;&ep;看见独孤等人上来,奉敬也明白自己今天根本无法静静的喝酒了,于是让小二再抱了几坛酒上来,顺便在炒了点小菜。骆祥等人也不客气,随手抓过一把椅子便大剌剌的坐下。
&ep;&ep;楚相成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一口气喝了一半,这才笑呵呵地说道:“奉敬和信帅今天雅兴不浅啊,怎么,军队的事情都忙完了?”
&ep;&ep;楚相成以前本来不喜欢饮酒,平时都只是饮茶,但是天意走后,楚相成明显受到了刺激,每次喝起酒来,豪爽不下信刻。以前奉敬等人都不知道楚相成的酒量居然是如此之好,一坛白酒下肚,根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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