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贵人慧眼独到。”

&ep;&ep;校尉腰又弯了几分,笑道:“王爷遇刺,如今正通缉两名极乐楼要犯,十三郎信天翁已经落网,三日后处以凌迟之刑,十七郎海东青还飘着,故而城门处设防严查,以防钦犯逃走。”

&ep;&ep;戚银环唇角勾起抹笑,一切都在她计划之中,是他先无情的,那就别怪她无义了。

&ep;&ep;蓦地,戚银环忽然看见城墙根锁了十来个和尚,女人秀眉微蹙,冷声问:“那些和尚怎么了?”

&ep;&ep;“不晓得啊。”校尉苦着张脸,摊了下手,“昨儿忽然接道命令,让抓捕洛阳附近的所有和尚,牢里已经住不下了,就只能把他们晾在城门口。”

&ep;&ep;“和尚……干和尚什么事啊。”戚银环疑惑地喃喃,猛地她想起吴十三是老和尚惠清的俗家弟子,莫不是秃驴见吴十三落网,前去求情,得罪了王府主事人,进而连累了整个洛阳的光头?

&ep;&ep;戚银环不禁笑出声,这才是她所期待的乱。

&ep;&ep;不,还不够。

&ep;&ep;她还没看见李梧那王八蛋丧命,更没看到袁玉珠那小贱人被满门抄斩,怎能满足!

&ep;&ep;戚银环扬起马鞭,又抽了下那校尉,傲慢道:“姑奶奶是替王爷办密差的,管好你们的嘴,不许说在城门口见到我的事。”

&ep;&ep;说罢这话,戚银环夹了下马肚子,扬长而去。

&ep;&ep;“是是是。”

&ep;&ep;校尉唯唯诺诺地应承,等女人远去后,他呸地吐了口,摸了摸被打得火辣辣疼的脸,勾勾手,让旁边立着的属下过来,悄声耳语了几句,“去告诉二爷,美女蛇回来了。”

&ep;&ep;夜悄无声息地降临,街上空无一人,到处黑黢黢的,偶尔响起几声狗吠,也很快被主人握住狗嘴,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还是不要叫唤得好。

&ep;&ep;戚银环弃了马,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洛阳的大街小巷。

&ep;&ep;下午她回来后,头一件事就是去无忧阁,找忠心耿耿的属下——阿东等人,问问如如今洛阳到底是怎么个回事,若是能确定李梧死了,她立马带这十几个能独当一面的下属离开洛阳,去长安另寻个营生。

&ep;&ep;谁知无忧阁人去楼空,连只鬼都没有,阁里也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那这些人去哪儿了?

&ep;&ep;疑惑之下,她又去找城里的眼线探子们打听,哪料打听到的和那个守城校尉说的差不多,也是王爷遇刺病重,这几日不仅通缉十三郎和十七郎,还在到处抓大夫和搜罗药材,简直要变天。

&ep;&ep;看来李梧那王八蛋真不行了……

&ep;&ep;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去了趟王府,好家伙,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地被重兵围了起来,连只苍蝇都靠近不了。

&ep;&ep;她是杀手,天生有种对危险的敏锐感,总觉得过于乱,反而不太真实。

&ep;&ep;于是,她又潜入陈府,想找老二问问,哪知扑了个空,老二不在家,而那个俏丫头良玉在,她揪住良玉的衣襟,问了通,原来当日吴十三回到洛阳,闯入陈府,把老二给暴揍了顿,带着袁玉珠逃了,好像躲在广慈寺,后面被卫军搜到,俩人当场落网,老二浑身的伤,羞辱见人,便躲去了外宅。

&ep;&ep;问到老二的下落后,戚银环赶紧往城北的外宅去了。

&ep;&ep;刚到巷子口,就看见大门口灯火通明,陈砚松的心腹阿平正指挥着下人,将雕花梳妆台和各种珍奇摆件往外搬呢。

&ep;&ep;“别磨磨唧唧偷懒,这两日屋子腾出来后,得赶紧找买主看房。”

&ep;&ep;戚银环皱眉。

&ep;&ep;卖房?

&ep;&ep;只听说陈二买,从没听说他要卖。

&ep;&ep;“做什么呢。”戚银环轻喝了声。

&ep;&ep;阿平闻言,忙转过头来,发现是戚银环,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前来,恭敬地打了个千儿,笑呵呵道:“小姐回来了啊,呦,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头一身的灰。”

&ep;&ep;“少打听!”戚银环剜了眼阿平,下巴朝门口堆着的家具努了努,问:“这是作甚?”

&ep;&ep;阿平左右看了下,凑近女人,小声道:“二奶奶刺伤了王爷,王妃大怒,让人将她关入内狱,听说不日还要上奏朝廷,要求严厉惩治一干人犯哩,二爷急得要命,到底夫妻一场,总不好眼睁睁看她死吧,这不,这两日在清点家当,卖了酬银子,将来好各处打点打点,别真把脑袋给砍了。”

&ep;&ep;戚银环鼻孔发出声的冷哼,讥讽不已,“他倒长情。”转而,戚银环往宅子里走,问:“二爷人呢?”

&ep;&ep;阿平抻长了脖子回:“屋里泡澡儿呢。”

&ep;&ep;戚银环进到宅子后,喝命那些搬家具的下人们滚,随后径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