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明摸了摸鼻子跟着窦成泽出了书房,来到东厢房,示意卫明随意坐,岁平安排下人重新上茶上点心。

&ep;&ep;咂了一口茶卫明继续刚才未完的话,“是兵部尚书刘鹏飞,用的是往年废弃的兵器,只让下头的私家作坊做了新,”说到这里他也是难掩气愤和惊吓,“至于军器监生产出来的新兵器一半卖掉,一半……不知去向。”

&ep;&ep;窦成泽低垂着眸子,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这还不好说吗,我朝虽说没有诸侯和藩王,但是京城的王侯府邸,各地的豪门大绅,除了朝廷规定的府兵,哪家哪户没有越制,那么缺少的兵器哪里来,当然是买。“

&ep;&ep;卫明一口气把茶喝干,重重放下,铿声道,“作为朝廷命官,不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不能偷梁换柱在卖命守边疆的弟兄手里抠食儿,殿下您尽管吩咐,卫某不才,但也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ep;&ep;“证据都全了吗?”

&ep;&ep;“还没有都拿到手里,但是买家名单,参与官员的脉络已经清楚,这几天应该就可以查实了,只是那一半不知所踪的兵器具体去了哪里还……不晓得。”

&ep;&ep;“我知道在哪里。”轻轻地一句话把卫明震傻了,失声道,“你知道?”

&ep;&ep;窦成泽百年不遇的冲他笑了笑,还是不温不火的,“我知道,这事儿先放放,你把你所能拿到的证据都集齐了,人证物证都保护好就可以了,至于上奏嘛,我们再商量。“

&ep;&ep;卫明腾地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为何不上奏,板上钉钉的事实,容不得他们不认。”

&ep;&ep;窦成泽拿过小炉上温着的紫泥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卫明,“喝杯茶冷静一下。”

&ep;&ep;卫明接过茶还是愤愤的,“我如何能冷静的下来,一想到这帮子蛀虫竟然胆大包天欺上瞒下罔顾人命,我就恨得牙痒痒。”

&ep;&ep;窦成泽也不劝他,悠闲地咂了一口茶,“我只问你,兵部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这么宽的路子。”

&ep;&ep;卫明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只不过是这件事儿太过骇人一时震惊没有反过味来,桃花眼转了转,伸了三个手指头在窦成泽眼前,“你是说……嗯?”

&ep;&ep;窦成泽摇了摇头,“再猜,想想涉案官员。”

&ep;&ep;卫明目瞪口呆,难不成还有……他又比划了下。

&ep;&ep;窦成泽笑而不语,卫明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在一次感慨自己走了狗屎运,搭上了这么一位多智近妖的主子,何况他也没有外界传的那样毫无根基。

&ep;&ep;“好了,你先回罢,本王还有事。”窦成泽把茶盏放下,整了整袖摆银线绣的回字纹,施施然的走了。

&ep;&ep;窦成泽已经进了书房好一会儿了,卫明还坐着使劲喝茶,岁平打着哈哈道,“要不要小的再给国公爷沏一壶上来,您喝个够?”

&ep;&ep;卫明也不纠缠,嫣然一笑端的风流,“不用了,岁平呀,你去给我把这君山银针包一斤,我带走,味儿是真不错。”

&ep;&ep;岁平被他的厚脸皮震得汗都要下来了,当然不错了,今年上贡也就是几斤而已,这一斤还是在上贡之前截下来的呢。“国公爷说笑了,说笑了,嘿嘿。”

&ep;&ep;不过最后卫明走的时候还是死皮赖脸的顺了一包茶叶走,他娘最是爱喝君山银针,但是这几年茶叶年景不好,外面根本都没有卖的,上贡的茶也少的可怜,他们家不上不下的根本够不上赏,为了老娘高兴也只有厚下脸皮了。

&ep;&ep;正心殿外,御前大总管黄东湖亲自站在殿门前,面色淡然平静,两只耳朵却是高高竖起。

&ep;&ep;第十回

&ep;&ep;正心殿外,御前大总管黄东湖亲自站在殿门前,面色淡然平静,两只耳朵却是高高竖起。

&ep;&ep;“逆子,你知道那是谁吗,你还负责?那是我刚刚给老二指的王妃!”孝正皇帝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ep;&ep;“父皇不是还没有下旨吗?”平王抬头觑了皇上一眼,硬着头皮还是说了出来。

&ep;&ep;“混账!”皇上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平王面前,伸腿就是一脚,“君无戏言,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ep;&ep;这个儿子最是像他,平时对他也不像其他的儿女一样要么惧怕,要么逢迎,都说天家无亲情,但是对于这个儿子他的疼爱至少七分是真的。

&ep;&ep;平王最会察言观色,看的出皇上并不是真的生气,一把抱住了皇上的大腿,“儿臣也不是故意的,谁曾想到去衍庆居吃个饭会出这么个意外呀,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到这里他抱着皇上的腿晃了晃,“阿耶~~”

&ep;&ep;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不过一个四品官员家的闺女,皇帝也不是真的生气,平王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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