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余却单手解了衬衫纽扣,抓着我握着匕首的手就往自己心口指,“来,往这捅。”

这男人果真有病。

我这边忙着挣扎,却不想,有人认出了我。

“我说这妹子看着眼熟,原来是那天那个....”

“谁呀?”

“就被干晕的那个。”

我,“.....”

拜他所赐,我也认出这人是那个家庭医生,戴着个金丝眼镜,人模人样的,后来才知道他是他们几个兄弟中名字最好听的,叫萧墨白。

金余现在的姿势可以说是半抱半搂着我,语气听不出喜怒,“老三,你可以闭嘴了。”

萧墨白朝一旁窝在玩偶沙发里的男人眨眼,“以后要叫嫂子了。”

金余这次倒没表态,但几人居然觉得这就是默认,纷纷朝我喊了声,“嫂子!”

我气急败坏地掐着男人的胳膊,“滚!放开我!”

金余突然起身,直接把我抱在怀里,我突然后悔自己蚍蜉撼大树,简直就是过来送死。

“我先走了,你们慢点喝,礼物在吧台。”

男人声音依旧冷冽,好像他不论什么时候都那样冷,明明和兄弟在一起都不能敞开胸怀大笑。

我懊恼地掐自己的手心。

妈的,关你屁事,管他笑不笑。

我现在唯一要想的是怎么从他手里逃出去。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难堪,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装作温顺地窝在他胸口,没有挣扎,只等着他带我出去,我再想办法。

却在他抱着我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讨论的声音。

“就送内裤的那个?”

“什么内裤?”

“操,老大一条内裤收了好几年,就那条内裤,是她送的。”

“那老大三年前去那个鬼地方,也是因为她...?”

声音随着距离隔开而听得不甚清楚。

我恍惚想起那次在租房里看到的,那个金鱼图案的内.裤。

确实,是我送的。

如果说人生有十大悔事,那么送内裤这件事,排在倒数第二。

排第一的无非是,三年前的夏天,遇见了他。

包厢门一开,韩信就往外领路,沈三千手里抱着杯果汁,看我被抱着出来,拍了拍胸脯,一脸放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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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想好战略,人就被金余抱着踹开了隔壁一个包间。

韩信在前头愣了愣,转身回来把门关上。

我不安地蹬了蹬腿,“金余,你放开我。”

他睨着我,蓦然松手,我就摔在长沙发上,脑袋晕了晕,眼睛刚恢复清明,男人高大的身影部覆盖过来,“给我口。”

我懵了一秒。

头顶落下他不咸不淡地补充,“我就放了你。”

“你神经病吧。”

我站起来,又被他制住手腕,包间里的灯暗沉沉,衬得他冷硬的面庞更加冷冽,“夏秋,我说话算话,你只有一次机会。”

我用力挣了挣,“你是不是有病?!”

金余不再开口,慢慢松开我,开始脱下自己的黑色衬衫。

这样的举动无疑大大刺激到了我。

“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三年前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自己!可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我以为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被....你为什么骗我!你故意让我以为被别人....你以为这样我就能乖乖待在你身边是不是?!你做梦!”

“我身上心理上,所有的伤都是你给的,如果你得不到就想毁掉,那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如意!”

金余只剩下一条内裤,他坐到沙发上,大刀阔斧地开着腿,表情依旧冷酷,“你爸欠了高利贷两百万,签字画押填的是用女儿来抵押。”

我彻底怔住,只觉得面前男人的话听不懂,却字字戳在心口,痛到难以复加。

“两百万,口一次,你要是觉得不值,大可开门出去。”

他总能掐住我的软肋。

我笑了笑,眼泪不小心掉出来,“我以前觉得你不一样,现在你这样,我倒觉得能接受,两百万口一次多划算啊,那啥,两次的话能不能多给点。”

“不甘心是吗?”他站起来,爆棚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在鼻尖,男人掐着我的下巴,语气又凶又狠,“夏秋,别忘了,是你招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