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回到小院里,却听到一阵阵孩童的笑闹声。

&ep;&ep;谢如冰进门,就见到玉儿几个正在追逐着一只兔子。兔子耳朵长长、通体雪白、毛色鲜亮,正在跳来跳去。几个孩子在后头追着,笑声不断。

&ep;&ep;那白兔跳进了花池里,因昨日下过雨,泥土松软,兔子再出来时,身上沾了许多污泥,星星点点,柔顺的毛发也纠缠在了一起。

&ep;&ep;谢如冰蹙眉,不由得问道:“张妈妈,这是哪里来的兔子?”这兔子是名贵的品种,也不知是何人的宠物。

&ep;&ep;张妈妈摇头,道:“我也不知。方才几位小姐从石小姐的院子里出来,在路边捡到了,就带回来了。”

&ep;&ep;谢如冰想了想,道:“将兔子抓起来,洗干净,一会带到石夫人那里去。就怕失主心里着急呢。”

&ep;&ep;张妈妈应声,正要去抓兔子,突然从院门外奔进两个人来,一叠声地喊道:“小祖宗,总算找到你了!”

&ep;&ep;“我的小祖宗,怎的变成这样了?究竟何人苛待你?”

&ep;&ep;其中一人将兔子抱入怀中,另一人就站在院中,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谢如冰身上,冷哼一声道:“想必这里是你的院子吧?就麻烦小姐与我走一趟了,好生交待怎的把小祖宗弄成了这副模样!”

&ep;&ep;这二人穿着宫中内侍的衣裳,趾高气扬,石家一众下人也都沉默了。

&ep;&ep;谢如冰看着这二人,心头一阵狂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难不成这竟是崇华公主的宠物?

&ep;&ep;玉儿一贯大胆,见这两人语气蛮横,当下不满道:“你们是谁这是我家,你们还不快滚出去。”

&ep;&ep;那宫中内侍本来看出来这几个孩儿衣着华丽,又有丫鬟仆妇在侧,想来非富即贵。只有谢如冰,一身布衣,头上也无饰品,才对着她发作的。

&ep;&ep;见到玉儿这般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道:“咱家是崇华公主面前的人,这兔儿是公主最喜爱之物,如今弄成这副模样,少不得有人要去交待的。”

&ep;&ep;玉儿听了这话,一时不知怎么办,看向了谢如冰。

&ep;&ep;谢如冰脸色煞白,她想了想,道:“两位大人,这兔儿自己跑到了院中来,不慎踩到花坛,才弄脏了。不如我马上将它洗干净了,两位公公送还公主,可好?”

&ep;&ep;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内侍一听,鼻子朝天一哼,道:“这话你还是留着跟公主殿下说吧。快走!”

&ep;&ep;实则,此二人照顾白兔,不慎让它走脱了,担心崇华公主生气发落,非要找个背锅的不可。

&ep;&ep;眼下的情形,避无可避了。谢如冰压下纷乱的思绪,对身旁的张妈妈低声道:“妈妈,你让玉儿带你去寻石夫人,将这事告诉她。”

&ep;&ep;谢如冰被两个内侍带着,往崇华公主休息之处而去。这是正堂的偏厅,与正堂隔了一个夹道和院子。

&ep;&ep;刚刚走到院门,就见门口处几个内侍正在张望,看到谢如冰一行,眼睛都亮了,忙迎进来道:“林公公,快进去,公主正在发火呢。”

&ep;&ep;再一看兔子的模样,吓得不轻,磕磕巴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ep;&ep;林公公胸有成竹,拉了一把谢如冰,道:“正是这人弄的。”

&ep;&ep;一路走来,谢如冰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ep;&ep;她只在陆府待了十余日,崇华公主就算知道,也不会如前世一般恨之入骨。而且,今日是晋阳王与石小姐大婚,崇华公主又是奉命来送礼的,她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把自己打伤见血。只要好生认错一番,此事就能过了。

&ep;&ep;一进院门,就听到崇华公主此刻正在朝一众内侍宫女发火:“本宫不过出去了一刻钟,雪团儿就不见了!若是找不回来,就将你们一个个发落了!”

&ep;&ep;那林公公小跑着进去了,另一个内侍也推着谢如冰进去,一把就将她推着跪倒在地上。

&ep;&ep;“公主,就是这人将雪团儿弄成了这样!”林公公正在告状。

&ep;&ep;崇华公主一脸心疼地看着雪团,连声道:“我的乖乖,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ep;&ep;她看向谢如冰时,只见一女子衣着寒酸,正垂头跪在地上,身子在微微颤抖,似是十分害怕。崇华心情不觉好了些,斥道:

&ep;&ep;“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雪团儿是枢密使大人送给本宫的!整个大周也就这么一个!竟敢将它扔在泥里。来人,掌嘴!”

&ep;&ep;旁边一个年岁颇长的宫女靠近崇华,轻声道:“公主,这是晋阳王大婚,我们又是奉皇后之命来的,不好见血。等会永泰长公主还要来,看到了也不好。不如罚跪就好。”

&ep;&ep;崇华死死盯着谢如冰的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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