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武德帝却盯着陆安澜看了许久,方道:“陆安澜,你如今平定归德,灭了楚国,又暂时消除了契丹的威胁,居功至伟,可曾想过要什么奖赏?朕,怕是没什么可以给你了。”

&ep;&ep;陆安澜闻言,忙跪下:“臣惶恐!此乃臣的本分,何须奖赏?”

&ep;&ep;武德帝打量他半晌,忽而笑道:“罢了,你去吧。”

&ep;&ep;陆安澜恭敬地起身,后退,转身,离去。在外书房里一派谦和模样,此时已是无比萧肃。

&ep;&ep;武德帝对陆安澜起了杀心。

&ep;&ep;又过了十余日,武德帝已有数日不能上朝,小太子临朝,事事已陆安澜之命是从。前两日有人刺杀陆安澜,结果尽数被抓拿,斩首于菜市口,曝尸三日。陆安澜威势之盛,满朝文武,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

&ep;&ep;这日下朝,陆安澜去了天牢。

&ep;&ep;鲜于谅有些意外:“陆大人,频频造访,所谓何事?”

&ep;&ep;陆安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些事情,是想好好跟你算算账。”

&ep;&ep;“我与大人素不相识,有什么账好算?”

&ep;&ep;陆安澜一笑:“你可能已经忘记了。当年诬陷招远将军,致他满门抄斩。我今日,总算替父报仇。”

&ep;&ep;鲜于谅虎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安澜:“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的亲儿死在箭下……”

&ep;&ep;陆安澜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话来:“鲜于谅,你会活着,活到秋后处刑,万人凌迟。只是,你活着会非常艰辛,我会让你尝一尝天牢里所有的苦楚,为我陈家满门报仇。”

&ep;&ep;鲜于谅听了,打量陆安澜半晌,最后却是哈哈大笑:“楚昭平!楚昭平!你听到了吗?你的顾命大臣是陈嘉远的儿子啊!你死到临头了!”

&ep;&ep;陆安澜不再停留,转身走了。穿过层层关卡,他来到了地下深处的牢房里,楚元茂正是囚禁在此处。

&ep;&ep;楚元茂看到陆安澜,张牙舞爪、龇牙咧嘴:“陆安澜,你别得意得太早!有朝一日,我出去了,杀了你!我归义节度使府还有十万大兵,你定然应对不了!”

&ep;&ep;陆安澜微笑:“我来,是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指望出去了。你父皇如今自身难保。”

&ep;&ep;楚元茂大惊:“你要篡位?”

&ep;&ep;陆安澜笑着拍拍他的脸:“没办法,你们逼的太急了。”

&ep;&ep;从天牢出来了陆安澜折返皇宫,进出武德帝的寝殿如入无人之境。

&ep;&ep;武德帝正在等待着消息,到了午后,都不见消息传来,他心中越发焦急。喊了几声“欧阳海”,却无人应声。他正欲挣扎起身,就听外头传来一个声音:“陛下,找欧阳海何事?”

&ep;&ep;武德帝心中一惊,就见陆安澜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刺杀失败了。就不知楚元茂有没有从天牢逃出去?

&ep;&ep;他神色灰败,哑着声问道:“朕口渴,唤欧阳海给朕倒茶。”

&ep;&ep;陆安澜亲自倒了一杯茶,双手奉给武德帝:“陛下,请喝茶。”

&ep;&ep;武德帝拿着茶杯,有些迟疑。

&ep;&ep;陆安澜嗤笑一声:“陛下担心有毒?”

&ep;&ep;武德帝猛地抬头看向陆安澜,怒斥道:“跪下!你这是什么态度?”

&ep;&ep;陆安澜在近旁的一张椅子坐下,道:“陛下,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您竟然派人刺杀我,又暗中安排楚元茂逃往归义,您难道觉得我还会向从前一样敬着您么?”

&ep;&ep;武德帝心中一沉,面上断然否认:“那必然都是有人挑拨离间你我君臣关系!”

&ep;&ep;陆安澜理了理袖口,道:“其实,不管真假,我也不太在乎。本来,我对皇位没什么兴趣,我也打算好生辅佐小太子,可是,陛下,你猜猜我在宫中佛寺里发现了什么呢?”

&ep;&ep;武德帝一怔,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ep;&ep;陆安澜一笑:“你在想什么呢?你这么聪明,是不是想到我是谁了?”

&ep;&ep;武德帝缓缓道:“你是陈嘉远的儿子?不可能……”

&ep;&ep;陆安澜站起身,将一卷诏书扔给他:“没错,我是陈嘉远的儿子。从今往后,这天下,便是陈家的天下了。”

&ep;&ep;武德帝抖着手打开诏书,上头是一份新的让位诏书,赫然已经用上了国玺,红艳艳的印章就在上头。

&ep;&ep;武德帝看向陆安澜,气得脸色煞白煞白:“你……逆贼!逆贼!”

&ep;&ep;陆安澜站停,回身看了一眼,道:“陛下老了,该颐养天年了。永寿宫不错,陛下就住里头吧。陛下也看看,给人幽禁二十年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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