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昨晚没睡好,刚又骑着马撒欢了一圈,纵马的喜悦掠过后,疲惫涌了上去,她歉意地开口:“我去眯会。”

&ep;&ep;场务多看了两眼她的脸色:“去吧,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你的戏,我提前些叫你起来化妆换衣服。”

&ep;&ep;路安:“谢谢你。”

&ep;&ep;“都是应该做的。”

&ep;&ep;路安走到遮阳伞下,伞下放了几个躺椅,几个靠椅,还有电动小风扇,她走到靠椅前坐下,从工具箱里找了个吹气u型枕,又翻了个风扇摆在一旁的小柜子上,整个人窝在靠椅里,头歪在u型枕上。

&ep;&ep;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她觉得闭目养神总比睁眼玩手机好,所以干脆眯一会。

&ep;&ep;但她没想到,她不仅睡着了,速度还挺快,竹林里时不时传来鸟叫声混杂着四周的人声,她就在这样的声音中酣然入梦。

&ep;&ep;她梦到了傅慎宁教她骑马的时候。

&ep;&ep;在她的印象中,傅慎宁教她骑马的时候总是对她不耐的,她最开始的时候连马都上不了,傅慎只扶过她一次,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任她一个头抬腿踩着马镫,怎么蹬也蹬不上,他都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观。

&ep;&ep;但在梦里,她好像看到了傅慎宁扶她上马的时候,耳尖泛着红,他站在柳树下,背倚在树干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她为了蹬上马踉跄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了他有一刻慌神,背倏地离开了树干,手下意识的往前抬。

&ep;&ep;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看到了自己成功地蹬上了吗,喜悦地冲他挥手,而他只是神情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ep;&ep;果然只是梦啊,不然怎么会有人前后反差这么多,幸好,她也知道这只是梦。

&ep;&ep;终于她磕磕绊绊的能上自己一个人上马了,又只敢死死的拽着缰绳,一步也不敢动,傅慎宁轻松的坐在马鞍上,二话不说的翻身下马,跃上了她的马匹,抓起缰绳,腿一用力,马突然疾驰起来,因为惯性,她倒向身后的人怀里。

&ep;&ep;不知道为什么,她能看到身后的人嘴角勾起的笑,还有坐在前面的人脸上惊恐的表情。

&ep;&ep;那是他和她吗?她突然有些不确定,傅慎宁教她骑马的时候,脾气坏得很,从未笑过。

&ep;&ep;梦里辗转了几个场景,又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边像是有人在轻唤她的名字:“路安,路安...”

&ep;&ep;她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看到面前的人愣了会神,她在哪里。

&ep;&ep;见她醒来,她面前的人像是松了口气:“叫你好久了,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被梦魇住了。”

&ep;&ep;路安是坐在靠椅上睡着,骤然醒来,浑身酸痛,太阳穴有些胀痛,她转了转脖子,给自己放松一下,柔声道:“我睡了很久吗?”

&ep;&ep;“没多久,半个来小时吧,化妆师过来了,你要先化妆吗?”她边说,边看了看手里的纸张,递了两张纸给她,“这幕戏有几个细节编剧那边改了一下,标红了,你看一下。”

&ep;&ep;路安接过纸张,看了两眼,面前的字却看不进脑中,她抬手摁了摁晴明穴。

&ep;&ep;“不太舒服吗?”

&ep;&ep;“有一些。”

&ep;&ep;“是不是中暑了,这边太热了,有遮阳伞也不管用,跟个蒸笼一样,我去帮你问问有没有藿香正气水。”面前的人见她身体有些不适,急忙转身离去。

&ep;&ep;路安撑着头,又眯了一会,感觉到面前有人,抬头,看到杨倩站在面前,她垂下脸,不太想搭理她,也没心情搭理她。

&ep;&ep;杨倩倒是热情的很,惺惺作态地问:“安安,不舒服啊?”

&ep;&ep;路安不语,杨倩继续喋喋不休:“哎呀,刚刚白姐叫我拿那个藿香正气水给你,你这样等会还能上戏吗?”

&ep;&ep;杨倩的话一句一句的钻进路安的耳里,她感觉脑子“嗡嗡”作响,面前的人是什么心思,其实她都能猜到,她在剧组里的那些小动作比以前王府里的女人拙劣多了。

&ep;&ep;她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开口:“杨倩,”虎口传来的疼痛使她清醒不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你假心假意的来关系我,你自己不膈应吗?”

&ep;&ep;被戳穿心思的杨倩一愣,半天没说话:“之前那个广告后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那个时候忙着毕业,根本没时间去黑你,我现在这个角色是我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的,我和你是公平竞争,你不用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

&ep;&ep;你这样,不如好好琢磨如何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ep;&ep;剩下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和面前的人完全没有达到交心的地步,她用不着对她掏心掏肺。

&ep;&ep;杨倩原本被太阳晒的有些潮红的脸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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