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胡莱是知道那本账本的重要性,现在朝廷对于边境官员管理的不严,但不代表着聚众敛财贪赃枉法之事能轻易放过,只要有十足证据,便要从严处理。他一想起账本,他的心里后怕啊,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无论司马宗良说话再怎么难听,他都要陪以笑脸。
&ep;&ep;“粗茶淡饭吃惯了,吃不来大鱼大肉,要是吃成肥头大耳,还怎么办案呢?不就辜负了上面的良苦用心吗?”司马宗良也并不是板着个脸,反而笑道,只是他的笑,笑里藏着刀。
&ep;&ep;胡莱眼角抽搐了一下,马上说道:“怎么会呢?只要心里想着朝廷,为朝廷办事,我想吃些鱼肉,上面会理解的。”
&ep;&ep;“吃些鱼肉事小,可贪赃枉法事就大了。”司马宗良话锋一转,但仍旧云淡风轻的说道,可听的胡莱是眼皮直跳。
&ep;&ep;“司马老弟说的对。但我拿来鱼肉一起品尝,不算贪赃枉法吧?”胡莱故作不知,此事如何能自己先开口。
&ep;&ep;“胡老哥不用跟我打哈哈了,如今事已是板上钉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p;&ep;“我不懂老弟此话何意?”胡莱装作不知道,装作无辜。
&ep;&ep;“那好,就让你看看。”说完,司马宗良便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账本,“高兴赌场你知道吧?死鱼眼你知道吧?这就是从死鱼眼身上搜出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写下了你的利益分红,以及马帮的利益分红。”说完,司马宗良话锋一转,“胡大人,你贪赃枉法啊!”
&ep;&ep;胡莱表现的大为吃惊,演示的完全不相信,他要过账本,仔细一瞧,上面确实有高兴赌场与他利益输送的详情。
&ep;&ep;“哦?”胡莱看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件事?司马老弟,这事我可要好好跟你讲讲。”
&ep;&ep;司马宗良没说话,看胡莱如何诡辩。
&ep;&ep;“当初死鱼眼找到我说想开个赌场,你也知道上面不允许我也就没答应。可是他好说歹说说每个月给官府利益分红,我后来仔细一想,近年来朝廷增税不少官府一向入不敷出,有了这钱凑上缺口,也能减轻朝廷的负担,所以我便答应了。就是这么回事。”
&ep;&ep;“那为何写你的名字?”
&ep;&ep;“嗯这个他可能想的是县衙,不过写了我的名字而已。”
&ep;&ep;“哼,胡大人真是善辩啊,一两句话就把责任推脱了。”司马宗良只觉得好笑,敢做不敢当。
&ep;&ep;“事实本是如此,有什么好推脱的。”
&ep;&ep;“你收取的利益分红,可有一分一毫上报?还不是全部落在了你的腰包。胡大人,你每个月俸禄多少,想必你我都很清楚,每个月勉强能维持生计而已,可你娶了七八个老婆还买了座宅院,这些钱难道不是你搜刮民脂民膏而来吗?”司马宗良质问道,语气就如同在审问一个犯人。
&ep;&ep;“司马宗良你……”胡莱做了最坏打算,但还是没想到司马宗良竟然连一丝情面都不讲,而且显然不给他任何强行解释机会,就要定他的罪了。
&ep;&ep;“胡大人先听我说完!你在高兴赌场利益分红的事,死鱼眼可都全招了,而且账本上的第二大股东是马帮,死鱼眼也招了你和马帮那不清不楚的关系。胡莱,作为土城县令,你竟然勾结无恶不作的马帮胡作非为劫掠百姓钱财,你还说你没有贪张枉法?你可知罪?”越到最后,司马宗良语气越来越重,其实死鱼眼哪里招了,他表现的一切,不过是他和江耕耘他们的猜测,他如今这般说,就是孤注一掷,要诈胡莱!
&ep;&ep;胡莱一听,可确实吓傻了,大惊失色,急忙狡辩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死鱼眼怎么会说呢?他的嘴可牢的很!”可是话一出口,他才发现,司马宗良露出了谜之微笑,而自己似乎上当了。
&ep;&ep;“哈哈,胡莱,好,你自己承认你勾结马帮了吧!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倒要听听你还要如何狡辩?”司马宗良大手一挥,豪气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扫接连失利的阴霾,现在真是大快人心,胡莱竟然被诈了出来!
&ep;&ep;江耕耘在屏风后听着,也是心情舒畅就差拍手叫好了,这样一来,胡莱的问题就能有个解决,到时胡莱承认柳千刀是他派来的,那一切事情也就有了结果。而张异呢,他坐在下面,他插不上嘴,最大的作用就是当个证人,例如此时此刻。只要胡莱一被唬住,他知道接下来,就会有更多重磅的消息。
&ep;&ep;“没有没有,”胡莱想狡辩,可他似乎没了底气,但他毕竟是土城县令,是堂堂七品官员,该有的威严和自傲还是有的,他随即清了清嗓子,既然撕破了脸皮,那自己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司马宗良,看来你今天是不给我面子,非要定我的罪不可了?”
&ep;&ep;司马宗良一听,心中想到,怎么,你的面子足以掩盖你的罪行,但他并没有说那么多,“是!你娶多少老婆我管不着,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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