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连续几天的雨,可把整个土城好好的清洗了一遍,也把整个土城好好滋养了一遍。雨过天晴,万物复苏,就如同受伤后的人,慢慢恢复着身体的创伤,慢慢变得生机和活力。伤好了,伤痛不在,但伤疤还在,逝者安息,斯者缅怀。

&ep;&ep;时间一晃又过了三天。司马宗良的伤好了许多,他本来身体结实,如今都能稍微活动了。乌拉拉朵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蹦蹦跳跳的像只麻雀,仿佛是在床上待久了,蓄积了能量,或者说一想到即将和江耕耘结伴同行,从此人生中便又多了一个人,抑制不住兴奋。上面的文书也下来了,不过情况不太乐观,司马宗良找江耕耘来书房,说的就是这件事。

&ep;&ep;“江兄,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雅兴。”说完,司马宗良还不忘意味深长的一笑。

&ep;&ep;“哪有的事,我还得感谢司马兄你解救我呢。”

&ep;&ep;就在司马宗良叫江耕耘到书房之前,乌拉拉朵儿一直追在江耕耘的身后撒娇似的央求江耕耘教她武功。江耕耘实在没有办法,那就教吧。可谁知江耕耘是严肃教学而乌拉拉朵儿则是嬉笑求学,乌拉拉朵儿第一次接触剑和剑法,就像看见了一件新衣服一样兴奋,弄的江耕耘头疼。

&ep;&ep;司马宗良用手指指了指江耕耘,似乎是羡慕的语气说道:“你小子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ep;&ep;江耕耘理解到司马宗良的意思,他也开起了他的玩笑。“你和你夫人分开该有三年了吧?怎么,你想她了?想怎么不回去看一眼或派人接到这里来?”

&ep;&ep;“去去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开玩笑这方面,司马宗良有个硬伤,那就是自己的家事。年轻不懂事,一心想要报效朝廷,一心想要到边疆来,无奈他家父不同意,说他们司马家不能无后,便听家父的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洞房花烛夜当晚他才见着自己夫人的尊容,长的还算喜人,可是他对家事并不太关心放着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管,偏偏来到了这整个大明朝最为艰苦的地方当差。这足够让人笑话一坛的了。

&ep;&ep;江耕耘说话也是点到为止,司马宗良叫他来,想必是上面的公文到了,这已是第三天,上次定胡莱罪状的公文也是第三天下达的。“好,不开玩笑了。司马兄叫我来可是有事情要商量?可是公文到了?”

&ep;&ep;“没错,公文到了。”说及此,司马宗良便没了先前的玩笑劲,显然有不好的消息。“有两层意思。”

&ep;&ep;“哦?官场真会卖关子。”江耕耘听后说道。

&ep;&ep;“第一,是对我们除掉土城恶势力的表彰,第二,则是对我的罢免。”司马宗良云淡风轻的说道。

&ep;&ep;“对你的罢免?为什么?”江耕耘一听,有表彰还算不错,毕竟大家伙都卖了力,可是这第二条,对于司马宗良的罢免,这凭什么?司马宗良可是除掉土城恶势力的重要人物,怎么能说罢免就罢免?

&ep;&ep;司马宗良是先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此时的他已有了心理准备,把上面对于他的罢免,看的很轻。他语气依旧很轻的说道:“胡莱是朝廷官员,是我的上司,上面的本意是把他押回省里审案定夺,可我却失手杀了他,就因为这个。”

&ep;&ep;江耕耘一听便替司马宗良打抱不平。“怎么可以这样,杀死胡莱是事出有因,你不杀死他他便要杀了你!怎么会说成是你的责任?”

&ep;&ep;“上面没给我定罪,只是罢免了我,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这消息待会我就通告出去。我告诉你不是和你商量怎么办,这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告诉你只是让你早做准备,恐怕这巡检司你们是待不了几天了。”

&ep;&ep;江耕耘听完,虽然司马宗良话已经说的很明了,但还是对司马宗良惋惜。一个公平正义之人,一个肯为百姓干好事干实事之人,就因为杀了一个贪官,而被罢免。想必在大多数百姓心中,这样的事也是不能接受的。可听司马宗良之言,话语中听不出半分波澜,江耕耘猜想,想必他,已是对当官失去了信心,甚至是死心,这才没了悲怒。江耕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ep;&ep;“那,那司马兄,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江耕耘试探性的问道。

&ep;&ep;司马宗良平静的说道:“做官已是不愿再言起。我想四处游历一番,增长些见识,日后再做打算。那江兄呢?”司马宗良问道。

&ep;&ep;“我还有大仇未报,便是要四处寻找线索。”江耕耘说道。

&ep;&ep;“那好,那江兄,趁着这空闲,我就祝你早日复仇成功。”司马宗良说道。

&ep;&ep;江耕耘本想邀请司马宗良结伴而行的,但一听司马宗良并没有此层意思,他也就忍住了没提,他也说道:“嗯。希望我们有缘再会了。”这些话语一出,他们都感觉气氛有些伤感,想又在说些什么,又都止住了。世事多艰,只愿一切安好。

&ep;&ep;司马宗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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