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此刻,魏三刀的一句胜者为王败者寇说的一点也没错,输了,便没有谈判的资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ep;&ep;“你是江耕耘?”

&ep;&ep;当日在土城开心客栈,他刺杀高仲一未能成功,便是江耕耘捣的鬼,可他并没有由此记恨江耕耘,毕竟技不如人还不至于恼羞成怒。后来高仲一并没有杀他,他感谢高仲一的不杀之恩,并扬言要对其报答,离开时问及江耕耘名讳,约上他日有缘碰上,再好好切磋。

&ep;&ep;今日得见,虽好好切磋了,可没想到,江耕耘竟然和当年残害工家的人有关系,那么由此说来,沙帮是好是坏就难说了,那高仲一是何真面目也不好说了。但好说不好说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人固有一死,或生老病死,或被人杀死。

&ep;&ep;“没错,我就是。”江耕耘说道:“魏三刀,好久不见了。”

&ep;&ep;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原来你们认识”的表情,魏三刀听后笑笑,说道:

&ep;&ep;“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面,会以这种方式交手?呵呵,来吧,痛快点!”

&ep;&ep;“我最后在问你们一遍,你们和工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江耕耘不理会魏三刀的惊讶,继续求证问道。

&ep;&ep;想必魏三刀觉得反正都是一死,说出来也就无所谓了。他说道:“听好了,老爹和我都不是工家的人,只是受过工家的恩惠一直无缘报答。今天正好,杀了我们,便能下去陪伴他们。动手吧,但在动手之前,能否告诉我们,你们究竟是何人?”

&ep;&ep;江耕耘听后慢慢收了长剑,问道:“真想知道我是谁?就看你们能不能接受了?我就是这工家少主,工耕!”

&ep;&ep;此话一出,在本是疑惑的魏三刀和花甲老人心中惊起骇浪,这样的消息,让他们无所适从无法相信。

&ep;&e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魏三刀和花甲老人几乎同时说道,当年工家惨遭屠门,无一幸免,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时被江耕耘这么一说,不禁后退两步。

&ep;&ep;江耕耘不理会他们,继续说道:“我工家被灭门那一晚,刘景亮就阿叔受我父亲嘱托,特地带我从密道逃了出去,从此我便拜他门下,在水华山上隐姓埋名至今,前段时间方才下山,是为了那寻仇而来。”

&ep;&ep;江耕耘说的头头是道,看似确有其事,但花甲老人还是长了个心眼,问道:

&ep;&ep;“你说你是工耕?有何证据?”

&ep;&ep;“你要何证据?”江耕耘问道。

&ep;&ep;花甲老人说:“当年工家名震水城,乃至整个大漠,除了经济实力以外,还有自身强大的绝技。”

&ep;&ep;“我知道,水龙吟。”江耕耘抢答道。

&ep;&ep;哪知花甲老人却说道:“世人皆知,难做凭据。”

&ep;&ep;江耕耘听后却笑笑说道:“水化有形,形真似龙,以有形胜无形。好,我就施展一番。”

&ep;&ep;本来江耕耘说那刘阿叔刘景亮以及水龙吟前章的精练口诀,花甲老人一听,便十分震撼,他已有几分确定,但江耕耘说要展示一番,那自是再好不过,毕竟事实胜于雄辩。众人皆给江耕耘让路,江耕耘移步到河边,转为左手用剑,起势而起,剑舞浪花。便只见,河里的河水,就像是江耕耘豢养的宠物,十分听话般便都缠绕着长剑,以及他整个手臂,慢慢增多凝实。随着江耕耘大喝一声,出招而去,便只见所有的水珠、水柱全部汇聚剑尖,朝外奔去,一奔出去,便渐渐有个龙头的雏形,越来越真实和逼真。江耕耘剑指在河岸一株碗大柳树上,那龙头,便张在水盆大口,速度极快的朝着柳树而去,只见眨眼便碰撞上,谁知那碗口大的柳树,不堪重力,咔嚓一响,就断成两截,倒在了河里。

&ep;&ep;众人无不惊讶,包括曾经见识过江耕耘出招的张异和乌拉拉朵儿。上次对战柳千刀,江耕耘就使出过这一招,不过那是对人,只看见一招就把原本优势的柳千刀给击败了,只是惊讶并不震撼,哪知今日才见,才发现水龙吟有此等威力,要是击在了自己身上,恐怕就大卸八块了。两人想想就觉得害怕,还好和江耕耘是朋友。吕子辰更是看的出神,在他看来,自己的师父已是相当厉害,可没想到竟然还会这一招,这完全就像那些西洋杂耍,让人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ep;&ep;江耕耘收了招,慢慢走了过来,花甲老人和魏三刀对望了一眼,有种不言而喻的微笑,便同时跪在了江耕耘的面前。

&ep;&ep;“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想到终于寻到少主了!”

&ep;&ep;江耕耘听后十分惊讶。“你们一直在找我?你们是如何得知我没死的?”问完,江耕耘立马扶两人起来,他才二十岁出头,有人朝他跪着,他便会觉得这像是死后的待遇。

&ep;&ep;两人起来,尤其是魏三刀,眼神温柔不少。花甲老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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