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水城是座繁华的城镇,鱼米之乡,可谓塞上江南。城墙外有条护城河,河道宽敞,每日吊桥卯时降,亥时升,城门口有好几名兵士把守,身姿挺拔,防范的很严。城楼不高,却是厚实,楼上军旗飘扬,来回也有巡逻。来来往往人流很多,进了城里,只见青砖绿瓦间彩旗招展,沸反盈天,很是热闹。

&ep;&ep;几人下了马,魏三刀认识路,便去了他经常去的一家酒肆,为了听些见闻,众人并未进雅间,而是就坐在了大堂。此时正是饭点,大堂里人满为患,大多是些过路旅客,穿着奇装异服,风尘仆仆。

&ep;&ep;小二报着菜名,问几位客官要吃些什么,魏三刀推荐了两道菜,其次就是乌拉拉朵儿这个吃货,听见肉便嘴馋,几乎肉食通通来了一份。

&ep;&ep;过往旅客喝酒吃饭总爱聊些所见所闻,消息便是这么传播出去的,俗话说坏事传千里好事不出门,但在他们这些人口中,只要事情有交谈价值,几杯酒下肚,嘴是管不住的。他们这些人,长途行旅,憋坏了。

&ep;&ep;“诶,土城的事你听说过没有?”

&ep;&ep;“什么事?”

&ep;&ep;“官场内部械斗的事。”

&ep;&ep;“这事你才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

&ep;&ep;幸运的是,江耕耘他们的邻桌,一桌旅人,正在交谈土城前几日发生的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众人相视一笑,都不再说话,默默的夹着菜,仔细的听着。

&ep;&ep;“老王,你跟我说说,这段时间我都在火城,还真没听过你说的……官场……内部械斗?”

&ep;&ep;“你还是让老钱给你讲吧,他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

&ep;&ep;“谦虚。来,兄弟们,先干一个!……诶!我给你们说啊,这事可真算是奇闻,当时我就在土城谈生意,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那场面,哇,是血流成河,啊,是尸横遍野,呀,触目惊心啊……”

&ep;&ep;“诶老钱,别整这些没用的,说重点!”

&ep;&ep;“好好,说重点。咳,重点来了哈。这土城县令胡莱和土城巡检司巡检司马宗良素来不和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以前都是些小打小闹,谁对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私下里早就想把对方置于死地。这司马宗良早就怀疑胡莱和马帮相互勾结掠夺钱财,这日,便带手下精兵一百余人找到了马帮营地,准备剿灭马帮……”

&ep;&ep;“诶老钱,这土城巡检司一共才多少人啊?有一百来人吗?”

&ep;&ep;“老孙,就属你见识少,两三百人都有!我们继续。准备剿灭马帮,这可是司马宗良隐忍这么多年的大动作,可谁知有人通风报了信,司马宗良的部队遭遇了埋伏,那马帮是各种暗器乱放,这巡检司虽然个个是精兵强将,可也挨了刀要流血,中了箭要身亡,一时之间,巡检司是死伤无数,连马帮的毛都没挨着。那怎么办呢?没有办法,只有选择撤退,巡检司的人就这样落荒而逃,逃到土城的时候,一检查人数,死伤大半,能战斗的不到四十人。这时司马宗良就发着毒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定要叫那胡莱付出惨痛的代价!第二日,果然被他待着机会。司马宗良的眼线汇报,高兴赌场和胡莱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司马宗良心想,这马帮人多,而这高兴赌场人少,总不至于再被埋伏吧,不过他还是多了个心眼,从后门出发,速战速决!去的时候高兴赌场的人都在睡觉,没费多大功夫就抓住了赌场老板,搜身出一本账册,其中就有高兴赌场和胡莱的利益往来,司马宗良一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言自语的说道:胡莱,看你这次还有谁能救得了你!司马宗良立马有的没的一起上报,上面的意思是要求司马宗良查封胡莱的财产把胡莱押送到省里去,这日黄昏,司马宗良就带人去缉拿胡莱。哪知这胡莱手段不小,聚集了几百手下和司马宗良发生了械斗,司马宗良才多少人,几十人,完全不是胡莱的对手。但谁知司马宗良的阵营里除了他还有一名高手坐镇,此人一把长剑,风流倜傥,以一己之力对抗了十几名高手,打的是那十几人是落荒而逃。”

&ep;&ep;“此人是谁?”

&ep;&ep;“此人姓江名耕耘,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突然横空出世。据说马帮两位当家都是被他所杀,由此还得到过官府的嘉奖。他一身功夫了得,刀剑都不在话下,比之司马宗良也不逞多让。”

&ep;&ep;“然后呢?”

&ep;&ep;“这名叫江耕耘的神秘年轻人拖住了围攻司马宗良的十几名高手。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司马宗良便提上刀,直接冲进县衙去抓胡莱,但谁知那胡莱阴险狡诈,设计陷害了司马宗良,司马宗良一气之下便失手把那胡莱杀了,而后上面条文下来不仅认为司马宗良无功,还有过,就罢免了司马宗良的官,司马宗良一怒之下,就游历四方去了,他的手下信其道义,便也追随而去,至于那江耕耘,两人分道扬镳,也就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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