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阴阳无极!”

&ep;&ep;这半面郎箫楚篁,一半白脸一半黑脸,而招式也是一半白一半黑的阴阳招式。他双手各握一把宝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阴阳形状,而他长剑成了白,短剑成了黑,仿佛完整的天地,一个白昼,一个黑夜,令天地顿时失色。

&ep;&ep;白和黑本是对立的极端,如同水和火,属性截然相反,但却被箫楚篁融为一体,创造出不一样的招式,光这份能耐,已非一般人可比,即使他是师承高人,能学会也是对自身的极大考验。

&ep;&ep;那阴阳无极,如同一个巨大的罗盘,势要把渺小的江耕耘整个人碾压,江耕耘没料到这箫楚篁一上来就对他动用杀招,或许是因为事急从权,或许是因为趁你病要你命吧。

&ep;&ep;江耕耘不敢再藏着掖着,水龙吟刚刚使用过,一时半会他没有那么多内力,而凌虚剑法显然对箫楚篁的攻击没有多大杀伤力,现在他唯一能仰仗的,也就只有他第二个师父何秃子何首乌的八面清风掌了。

&ep;&ep;“八面清风掌!”

&ep;&ep;江耕耘比划着招式,弃剑从掌,调集全身内力汇聚右手手掌,然后向前探出,只见氤氲的内力渐渐成形,若隐若现似有似无,慢慢变大,似清风吹拂白云,看似很慢实则很快,那氤氲的内力眨眼间便成了一个巨大的虚化的手掌,比那箫楚篁的阴阳无极招式还要大上三分。

&ep;&ep;“八面清风掌?”

&ep;&ep;“竟然是八面清风掌?这江耕耘到底什么来头?”

&ep;&ep;在场识得八面清风掌的人不在少数,足以见得何秃子是何等传奇的一位人物,江耕耘有时就在想,自己怎么会被何秃子给看中,他想来想去不知道原因,只能归咎于缘分吧。

&ep;&ep;而江耕耘这八面清风掌箫楚篁也是认得,只是他太过专注于这场胜负,以至于没有看清箫楚篁的表情。箫楚篁脸上的震惊很淡,却是因为一半面具的原因,其实箫楚篁的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他认识这八面清风掌真正的主人,那是一个嗜酒成性的中年男子,不,现在应该是老年了。箫楚篁他这辈子没敬佩过任何人,但却欠下不少的人情,何首乌算作一个。

&ep;&ep;箫楚篁不知道江耕耘和何首乌有什么关联,但江耕耘既然会何首乌的绝学,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两人是师徒关系。那何首乌心高气傲从不收徒,箫楚篁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何首乌改变。他很好奇,但情况紧急容不得他立马解答。

&ep;&ep;巨大的手掌和阴阳罗盘碰撞在一起,如同两座巨大的山体碰撞,彰显毁天灭地之能。两股内力合成一股强劲的气流,四溢散开,吹起烟尘罩住了整个白龙帮庭院,所有人赶紧捂住眼睛,烟尘中夹杂着飞沙走石,精彩不容错过却又不得已而为之。

&ep;&ep;看样子两股攻击算作势均力敌,暂未分出胜负,两人都同样震惊对方的强大,但震惊一闪而过,自内朝外的气流吹散两人周身外的灰尘,恢复了眼前的明朗,都想再大战一场。

&ep;&ep;两人都用仅剩的气力,为了分出最后的胜负,手握宝剑,纷纷朝着对方激射而去。如同两颗流星,在那烟尘里划过一道痕迹,然后碰撞、交织、缠斗,不再是毁天灭地的大招,而是刀刀见血的近战。

&ep;&ep;箫楚篁两把剑使用的是游刃有余,而江耕耘招式奇特未落下风,两人都是修罗场里的杀神,无所畏惧,速度快到残影似乎都跟不上,激荡起劲风,加速着烟尘的散尽。

&ep;&ep;待到烟尘散尽,众人这才看清,刚才那强劲的气流,已经把整个庭院破坏的无一好处,而两个人此时交战在空中,如同两只飞燕,在争夺着各自的地盘。

&ep;&ep;白龙帮的汪老惊讶过来,感慨道:“没想到这江耕耘还是何首乌的徒弟?”

&ep;&ep;一旁的汪海问道:“师父,这何首乌是谁?很厉害吗?”

&ep;&ep;汪老说道:“厉不厉害看刚才江耕耘使出的八面清风掌就知道了,箫护卫可是我们这方的顶尖高手,而且成名已经多年,要不是当年老帮主有幸救过他一命,他为了报恩,不然才不会待在少主您的身边。”

&ep;&ep;汪海说道:“谁叫他是个认死理讲情义的人呢?”

&ep;&ep;汪老再次感慨道:“现在像箫护卫这样的人真是不多了。”

&ep;&ep;汪海虚眯着眼睛盯着场上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的激烈战斗,果真来是为了看一出好戏,甚至连自己受伤的哥哥都不曾多看一眼,好奇那人人惊奇的何首乌,问道:“师父,这何首乌到底什么来头?让你们个个谈虎色变?”

&ep;&ep;汪老心中焦急,但焦急并没有什么用,只好给汪海讲道:

&ep;&ep;“这何首乌只是个外号。三十余年前,有个姓何的年轻人在江湖上崭露头角,因其惩恶扬善,专门惩治社会上的毒瘤,而还原了地方一片安宁。这何姓一家本是开药铺的,而这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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