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怀疑这寺院里的,不是真和尚。”

&ep;&ep;对于江耕耘的话,魏三刀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只是自家少主刚才的假设,确实太过大胆,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ep;&ep;魏三刀望望窗外,还是一片风声,想必这话并没有被其他人听了去,他这才靠近江耕耘,小声的问道:

&ep;&ep;“少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江耕耘知道魏三刀听信他的话,几乎从不过多询问,但他还是准备说出来和魏三刀一起分析分析,因为对于这件事,他也还是处在假设状态。

&ep;&ep;两人凑在了一起,江耕耘同样小声的说道:

&ep;&ep;“魏大哥,我是从这么几个方面发现端倪的。那个圆寂和尚,在询问我们之后来的那位姑娘时,两眼放光,完全就没有一个当和尚的定力。而在见到主持的时候,我原以为主持会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得道高僧,却见是一个面具凶相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而那主持同样和圆寂和尚一样,眼神都对那姑娘露出贪婪之色,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ep;&ep;“而随后,圆寂和尚连自己的法号都要想半天,还有就在刚才,问他个佛学问题他竟然支支吾吾不明所以,还有就是这饭菜,不用说了吧,一个不会煮饭的人可能都比他们煮的好。”

&ep;&ep;魏三刀频频点头,说道:“这些确实是有些异常,我也觉得纳闷,就说那主持,头上的戒疤,就像是新点上去的。但少主,他们要不是和尚,又会是谁呢?”

&ep;&ep;江耕耘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强盗。”

&ep;&ep;“强盗?”要说和尚们不正规,魏三刀肯定相信,但要说和尚们是强盗这事魏三刀还真是没想过。

&ep;&ep;江耕耘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本来不知道这附近有强盗的事,但这些假和尚却不确定我们是否知道,所以被圆寂和尚问了,那就说明这附近肯定是有强盗的。”

&ep;&ep;魏三刀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少主您分析的合情合理,但说这些和尚们是强盗的事,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ep;&ep;江耕耘也不愿意猜想和尚们是强盗,毕竟到时候如果不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魏大哥,如果他们真是强盗的话,不外乎劫财劫色,然后杀人灭口,而且肯定会在半夜我们熟睡的时候动手,所以到底是不是,我们拭目以待。”

&ep;&ep;魏三刀点了点头说道:“嗯,那我们就试上一试。”

&ep;&ep;但两人都是十分困乏,又不知道这些真假难辨的和尚们会不会动手,如此干等着,确实是件十分困苦的事情。两人就干脆分工合作,一人守一个时辰,这样都能得到休息。

&ep;&ep;灭了灯,江耕耘先开始睡了,外面夜色更深,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繁星,却不足以照亮整个天地。但外面有些供灯光影婆娑,还是隐隐约约能看见近处的动静,魏三刀坐于床上,一边打坐一边耳听六路。

&ep;&ep;如此过了许久,是什么时辰了魏三刀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十分的困乏,差一点就睡着了,魏三刀几番欲言又止,但还是叫醒了江耕耘,因为他实在太困了。

&ep;&ep;江耕耘被叫醒头脑是十分的混沌,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他起身洗了个冷水脸,接近半夜的井水,已经十分的冰凉了,这一下,让他顿时清醒,全身为之一颤。

&ep;&ep;他贴近窗户听听外面的动静,外面除了风声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其实特别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到底正确与否,都看今夜,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死了都没人给自己收尸。

&ep;&ep;江耕耘也坐在床上打坐起来,如此又过了许久,久到江耕耘困意袭来,已经好几次都差点从床上跌下去。虽然他的意识是不想睡的,但实在太困意识妥协了,要不是反复的惊醒,他估计已经睡着了。

&ep;&ep;他的脖子已经弯曲,随时都有可能从床上跌下去,但弯到最低,他突然被惊醒,挺直了脖子,发现四周安全,便又昏昏欲睡了。

&ep;&ep;外面呼呼的风声像是安眠曲,江耕耘已经适应了,但风声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些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让不太适应的江耕耘突然乍醒。

&ep;&ep;有人?这是江耕耘的第一反应,然后江耕耘看向屋外,光影婆娑,并没有人的身影。他仔细辨听,听见有人开房门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完全掩盖不了。

&ep;&ep;不一会儿,脚步声又开始有了,越来越近,就像是朝江耕耘他们所在的房间而来,借着光影,已经能看见一个人的身形。

&ep;&ep;江耕耘赶紧躺好,眼睛却直直得盯着屋外,手也趁机把魏三刀给敲醒了,魏三刀一惊,但却清楚是什么事,没发出任何的响声。

&ep;&ep;屋外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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