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了大半天赚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子,有些疲累,此刻正在打盹。但听门外传来一声假咳嗽,客栈老板本是半梦半醒,被这一声假咳彻底醒了瞌睡,抬头一看,竟然是熟面孔,不过精通人情世故的他,心头一惊的同时,大概知道了贵客登门所谓何事。

&ep;&ep;包地痞十分的有特征,走起路来,那双小眼睛,都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包地痞几人到了柜台前,客栈老板早已是点头哈腰的讨好道:

&ep;&ep;“呦?三爷,两位爷,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小店来啊?三位爷的到来真是令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啊!”

&ep;&ep;包地痞摆摆手不耐烦的道:

&ep;&ep;“得得得!别整这些没用的,今天早上的事情你看到了吧,我这脸你也看到了吧,你说该怎么办呢?”

&ep;&ep;包地痞边说,手掌早已准备好了似得伸了出去,他也不是特别的明显,但却是相当的直接,这来都来了,他挨打的事情要讨个说法,而这能敲诈点医药费,也是他包三爷一贯的风格。

&ep;&ep;客栈老板见此情形虽然早有心里安慰,但还是要装作支支吾吾实在拿不出手的样子,他不能让这些地痞流氓养成伸手拿钱的习惯,并且他挣钱不容易,挣得都是辛苦钱。但不拿,已经说不过去了,这事情是在他店里出的,怪只怪那几个外乡人,让他做了赔本的买卖吧。

&ep;&ep;随着包地痞的眼睛放着光,手指敲打着柜台,客栈老板也不再演戏,但真是十分不情愿的从抽屉里拿出十两纹银,说道:

&ep;&ep;“小的也不料会发生早上那样的事情,包三爷,这十两银子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不多,买点水果,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ep;&ep;包地痞手指继续敲打着柜台,客栈的柜台是用上好的木材做的,敲起来异常的清脆响亮,包地痞没收,冷哼了一声,说道:

&ep;&ep;“我说,你嘴上功夫说的不错,但这做法嘛,就有点让我们大家都尴尬了。”

&ep;&ep;客栈老板知道了包地痞是嫌钱少,但对他来说,这十两银子可不少了,江耕耘三人几天的房钱,还不到十两银子呢。客栈老板急忙说道:

&ep;&ep;“哎呀包三爷,您就体谅体谅小的吧,那三人的房钱都还不足十两银子呢,当然这十两银子和那三人无光,这是我孝敬您的,您要是不收,这让我很为难啊。”

&ep;&ep;包地痞不瘟不火的说道:

&ep;&ep;“记住,不是为难,是尴尬!你知道尴尬是什么意思的。”

&ep;&ep;包地痞虽然不瘟不火,但却把他的地痞习气放了出来,他早上落了笑话,那这客栈老板就只有成为冤大头,这样才能让他想的过一点。

&ep;&ep;客栈老板久经沙场,哪能没察觉到紧张的气氛,他只好认栽的说道:

&ep;&ep;“懂懂,我懂我懂!那这样,”客栈老板又从抽屉里拿出五两纹银和先前那十两银子放在一起说道:“既然几位爷一起来的,所以这五两银子,就算是请几位爷喝酒了,还请三爷笑纳。”

&ep;&ep;客栈老板以为包地痞见好就收,毕竟五两银子不少,以他这店的消费,人均好点的也才一天一两银子。但是他失策了,他错把包地痞当成了要钱的叫花子了。

&ep;&ep;包地痞闭着眼睛不说话,手指只不停的敲打着柜台,清脆的声音显得一阵比一阵急促,听的客栈老板是心里直发毛。而包地痞所带来的两位爷,毛多的鼻孔看人,毛少的正眼都不瞧他,但却不是泛泛之辈,让客栈老板是再拿舍不得,不拿没办法。

&ep;&ep;没有办法,客栈老板只好当做昨晚和狗睡了,心一横,又拿出五两银子,哪知包地痞却还是无动于衷。淫威一下,客栈老板又拿出五两来,还是如此,他只好当做自己睡了一个月的狗,鼓起最后的勇气再拿出了五两银子,但似乎还是不足以让包地痞满意。

&ep;&ep;客栈老板想死的心都有了,如今足足有三十两的银子了,就是去梨花苑找姑娘做嫖资,也能找个十个八个的,但这包地痞,到底是要多少,狮子却不开口。就是把话挑明了说,包地痞被打,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给钱是可怜包地痞是不想惹麻烦,就是去找刘一诺刘老爷,说不定刘老爷都会认为他做的已经相当不错了。

&ep;&ep;但这时,包地痞旁边虬髯大汉先是咳嗽了一声,然后用手肘碰了碰包地痞,全程无交流,但不妨碍两人的沟通。

&ep;&ep;包地痞睁开眼,不像沉睡的雄狮,倒像是肥胖的家猫,可也有爪牙,爪牙也锋利,他有些勉为其难的说道:

&ep;&ep;“看在狂爷的面子上,今天就不和你多做计较。”

&ep;&ep;客栈老板一听,虽然心里早已把包地痞的祖宗问候了几遍,但却要像包地痞给了他多大个面子似得,要心甘情愿且无怨无悔,给了别人钱还得给别人说谢谢。

&ep;&ep;“谢谢三爷谢谢三爷!谢谢狂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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