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说吧?”齐云龙端坐在蒲团上,不看向任何一人,仿佛是坐在这蒲团上,他的世界只余他一个人。
&ep;&ep;叶夹俊看向江耕耘,示意他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是了,江耕耘点点头,虽然是坐在蒲团上,但还是再次行了一番礼,这才问道:
&ep;&ep;“齐老前辈,想必叶掌门已和您说起过,我乃水城工家唯一的后人——工耕。自当年灭门之后,我便被父亲生前好友凌虚宗弟子刘景亮所救,而后苦心栽培了我十年,半年前,他老人家的三年孝期已满,我便下山,一路追查当年的真相,以及真凶。”
&ep;&ep;齐云龙虽然听叶夹俊说过江耕耘的身世,但亲耳听江耕耘说,还是不免有些感触,他那无神的眼眸顿时有光,看向了江耕耘。
&ep;&ep;“幸得上天眷顾,被我找到惩治了一些,但我知道,那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屠杀,所参与之人,绝非只寥寥数人!”
&ep;&ep;齐云龙打断了江耕耘的话,问道:
&ep;&ep;“能在顷刻间灭你工家的,确实不是寻常的势力,也不是几人就可以做到,可能有几十人,甚至数百人!这么多人,被你全部找到了又如何,到时你要怎么做?把他们全部杀了?”
&ep;&ep;江耕耘早就想过这样的问题,立马回道:
&ep;&ep;“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为了分食利益而灭我工家,也该想到终有一天,可能会面临同样的噩梦!”
&ep;&ep;齐云龙说道:
&ep;&ep;“是啊,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那些可恨之人,就该为自己的自私自利付出代价!”
&ep;&ep;江耕耘一喜,说道:
&ep;&ep;“这么说您是赞同我说的话了?”
&ep;&ep;齐云龙先是一笑,然后摇摇头道:
&ep;&ep;“也不完全赞同,虽然他们错在先,但数百人可能会影响到数千人的命运,而数千人,则有可能影响到整个大漠的命运。这是你必须要考虑清楚的,这个决定,也必须由你来做。”
&ep;&ep;江耕耘有些低愤的说道:
&ep;&ep;“那这仇就不报了吗?”
&ep;&ep;齐云龙还是那副轻松微笑的姿态,说道:
&ep;&ep;“你刚才不是在说,冤有头债有主吗,难道这些人是同时想到要联合起来?身有罪孽,即使风光无限,其后也难免有来自内心的谴责,是屠尽众生还是解救众生,全在你一念之间。”
&ep;&ep;不待江耕耘回答,齐云龙又开始说道:
&ep;&ep;“你可知你父亲和我云阳派也有些渊源?”
&ep;&ep;江耕耘摇摇头,说道不知。
&ep;&ep;齐云龙便回忆起往事,继续说道:
&ep;&ep;“当年我云阳派的祸门之乱,仔细算算,已有二十年的时间了,一晃眼真是太快了,一代人的时间就好像昨天的事。当年我师兄北宫阳和异族暗中勾结,私下协商,我师兄助异族在大漠站稳脚跟,而异族则帮助我师兄成为大漠的掌门。其实那个时候,我师父还是偏向于他的,只是连我在内设置了三名候选人,但那只是对他心境的一个小小考验罢了。但却没想到,他一着不慎堕入魔道,杀我师父残害我同门,企图把我云阳带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我怎可容他!”
&ep;&ep;齐云龙越说就越像回到了那个年代,声音也变得高声起来。
&ep;&ep;“我对他的敬意、崇拜和手足之情,皆在他做出那些不可饶恕的罪孽后不复存在。他是短暂的成功了,当上了云阳派的掌门,但他这欺师灭祖的狂妄之徒,我又怎允许他久活于世?我逃离了出来,四处寻找帮手,但那时各派势力皆是此消彼长,看热闹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帮我?苦寻了半月,遇见了你的父亲,那时你的父亲正在为你工家今后的繁荣而不懈奋斗着。”
&ep;&ep;“见你父亲第一面,我就知道他是个踏实的人,也许这和你父亲从小努力踏实的品性有关,你应该知道你家祖辈都是农民。我和你父亲聊了许久,他虽然看上去像个农民,但是眼界不浅,总能一眼看到事情的利弊,要是大漠被异族人入侵,那我们这些本地人这些汉人,这些祖祖辈辈遗留下来的财产,可全都要遭殃了。”
&ep;&ep;“你父亲深明大义,但你母亲当时正怀上你,不过月余,而我们这次行动又是危险无比,她担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担心她的孩子生出来时没有父亲,你的父亲很爱你的母亲,最终他退步了,没有和我同行,但你的父亲却一直都在支持着我。他资助我钱财以便我可以寻找到更多的帮手,他也派了一些人帮助我,更为我寻找到更多的人提供了不少常人做不到的帮助,甚至可以说,没有你工家的帮忙,没有你父亲,我不可能报的师仇,更不可能挽救我云阳于水火。”
&ep;&ep;江耕耘和叶夹俊都对二十年前的旧事听的认真,他们皆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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