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匆匆赶路数日,以为还有段距离,却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到了。而一路没有人迹,等到遇到人的时候,却没想到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ep;&ep;很明显,乌斯藏人提刀带剑的巡逻,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他们想找死,就该去触触这些乌斯藏人的霉头,但他们并不想自找麻烦,只想找到关耳之墓。

&ep;&ep;江耕耘回忆起吕华峰所说,当时大漠第一剑客郑浩然被他化名关耳埋在了镜月村的后山,那里很好找,站在墓地前,能看见镜月村的全貌,但站在镜月村里,却是望不见那里,可是说隐秘性很高。江耕耘这样想着,两人已经又退到了隐蔽的地方,然后望着镜月村周围的山坡,寻找墓地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若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郑浩然的遗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ep;&ep;寻找了有半个多时辰,两人才勉强找到两个,镜月村是依水而建,木桥为村头,那相反的地方便是村尾,那镜月村的后山,定是在河对岸了,确定了方位,两人现在却有了这样的烦恼,如何过河成了问题。直接过桥那肯定不现实,为今之计,只有飞过去,但这河道两岸情况复杂,长满了淤泥和水草,有些地方甚至是几米高的断崖,借力的点不太好找。寻了半天,两人最终把过河的位置选在了离镜月村下游两三里的位置,那里河道突然变窄,地势也较为的平坦。

&ep;&ep;四下无人,两人便施展身法,快速的来到了河的对岸,然后沿着河道,渐渐靠近了镜月村,没惊动任何人,他们便寻着先前确定的位置而去。

&ep;&ep;中华风水学影响深远,上至帝王,下至平民,大到迁都选址,小到坟墓选穴,都有着风水学在左右。历朝历代,几千年的发展,人们似乎都有了这样的常识,房屋要坐北朝南,墓地要居高临下,即使没有风水大师,人人只要按照这样的常识去做,基本无诟病。吕华峰当时不愿他人知晓郑浩然的埋葬之地,便根据这样口口相传的经验,寻了一个地势相对较高的位置,而且这个地方地势开阔,居高临下,算是一个不错的选址。

&ep;&ep;两人先是找到了第一个,比较符合条件,也有几座坟墓,但都是简单的土冢,且都是简易的木碑,日晒雨淋,大多都腐化掉了,即使没腐化的,上面的字迹也都掉了。山里人,对于死亡有更深的领悟,城里人那些石冢石碑永垂不朽的做法,他们觉得繁琐和劳累,人生而为人死而化泥,死后化为养料,滋养花草树木,若是那些土冢上长出了花草甚至树木,他们则认为那是死者转世投胎,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于世,山里人,信奉万物有灵。

&ep;&ep;吕华峰当时埋葬郑浩然的做法,就是仿照了这些,因为这样一来,坟冢都是一样,隐秘性就更高了。但当时吕华峰哪里想得到,这可苦了江耕耘。分辨不出哪座是郑浩然的墓,两人便换了位置,来到另一处符合条件的地方,然而这边的情况和那边的差不太多,也有好几座坟墓,新坟旧坟都有,但那些久远的坟,木碑也都腐化不堪,分辨不出到底有没有郑浩然的墓。

&ep;&ep;两人继续在镜月村的后山上寻找着可能符合条件的地方,整个后山,零零散散或者成群的坟墓很多,古往今来,镜月村的逝者基本上都是埋在这后山的,所以这后山又成了坟山,平时没事没人愿意到这里来,所以两人找了好几个时辰,暂时还十分安全。

&ep;&ep;天色渐渐黑了,白天还好,但是天色一暗淡下来,整个坟山,似乎是阴气太重,而显得比其他地方还要暗上几分。天色一暗,温度一降,人内心深处的原始恐惧,开始动摇着不畏惧牛鬼蛇神的坚定意志。

&ep;&ep;“少主,今天是找不到了,我看我们还是先下去吧,晚上这地方,还真是瘆得慌。”

&ep;&ep;这种事,江耕耘知道急不得,他们更不可能打着火把去找,那样会暴露的。山下的镜月村,在山里变得幽静的时候开始吵闹起来,屋里的灯光和屋外的灯笼,表明了它是这个孤寂冷清的夜里唯一的活物。

&ep;&ep;江耕耘点了点头,收回目光说道:

&ep;&ep;“那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说。”

&ep;&ep;两人很快下了后山,在河这边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吃饭休息,这个地方,他们能看清镜月村的动静,但从镜月村却看不见他们。他们不敢生火,只得吃着熟食,今天很累,胃口也不是很好,吃了饭,靠在树上,听着耳边传来镜月村里吃肉喝酒嬉笑怒骂的模糊声音,就像是安眠曲,两人逐渐放下了戒备,沉沉的睡去。

&ep;&ep;不知睡了多久,时间或许是半夜,也有可能是即将破晓人最困的清晨,江耕耘只觉得耳边传来慌乱吵闹的声音,把他从睡梦中吵醒,就像是做了一场被乌斯藏人发现的噩梦。

&ep;&ep;醒来之后,他发现他们是安全的,这才放松了些,但耳边的吵闹声却是真实存在的,他连忙把视线移到镜月村,那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只见无数的乌斯藏人被惊醒从屋里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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