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默眸光一亮,望向裴怀,却是听他又道:“只是这次,他们意向要公主直接嫁入皇室。”

&ep;&ep;裴怀膝下尚无皇子,仅有三位幼女,这番话便是说要将林月芽直接收入后宫。

&ep;&ep;叶默当即毫不遮掩的沉下脸来。

&ep;&ep;裴怀头一次见到叶默敢当着他的面露出这副神情,他心头的不悦更甚,那火气倏地一下又冒了上来,“怎么,你是打算忤逆朕?”

&ep;&ep;叶默掏出一条帕子,上面的一角绣了一个极为端正的“默”,而在它一旁,是一个字迹不同,却也丝毫不难看的“芽”。

&ep;&ep;这个“芽”字,当初叶默绣了许久才绣好,如今在看到这个两字时,他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ep;&ep;他一面用帕子擦着额角的鲜血,一面慢慢朝裴怀走去,“陛下说得是,婼羌的公主身份尊贵,臣现在的身份的确难以匹配。”

&ep;&ep;裴怀先是点了下头,可随即便觉出这话中的不对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ep;&ep;叶默停在书案前,他斜了眼裴怀身侧的内宦,低声道:“臣的意思,是臣还不够努力。”

&ep;&ep;裴怀疑惑蹙眉,然而还未开口,便看叶默直接拿起书案上的玉玺,朝他太阳穴的位置狠狠砸去。

&ep;&ep;那内宦也立即上前,从背后将裴怀紧紧揽住,且还拿出一张帕子死死捂住他的口鼻。

&ep;&ep;……

&ep;&ep;裴家的皇朝中,仅剩的一子,乃是十四皇子裴儒,年仅五岁便成为了大齐的皇帝,由叶默担任摄政王,辅佐幼帝。

&ep;&ep;至此,叶默彻底搬入皇城。

&ep;&ep;林月芽听到传她出去的人是摄政王时,她显然还不知这当中又生了什么变故,但叶默能坐到摄政王的位置,她并没有觉得意外,一个有能力的人若是疯起来,只会更加恐怖。

&ep;&ep;从得知李萧寒死讯至今,已经又过了将近两个月。

&ep;&ep;严冬不久便要过去,她踩在下了一夜的积雪上,手中是极为暖和的精致手炉,跟随着宫人慢慢朝摄政王的寝殿中走去。

&ep;&ep;殿内推开时,屋里温暖的气息让林月芽苍白的脸颊上慢慢染出一抹红色。

&ep;&ep;婢女帮她脱掉大氅,随后便退了下去。

&ep;&ep;叶默立在殿中,身着一身墨色金线纹路的蟒袍,这与两个月前的他又有些不同,从前温润如玉的那个叶默似乎已经彻底换了模样。

&ep;&ep;林月芽怔了一瞬,很快便垂下眼来,“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

&ep;&ep;叶默已经做好要同林月芽争执一番的打算,却没想她一开口,竟流露出些许委屈的情绪。

&ep;&ep;见叶默微怔,林月芽便缓缓上前,眼尾也添了几分红色,“如今你是摄政王,若从前说得那番话不再作数,我也不会怨你。”

&ep;&ep;叶默蹙眉渐深,在边州时他便被林月芽骗过,那时候她在他面前亦如现在,娇滴滴看不出一丝不愿,而带着他一道跳入河中的时候,又是那样的决绝。

&ep;&ep;见叶默迟迟不语,林月芽索性落下泪来,她向后退去两步,“既是如此,摄政王又何必叫我过来,莫非是要取笑我不成?”

&ep;&ep;话音落下后,林月芽别过脸去,眼泪顺着眼角流到她精致的下巴处,又从下巴一滴滴落在光嫩白皙的锁骨上。

&ep;&ep;她今日过来的时候,特地在大氅里面穿了一件极为单薄的衣裙,热娜说她最衬红色,的确,她白皙的肤色在这件红色长裙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嫩透净,尤其是泪珠滚落在敞开的胸膛上时,就如一根断了线的珍珠,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手接住。

&ep;&ep;叶默的喉结微微抽动,他上前一步,开口时压抑着心头的躁动,刻意显得十分平静,“你不怨我?”

&ep;&ep;林月芽一双泪眸望向他道:“怨,我怎能不怨,可是怨又有什么用,我如今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还带着一双儿女,我不求其他,只想找一个依靠,为我,也为我的儿女……”

&ep;&ep;林月芽说至此,拿出一条丝帕,在眼角上轻轻擦拭着,“我做不到放弃他们不管,当初若不是你要将他们送走,我不管如何也不会去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ep;&ep;叶默是何等聪明,她若是不拿孩子当借口,怕是叶默无论如何也信不了,便是这番说词,他也不一定会全信。

&ep;&ep;叶默是不会信,可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李萧寒已死,他如今已是大齐的摄政王,那个五岁的小儿与他的娘亲见他时,那吓破胆的模样,便是说整个大齐都是他说得算,也毫不为过。

&ep;&ep;所以林月芽便是心中有怨,不也只能来他面前寻求庇护,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到不合理之处,且那眼泪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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