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说:她在宫中久了,又哪里会不知道……这宫内处处都有耳目,只怕此刻她跟成帝说的话,下一刻便会传到别人耳中去了。

&ep;&ep;成帝见她委实害怕,才叫她平身,又让坐到身边儿,也不再提此事。

&ep;&ep;成帝打量着应含烟,却见她生得娇艳可人,且喜性子又从来平和温顺,虽然出身大族,却并没有那种钩心斗角一味要强之意,委实叫人怜惜。

&ep;&ep;成帝叹了声,便握住手,道:“朕知道……这些年,你也受了苦了。朕毕竟已经是这把年纪了……”

&ep;&ep;含烟闻言,忙低头含羞,道:“皇上说哪里话,臣妾能够伴驾御前,已经是无上的福分,心中也是时常感激的。”

&ep;&ep;成帝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见她容貌端丽,言语可喜,便把她轻轻抱入怀中,道:“难得你是个体贴知心的,朕……亦很喜欢。”

&ep;&ep;两人正说到此可,忽地听外头有人道:“淑妃娘娘求见皇上。”

&ep;&ep;成帝听了,双眉微皱,道:“不见。”

&ep;&ep;含烟一怔,忙道:“皇上,这可使得?”

&ep;&ep;成帝带笑细看她,道:“朕除了你……其他人一概都不想见。”

&ep;&ep;含烟又羞又惊,成帝搂着她,因叹道:“你这模样气质,倒是让朕想到一个人……”

&ep;&ep;含烟好奇,便问道:“不知是谁?”

&ep;&ep;成帝抬眸看向前方,见帘幕低垂,无风而动,成帝半晌才笑了笑,道:“是一个已经故去了很久之人,她也是如你这般,性情温柔和顺,且又仁慈至善……朕当时,也很喜欢她……”

&ep;&ep;含烟进宫若干年,对昔日宫中秘闻,隐约也听了一二,此刻听成帝说起,心中便知道是何人,却只当不知的,道:“皇上如此盛赞这人,必然是天人一般的,臣妾何德何能,能有些许相似呢。”

&ep;&ep;成帝垂眸看她片刻,笑道:“也许是朕真的老了,最近时常的只想往事种种,想来……朕是有些对她不起,倘若当初不是朕硬要她进宫为妃,她也不至于……”

&ep;&ep;含烟低着头,更是不敢言语。

&ep;&ep;成帝欲言又止,眼中透出继续哀凉之意,道:“然而朕当时年青气盛,但凡想要的,便不管如何都要得到……只后来才知道,那反而是害了她。”

&ep;&ep;成帝幽幽长叹,复默然无声。

&ep;&ep;含烟想问,却又不敢,便只也沉默,成帝忽地觉得这偌大宫室,十分冷清,身上也微微有些冷意,含烟察觉他发抖,便忙拉了外裳过来,替成帝披在肩头。

&ep;&ep;成帝看她一眼,又将她搂入怀中,喃喃道:“烟儿,你可别离开朕呢。”

&ep;&ep;含烟道:“臣妾会一直都陪着皇上的。”

&ep;&ep;半晌,成帝才点了点头,又叹了声。

&ep;&ep;静默之中,忽听太监又道:“清妍公主来见皇上。”

&ep;&ep;成帝笑了笑,道:“清妍来了,也好,朕正也想着她呢,再过几日她也就嫁了,以后再相见,只怕也不是这会儿之情了。”

&ep;&ep;说话间,果然就见清妍公主徐步入内,上前拜见完毕,成帝便招手叫她过去。

&ep;&ep;清妍靠前儿,挨着坐了,道:“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ep;&ep;成帝道:“已经好了许多。你如何这会儿来了?”

&ep;&ep;清妍道:“自然是我想念父皇了,父皇您可要快些好起来呢,我听闻您早上又发了一番脾气,把太医们都骂走了?这可不成,我小时候不肯吃药,您还说讳疾忌医是不对的,如何自个儿却也如此呢?”

&ep;&ep;成帝见她撒娇,便笑起来,道:“原来你是特意来训我的。”

&ep;&ep;清妍道:“哪里敢,清妍只是想父皇身子安康罢了。”说着,便靠在成帝肩头,抱住了他的胳膊。

&ep;&ep;应含烟闻言,才也笑道:“别人说话皇上都不肯听的,公主说了这话,皇上可要听一听呢,再说,过几日便是公主大婚的好日子,皇上可要快些把身子养好,公主也才能安心得嫁呢。”

&ep;&ep;成帝看她两人同样温声劝说,心里便喜欢起来,道:“好好,我便听你们的就是了。”因此便又叫太医来,奉药吃了。

&ep;&ep;成帝吃了药后,便思欲睡,含烟同清妍公主便相继离开,好叫成帝好生养神。

&ep;&ep;出了成帝寝宫之后,清妍因面有难色,满腹心事似的,只是不声不响。

&ep;&ep;含烟看在眼中,便问道:“公主像是有心事?”

&ep;&ep;清妍见问,便道:“应昭容,方才在里头,我怕说了又触动父皇心事,因不敢提……只是我心里有些忧虑,太子哥哥毕竟是才……出了事,我的亲事偏定在这两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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