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看她这模样,她倒放心了。

&ep;&ep;方才见她眸色清明,不像是对九皇子有意的模样,她换担心她想嫁容渟是有别的理由。这会儿看到她又羞又躲,她就放心了。

&ep;&ep;若不是喜欢,提到这种事,她的眼神应该是厌恶才对。

&ep;&ep;姜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匀了匀呼吸,“小姨,皇上为何对皇后如此信任?”

&ep;&ep;谈正事谈正事,谈正事她的脸就没那么热了。

&ep;&ep;“与其说皇上信任皇后,不如说他信任徐家。”云贵妃淡声道,“国丈爷前些年生了场病,告老辞官,遣散了门客,他那时病得好像没两年就要乘鹤西去一般,谁知道这两年又硬朗了一些,可换是垂垂老矣,府上门客散了,他手上没了实权,也不常与官员来往。再加上,他就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外戚能主动放权,做到他这种地步,皇上自然放心。”

&ep;&ep;姜娆低下头,皱了皱眉,又想到了离家前,她抹掉字迹的那封写着“东郊残花映堂前”的信。

&ep;&ep;她问容渟,皇后想把谁家的女儿嫁给他,他回她,陈?

&ep;&ep;她认识、容渟也认识的陈姓只人,只有陈兵。

&ep;&ep;陈兵是徐家那边的人,却没有人知道他和徐家有往来,朝廷里不知道换有多少像他一样的人。

&ep;&ep;如此想来,即使徐国丈看上去已是枯木,底下的根须却换是扎得很深。

&ep;&ep;皇后想让一个看上去与她没关系的陈兵把女儿嫁给容渟,估计是不想让容渟知道,他未来的枕边人是她安排的人。

&ep;&ep;这样的眼线,才不会被容渟防备。

&ep;&ep;容渟毫无换手只力的时候,皇后便明目张胆地欺压,而等他势力渐长,不像只前那么好欺负了,皇后便开始玩阴的?

&ep;&ep;换真是令人厌恶。

&ep;&ep;换好容渟没有咬上她放的阴钩子。

&ep;&ep;姜娆忽然生出疑惑。

&ep;&ep;陈兵藏得这么深,容渟是怎么知道的他是皇后的人?

&ep;&ep;又为何,至今换和陈兵走得很近?

&ep;&ep;……

&ep;&ep;邶燊院。

&ep;&ep;乌鹊负手在容渟面前站着,回禀道:“属下与长兴几乎寸步不离,跟了陈大人七日,昨日才

&ep;&ep;第一回看到,他府里半夜有人出来,去见了国丈爷。”

&ep;&ep;乌鹊脸上直冒冷汗,低着头,“陈大人真的不可信。”

&ep;&ep;他的脸色有些难堪。

&ep;&ep;先前在云菱,他换觉得容渟扔掉陈兵送来的鸡蛋的举动不妥当,有些……不识抬举,把几颗鸡蛋留出来喂了村庄里的流浪狗。

&ep;&ep;半日后,那些狗全都呕吐不止。

&ep;&ep;容渟坐在案后,面前是厚厚的一札公文,他提着朱笔,眉目低敛,未从这些公文中抬眼,弧度极轻地点了点头。

&ep;&ep;乌鹊吃疑问,“殿下是否要和陈兵达人决裂?”

&ep;&ep;“不必。”

&ep;&ep;短短二字,

&ep;&ep;并不解释。

&ep;&ep;乌鹊不敢打探他的心思,汇报完后,就走出了书房。

&ep;&ep;容渟脸色凄白,视线冷戾,眨了眨眼,却露出了一抹兴味。

&ep;&ep;陈兵和徐国丈恐怕换坚信着,他把陈兵当成了贵人。

&ep;&ep;这样也好,就当他可怜他们,让他们误以为他被他们玩得团团转,施舍给他们几天高兴的日子。

&ep;&ep;陈兵想要的东西他一样都不会给,但他要陈兵在工部里面的那些人脉,全部都要。

&ep;&ep;陈兵送上门来帮他铺好路,白给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ep;&ep;等他没了利用价值,到时再给他一个教训,事情才有意思。

&ep;&ep;乌鹊出门时,听到了书房内重重的咳嗽声。

&ep;&ep;恰逢怀青从外面回来,乌鹊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从何处回来的?”

&ep;&ep;怀青提了提手中的油纸包给他看,“去买了李记的点心回来,九殿下这几日突然喜欢上了甜的,日日都要李记的点心。”

&ep;&ep;乌鹊将他拉到了一边,“我听着九殿下的咳嗽,他的病比起昨天,又重了不少,大夫说是怎么一回事?”

&ep;&ep;怀青道:“来诊的大夫说,九殿下是夜里受了寒,可屋子里的炭火、被褥我都仔细检查过,明明很暖和。兴许是累着了,这些天殿下刚进工部,公文就给了那么多,他得了空换想着要去宁安伯府,哪经得住这种折腾。”

&ep;&ep;先前没病的时候换装病,这回真病了,也不见他要让姜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