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才有勇气告诉你。”青鸾追上他并肩而行,“其实,我对南星有很多好奇呢,别看我敢揪着南星的袖子,其实南星在我心里,洁净无尘高不可攀,是以我从不敢问。昨日见到南星的狼狈模样,不知怎么,就大胆起来了。”

&ep;&ep;南星又笑,“很多好奇?是什么?”青鸾沉吟着,“南星,国师虽高高在上,却也寂寥无趣,南星做国师,可是心甘情愿吗?南星心里,有没有一丝俗念?若有的话,可欲摆脱佛门吗?”南星又笑,“青鸾果真是俗人。”青鸾陪笑道,“这样的话,太冒犯了。”南星摇头,“不是家人吗?家人自可畅所欲言。”

&ep;&ep;之前总说与南星是亲情,昨日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说是家人,说出口自己也吓一跳,当时南星的神情,似乎不悦呢,这会儿听到南星的话,青鸾如释重负,“昨日里,以为惹南星不悦了。”南星没有说话,昨日青鸾一句家人,心中久违的温暖感动,令他彻夜无眠。这样的话,又如何跟她去说?这世上,终究还是有人愿意视自己为家人的。

&ep;&ep;南星瞧着青鸾又是一笑,声音不觉低而柔和:“没有不悦,只有荣幸。”

&ep;&ep;青鸾欢欣不已,伸手揪住了他的袖子,南星任由她揪着,并肩而行。

&ep;&ep;金定朝珍珠一噘嘴,“每次瞧见我都无喜无怒,跟庙里大佛似的,怎么老跟青鸾笑?”珍珠笑道,“国师冲姑娘笑,姑娘依然镇静,不象你,国师一笑,就神魂颠倒快要晕过去,敢跟你笑吗?”金定呀一声,“还揪上袖子了,我连他一根头发丝都不敢碰,对了,也没头发可碰。”珍珠咯咯笑了起来,“全天下只有你敢打趣国师,姑娘都不敢,你不敢碰?国师脸上那伤怎么来的?”

&ep;&ep;金定挠挠头,“那会儿隔着布袋看不见他,又怕你和青鸾发现,才下了狠手,其实我很后悔。对了,国师是不是喜欢青鸾?”金定罕见的压低了声音,珍珠白她一眼,“那是国师,国师心中全是佛法,怎会有儿女情长?”

&ep;&ep;珍珠说着话也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啊,国师心中若有儿女情长,那大昭少女的心,得有一半从皇上那儿转到国师这儿。”金定哈哈笑起来,大声说道,“你们大昭国,难道就这两个男人吗?”

&ep;&ep;手下众侍卫齐齐看了过来,金定轻咳一声,指着众位部下,“这些不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吗?个个英俊威武身怀绝技。”侍卫们哗然叫好,青鸾回头笑道,“金定,这些侍卫都没有婚配,你是统领,要想着他们的婚姻大事。“金定朗声道,“包在我身上,路途上看上的姑娘,愿意的成亲,不愿的就抢。”

&ep;&ep;侍卫们大声起哄,统领威武,南星皱眉看了过来,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南星清冷冷说道:“路途之上,任何人不可无事生非,一切待到东都安顿下来,再行定夺。”

&ep;&ep;众人恭敬齐声称是,金定朝珍珠吐一吐舌头,“好看是好看,香是很香,不好玩儿。”珍珠做个鬼脸,“没有一丝烟火气,神仙一般,供起来看看就行了。”金定手臂一挥,“这次出门,对男人大开眼界不说,还统领这么多男人,哈哈,有趣。”

&ep;&ep;一日行路,傍晚时分人困马乏,前方探马来报,前方山坳中有一座山洞,青鸾看向南星,“不如夜里就在山洞中歇息。”南星点头说好。

&ep;&ep;到了山洞前,天色已有些昏暗,金定眼尖,跳下马指着前方,“快看,这儿有几个坟包。”青鸾待要过去,南星淡淡道,“几个坟包有什么好看,进去吧。”

&ep;&ep;杜鲲拱手道,“侍卫们先点火去潮,再为国师与长公主扎两座帐篷,烟气太大,国师与长公主过会儿再进去。”南星点点头,青鸾揪揪他衣袖,“既要等等,就去瞧瞧那坟包。”

&ep;&ep;墓地由石头围起,三个坟包两大一小,其上覆着的青草刚被休整过不久,只长了寸许,珍珠看着喟叹,“是一家人吗?此处前不着村后不这店,为何葬在此处?”金定指着坟包前祭石上的香灰:“似乎常有人前来祭扫,此处翻山越岭的,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