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动。

&ep;&ep;其实,偶尔正直的百里熙,也是很可爱的。

&ep;&ep;只是这样的念头,赶路的第三天中午就瞬间消散了。

&ep;&ep;打赌的前两天,春语除了第一天觉得百里熙好像在哪里见过外,就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类似的话。

&ep;&ep;☆、第三天,中午也已经过去了大半,春语依旧如常只当百里熙是旸国王爷。

&ep;&ep;而就在洛凰信誓旦旦,以为这一赌她赢定了的时候,就出现了下一幕。

&ep;&ep;超强度赶了快三天的路,下午的时候,再彪悍的马也要休息一下。

&ep;&ep;百里熙下了马车后,便是悠哉悠哉地靠着一棵树坐下,姿态风雅,让离得他很近的春语不由多看了几眼。

&ep;&ep;“春语,本王正想写一封信给前方的队伍,不知你可否帮本王磨墨么?”

&ep;&ep;百里熙笑得温雅清和,春语自然笑呵呵地就过去了。

&ep;&ep;起初洛凰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在百里熙写完了给范昀的信后,却又说:“春语,你替本王磨墨,本王给你写一首小诗如何?”

&ep;&ep;“好啊,春语多谢王爷。”

&ep;&ep;可是很快,洛凰发现自己就这样被百里熙坑了。

&ep;&ep;百里熙:“哎,本王就不读诗,一时竟记不起什么了。不如春语你来说一首你最喜欢的,本王来写如何?”

&ep;&ep;春语不喜欢读书,往日看一些诗词也不过是为了识字,可这些年来春语也的确有一首很是喜欢的,是昔日洛溪看了一个话本后一时兴起写的。

&ep;&ep;“暮鼓三声,青丝绾作成白鬂……”

&ep;&ep;听春语念起时,洛凰顿知不妙,“春语——”

&ep;&ep;她连忙起身冲过去,捂住春语的嘴巴:“春语,先别说话。”

&ep;&ep;“唔,唔……”春语瞪大了眼睛虽然很是不解,却也还是乖乖点头。

&ep;&ep;只是却也来不及。

&ep;&ep;悠然起身的百里熙,噙着笑看眼洛凰,然后将写好的诗递给春语,洁白纸面上,除了春语念出的两句,还多了几行。

&ep;&ep;“咦?!王爷,为什么这首诗你会知道?”春语看一眼手中的诗然后看一眼百里熙:“奴婢明明记得这是阿溪少爷写的……而且,这最后一个字,阿溪少爷也喜欢提的很长……怎么会这样呢?”

&ep;&ep;在洛凰的怒目下,百里熙玉颜上浮现出一种格外无辜微讶的神情道:“哎,春语,难道这几天你不知道本王曾是……”

&ep;&ep;春语怔住,洛凰怒看着百里熙心中暗骂无耻。

&ep;&ep;百里熙继续一脸的无辜,那一瞬神情与昔日洛溪竟有九成像。

&ep;&ep;“你你你……”春语蓦然睁大了眼睛,又是惊喜又是惊疑轻声问:“你是阿溪少爷?!”

&ep;&ep;百里熙点头:“哎,难怪这两日春语你一直没怎么和本王说话,原来竟是没认出本王来。不过本王如今和洛溪时的确很是不同,你没认出来不怪你。”

&ep;&ep;春语依旧惊喜道:“难怪奴婢第一日就觉得眼熟,原来是阿溪少爷。难怪当初在秋风院时,小姐总不让奴婢伺候阿溪少爷洗漱,原来阿溪少爷你变是长这样的……小姐,你怎么也没告诉奴婢,阿溪少爷没事,奴婢实在是太高兴了。”

&ep;&ep;耍了无赖的百里熙却在旁边一脸认同道:“嗯,怎么可以瞒着春语呢。”

&ep;&ep;洛凰:“……”

&ep;&ep;无耻的家伙,难道忘记是谁说要打赌的么?!

&ep;&ep;以前的时候春语就总站在阿溪那边,如今看着两人那么高兴,洛凰瞅着百里熙也不拆穿他。

&ep;&ep;而在不远处守卫的侍卫们,听着自家王爷欢快的笑声,却纷纷惊诧——平素清冷的王爷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竟让他笑的那么开心。

&ep;&ep;这会的百里熙在与春语叙旧,态度虽然也不会像做洛溪时那么和善,可也不会像与洛凰重逢之初时那般高冷疏远,相比之下,春语的待遇可比那时洛凰的待遇好多了。

&ep;&ep;无耻,实在是太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