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爱?那是第一次,顾承安认真思考这个字眼。

&ep;&ep;*

&ep;&ep;顾承安的父亲顾博文和母亲许云霞是家族联姻,那时顾氏集团刚刚成立,在尔虞我诈的商界风雨飘摇,几次差点撑不下去。

&ep;&ep;父亲被迫放弃在一起六年的初恋,和他的母亲,许家独女订婚结婚,利益捆绑,发展壮大。

&ep;&ep;生下顾承安后,顾博文和许云霞就像完成了任务,开始分房而居。

&ep;&ep;顾承安的记忆里,父母很少会一起出现。

&ep;&ep;父亲总是呆在书房,母亲各处云游,两人互不干涉,各自精彩。

&ep;&ep;所以婚姻在顾承安的意识里,一点都不重要,只是用来谋利。

&ep;&ep;他二十四岁接掌顾氏集团,独自厮杀。父亲顾博文厌倦尔虞我诈,集团事务从不过问。顾老爷子顾鹰已经八十四岁高龄,虽然身体健壮,但也经不起折腾。

&ep;&ep;顾家能依靠的,只有顾承安自己。

&ep;&ep;他独立于世,清醒冷酷,抗拒靠近,除了白桑。

&ep;&ep;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白桑,只知道,白桑是他的意外,也是他的命。

&ep;&ep;挂了宁檬的电话,顾承安疯了。

&ep;&ep;白桑怎么能,闯进他的人生,却又就一走了之,甚至连个原因都没有留下。

&ep;&ep;他想不通,也无法接受。

&ep;&ep;生平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挫败感。

&ep;&ep;他顾承安什么都有,但是没有白桑了。

&ep;&ep;酗酒,飙车,打拳,一身是伤,疯狂麻痹自己。

&ep;&ep;顾氏没了主心骨,一团乱。

&ep;&ep;八十多岁的顾老爷子亲自去会所逮人,陆易霖和季开凡头一个比一个埋的低,生怕那黄花梨的拐杖打到自己身上。

&ep;&ep;喝的烂醉的顾承安被带回老宅,顾老爷子端了盆冰水从头浇下,把人打的浑身淤青,终于清醒了几分。

&ep;&ep;“听说那小姑娘跟了你叁年,走的时候还什么都没带走。人家不图名不图利,必然是伤透了心才走的。你从小就是个臭石头,也不会疼人。走了就走了,放了人家,别耗着人家小姑娘的青春。”

&ep;&ep;顾老爷子知道自家孙子,除了对他这个老头子有几分恭敬,就连对父母说话也是冷冰冰的。

&ep;&ep;对其他人更甚,稍有不顺心,就是一副臭脸。

&ep;&ep;起初听说他在澜湖公馆藏了个姑娘,偶尔回去陪着,还会送些礼物,顾老爷子还是很欣慰的。

&ep;&ep;还好,能有人管管自家孙子的狗脾气,说不定还能抱个孙子。

&ep;&ep;前几天又听说那小姑娘一声不吭的走了,走的时候没拿走澜湖公馆里的一分一毫,也没留什么话。想着过几天把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喊回老宅来问问,没曾想,还没问,这就疯了,还得他一把老骨头亲自去逮人。

&ep;&ep;“你是要把顾氏送人还是卖了!要是没这个想法,趁早给我振作点!商场是什么样的地方,你比我这个老头子清楚。你放松警惕一天,对手就往上爬一个台阶!再这样胡闹下去,顾氏离四分五裂不远了!”

&ep;&ep;顾老爷子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大段,呛的直咳嗽,还不忘清了清嗓子再补一句:

&ep;&ep;“和你那个没出息的爹一样!为了个女人!像什么样子!”

&ep;&ep;那晚顾承安没睡,就躺在老宅的沙发上。

&ep;&ep;白桑为什么会走,他想了一夜,依然没想通。

&ep;&ep;但是顾老爷子说的对,顾氏不能没有主心骨,顾氏集团不能放松警惕,顾家也只有他,他要清醒了,做回顾氏集团总裁顾承安。

&ep;&ep;那天天亮后,顾承安再也没有主动和任何人提起过白桑,安排陈凯查的白桑的去向也没看。

&ep;&ep;如果桑桑和他在一起真的不开心,那就放她走。

&ep;&ep;去她想去的地方,去做她想做的事。

&ep;&ep;但是,只放这一次。

&ep;&ep;虽然从此顾承安不提,深埋,但记不清多少个深夜,做着同样的梦。

&ep;&ep;梦里白桑冲他甜甜的笑,左眼下的泪痣闪着勾魂夺魄的光。

&ep;&ep;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

&ep;&ep;白桑却突然拿起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ep;&ep;梦醒,很疼,很空。

&ep;&ep;那是白桑留下的伤。

&ep;&ep;至此两年。

&ep;&ep;直到那天,陆易霖说碰到了白桑。

&ep;&ep;她回来了,带着顾承安空了两年的心。

&ep;&ep;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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