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上班不打卡,到点就下班,白天路上都没什么人,过来光顾的都是要办事的街坊邻居,晚上路边又没几个灯亮着,一入夜,更加人迹罕至。

&ep;&ep;池鸢从徐司媛家出来,纠结了几分钟,还是打算去找徐靳寒聊清楚。

&ep;&ep;她想好了,万一听见她不愿意听的答案,也能尽早抽身,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

&ep;&ep;可是,池鸢从来也没去过徐靳寒工作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坐车,虽说二中属于西区管辖,但从徐司媛家过去路就有点远了。

&ep;&ep;原本打算上车之后找司机问路,恰好车站里一个大妈也说要去桐梧派出所,池鸢听着像这个名字,就笃定地跟着对方上了车。

&ep;&ep;这段路比她想象中的要长许多,先是坐公交,然后再转地铁,接着换乘城际大巴。

&ep;&ep;池鸢坐上大巴后也一度怀疑过是不是走错了,可是那个大妈十分热心肠,拉着她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还说她有两个女儿,小女儿就比她大两岁。

&ep;&ep;后来,池鸢跟着大妈下了车。

&ep;&ep;再然后,大妈去派出所办完事,又忙着接孙子去了。

&ep;&ep;池鸢只好一个人在门口等,可是等到派出所关门,都不见徐靳寒出来。

&ep;&ep;手机上路上早没电了,池鸢不得已,只好去求助看门的大爷。

&ep;&ep;好在那大爷相信她的话,没有把她赶走,还帮忙给徐靳寒打电话。

&ep;&ep;池鸢听着那边应该是说了句什么,大爷同意之后,电话挂断。

&ep;&ep;她趴在窗台边,翘首以盼:“怎么样,他说什么?”

&ep;&ep;“你那个朋友在来的路上了。”大爷招招手让她进屋,“不过从市区过来,怎么也要两杯茶的功夫,还是进来等吧。”

&ep;&ep;池鸢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站在门口就行。”

&ep;&ep;“这边天黑得早,蚊虫多,你这丫头细皮嫩肉的,当心回到家一腿的包哟。”大爷一语说到要害。

&ep;&ep;“......”池鸢尴尬地扯起笑。

&ep;&ep;别说,她已经开始觉得腿痒了。

&ep;&ep;在警卫室静坐半晌,池鸢找大爷借花露水,索性把整个腿都涂满。不得不说,这儿的蚊子还真厉害,简直一块好地都不给她留啊。

&ep;&ep;正腹诽着,窗外闪过一阵车灯,随后是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

&ep;&ep;池鸢眉心一跳。很快,大爷从窗外张望回来,跟她说:“丫头,接你的人来了。”

&ep;&ep;徐靳寒来了。

&ep;&ep;她脑海里一旦冒出这个念头,脚底忽然跟沾了胶水似的,怎么都挪不动步子。

&ep;&ep;他会不会很生气?要是他发脾气怎么办?

&ep;&ep;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又不知道他早就下班了。

&ep;&ep;想着想着,警卫室的门被人敲响。

&ep;&ep;池鸢抱着书包没动,犹豫再犹豫,大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根本没给她做心理建设的时间,直接走过去把门打开。

&ep;&ep;徐靳寒站在门口,背光而立,眸色深不见底,一张脸沉得吓人。

&ep;&ep;她悄悄把视线收回来,果然生气了。

&ep;&ep;确定完,池鸢视死如归地站起来,慢吞吞挪到他面前,心里措好词打算先发制人,“你...”

&ep;&ep;她刚刚开口,徐靳寒忽然倾身过来,伴着滚烫的呼吸和体温,将她拥入怀中。

&ep;&ep;想说的话在唇边化为泡影。

&ep;&ep;池鸢微微睁大眼,在满屋都是花露水的香气里,感受他剧烈起伏的心跳,一下一下,胜过耳边的所有声音。

&ep;&ep;那些困扰了她一周的辗转心思,也因为这个拥抱烟消云散。

&ep;&ep;直到人真真切切地被他抱着,徐靳寒的面色总算有所缓解。

&ep;&ep;疑问和担忧悬在嘴边,他却什么都没说,唯有手不自觉地收紧,但又怕力度太大,从而进退犹疑,如同对待心爱的珍宝般,小心又迫切。

&ep;&ep;池鸢呆若木鸡地被抱了一会,下巴抵在他肩头,不自觉地开口抱怨:“你们派出所怎么开得这么远啊,坐车居然要两个小时,一路上手机都看没电了,还好我没遇上坏人...”

&ep;&ep;她絮絮叨叨地在耳边说了一大堆。

&ep;&ep;失而复得后,徐靳寒顾不上别的,话音无奈又包容:“是开得太远了。”

&ep;&ep;他居然会这么配合,还以为要被骂的池鸢舒了口气,又忍不住翘起唇角。

&ep;&ep;余光瞥见值班室的大爷还在盯着他们俩看,她用手戳了戳徐靳寒的胳膊,“喂...你先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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