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池鸢抬手环住他的腰,“有一点吧,但还好。”

&ep;&ep;徐靳寒靠在她耳边,声音从胸腔传来震颤:“不想问我他是谁?”

&ep;&ep;池鸢视线微顿,纠结几秒,随后收紧手臂,摇摇头说:“你上次不是说过他是问路的,我已经知道了。”

&ep;&ep;徐靳寒眉眼初融,对她的体贴尤为动容,“记得还挺清楚。”

&ep;&ep;“那当然,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你小时候对我嗤之以鼻的那些。”池鸢哼哼两声,“这些账我都记着呢,等将来我慢慢跟你算。”

&ep;&ep;“好。”他去亲她的耳垂,“我等着。”

&ep;&ep;池鸢被弄得有点痒,随后笑着躲开,徐靳寒又找到她的唇,轻轻柔柔地舔舐着,热度上升,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ep;&ep;在玄关闹了一会,他又哄她去沙发上,直到月色出晓才作罢。

&ep;&ep;等池鸢从浴室出来,就见他靠在阳台边抽烟,欣长挺拔的身影融进夜色,竟显出几分落寞与寂寥,她心念微动,提步过去,“从哪找的打火机?”

&ep;&ep;“电视柜旁边。”徐靳寒换个姿势将她拥住,将烟稍稍拿远些。

&ep;&ep;池鸢看他的侧脸,想想还是问:“还在想下午的事?”

&ep;&ep;“嗯。”他没否认。

&ep;&ep;“其实...你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她斟酌着说,不想让他一个人独自背负那些,“说出来,心里也许就没那么难受了。”

&ep;&ep;“我知道。”徐靳寒神色不变,最后吸了口烟再摁灭,“只是在想该怎么说。”

&ep;&ep;其实有些事他也只清楚一个大概,零星的片段不足以编织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所以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ep;&ep;池鸢看他为难,便提议:“那不如这样,我来问,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ep;&ep;“倒也行。”徐靳寒拉她到阳台的藤椅边坐下,晚风习习,有丝缕寒意浸入他的声音,“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

&ep;&ep;池鸢靠在他肩头,将心里的疑问尽数吐出。

&ep;&ep;徐靳寒回应得从不敷衍,十分耐心。

&ep;&ep;夜色弥漫,点滴星辰在天幕中闪烁。

&ep;&ep;一问一答间,那些如烟般的旧日往事,像一副来自过去的画,徐徐呈现在眼前。

&ep;&ep;十多年前,陈素芳和徐伟国还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ep;&ep;陈素芳清雅知性,跟徐伟国是大学同学,两人毕业之后就结了婚,又一起进入服装厂工作,结婚不到一年,陈素芳就怀有身孕,次年12月产下一个男婴。

&ep;&ep;徐靳寒从生出来的时候就很听话,不吵不闹,很少会笑。

&ep;&ep;相反,徐伟国天生一张笑脸,见谁都乐呵呵的。

&ep;&ep;周岁宴的时候,不是知哪个远房亲戚开了句玩笑,说徐伟国的儿子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不仅如此,连肤色和五官都不太一样。

&ep;&ep;徐伟国当时笑笑就听过了,还呛声说:“跟我长得不像那才好,要长得像他妈,又漂亮又白,到时候好出去招惹小姑娘。”

&ep;&ep;后来,徐靳寒慢慢长大,倒真应了徐伟国的话,从幼儿园到小学,徐靳寒的异性缘都格外好,每回徐伟国去接他的时候,总能看着一溜小女孩跟在他后面。

&ep;&ep;时间在平淡但温馨的日常中缓慢流逝。

&ep;&ep;直到徐靳寒上初中的时候,因为爬树摘果子摔伤了头,自那次从医院回来之后,徐伟国就好像性情大变,从之前的慈爱宽和变成后来的粗鲁暴力,跟陈素芳吵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ep;&ep;徐靳寒不清楚大人之间的事情,只是觉得从前的那个家变了,开始越来越抵触回家。

&ep;&ep;等他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症结所在,是在高二那年。

&ep;&ep;他因为参加校内的篮球比赛,比平常提前了一个小时回来。

&ep;&ep;还没进门的时候就依稀听见屋内传来的争吵,徐靳寒觉得厌烦,准备进去放了东西就走,却听见从卧室传来的零碎对话——

&ep;&ep;“...你是不是又去见他了?”

&ep;&ep;“难怪姓谢那小子生意做得这么大,心里头算盘打的挺响啊。”

&ep;&ep;“...老子帮他养孩子,连老婆也要陪他睡觉!”

&ep;&ep;“陈素芳,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臭□□!”

&ep;&ep;回应他的是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ep;&ep;至于陈素芳说了什么,徐靳寒没有再听。

&ep;&ep;那晚他跑出去,围着沿河栈道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直到喉咙管里冒出血腥味,才清楚的意识到,那些徐伟国的种种不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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