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年二公主周珂嫁给柴忌,为的就是给大皇子周琏增加夺嫡的砝码,当时皇帝许了,一是因着不忍二公主周珂难堪,无从收场,二是信任柴子荣的忠诚,毕竟柴子荣出身寒门,一身荣华全是皇帝所赐。皇后大皇子兵变夺嫡,已经让皇帝难以置信,再不想柴子荣竟也当了帮凶。

&ep;&ep;皇后冷笑道:“陛下把柴将军放在边陲,嘴上说得好听,说是一番信任,才将江山社稷托付,可这边疆苦寒之地,哪比得上京城繁华富庶。任谁在那边关苦寒之地一呆十几年,都不会甘心的,陛下,您说不是吗?”

&ep;&ep;皇帝这回更是气到了极点,额头都是青红的,“鼓动边防大将,参与谋朝篡位。一旦边防失守,被突厥长驱直入,大陈江山失守,我倒要看看,你那好儿子当不当得住亡国之君的千古骂名!”

&ep;&ep;皇后眼皮一颤,却强撑着道:“柴将军投靠了我儿,自会忠心守住边陲要地。”皇后不在这件事上纠缠,扬声喝道:“来人,拿下那昏君妖妃,斩下首级者,赐金千两,封上将军。”

&ep;&ep;这一声令下,黑甲军更是不要命一样,往皇帝徐贵妃这边冲。

&ep;&ep;丁唐竭力护着皇帝,且战且退,“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勿要让这些宵小奸计得逞。”

&ep;&ep;皇帝原本病体缠绵,被这一激,反而双目湛亮,恨声道:“给朕拿下这帮乱臣贼子。”

&ep;&ep;丁唐心中苦笑,皇帝这边面对的兵力是最精锐,也是最不要命的,他如今护住皇帝并几位重臣皇亲,已经是捉襟见肘,拿下这帮反贼,实在有心无力。只希望传信的御林军机灵些,别被一锅端了。

&ep;&ep;虽心中如此作想,但丁唐却只能应下,“微臣遵命。”

&ep;&ep;正在这忙乱之时,徐贵妃又出了岔子,也如五皇子周瑄一样,惨白着脸,软倒在地。

&ep;&ep;及到这时,众人哪还看不出来,分明是呈给皇帝的那壶果子露当中有毒。

&ep;&ep;丁唐一眼没瞧见,这边就出了乱子,忙喝道:“田真,去把贵妃背过来。”这边令下,那边田真尚在反应,就见徐贵妃已经暴露在黑甲军的刀剑之下,眼瞅着就要血溅当场。

&ep;&ep;丁唐瞬间激出一身冷汗,他可是知道皇帝对徐贵妃的看重,要是徐贵妃在他的护持下没了性命,若这回全军覆没倒不用说了,若侥幸逃得性命,等着他的绝对是秋后算账。

&ep;&ep;正在这时,就见徐贵妃被一只手猛地一拽,拖地滑出三尺,堪堪避开了刺下来的剑尖。

&ep;&ep;其他御林军恰在此时合围,把徐贵妃护到包围圈里。

&ep;&ep;丁唐这才松口气,一抬头,看见伸手的竟是周瑛。

&ep;&ep;想想也不意外,在场的除了周瑛,也没哪个敢这般粗鲁地对待盛宠在身的徐贵妃了。当然这会儿也没谁会挑周瑛的不是,能保性命就不错了,一点小擦伤算得了什么。

&ep;&ep;周瑛把徐贵妃交给她的贴身宫女荔枝,又从徐弘手里接过周瑄,毕竟徐弘还算兵马娴熟,空着手对敌总比周瑛强些。因着事情紧急,丁唐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点了个头,权作谢意。

&ep;&ep;周瑛也点了点头,低声道:“丁统领,往后花园退吧,那边建有密室,尚能抵挡一二。”

&ep;&ep;丁唐听到这消息,几乎惊喜,自然应好。皇帝既要驾临周瑛的公主府,丁唐作为御林军统领,当然事先探过这地方情况,此刻也不用周瑛带路,率先开道,往后花园而去。

&ep;&ep;徐弘执剑在前,护在周瑛身前,手中长剑虽是第一次真正见血,却没有一丝犹豫颤抖,反而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大红喜服溅上了血,不见血色,倒是像浸了水一样,颜色晦暗深沉,平添了几分不详。

&ep;&ep;这也不怪徐弘,任谁喜宴变丧宴,都不会开心的。

&ep;&ep;一行人且战且退到后花园,又在周瑛指引下,到了西北角的假山旁。

&ep;&ep;此时已经入了十月,既入了秋,满园绿叶早已转黄。礼部有官员讨好圣意,特地在树上、灌木丛上,以细绢薄绸缠为绿叶花卉,点缀于树上,生生造出了一副春意盎然的春景。

&ep;&ep;不过可惜,这番心血注定要辜负了。

&ep;&ep;两路人马,一边忙着追杀,一边忙着逃命,那顾得上欣赏这些人造的美景。

&ep;&ep;退到假山后,丁唐一路折损了大半人手,正恨得眼红之时,能被他带到喜宴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此时一下子折损了这么多,真是生吃了柴子荣的心都有。

&ep;&ep;正在这时,周瑛的动作打断了丁唐一腔怒意。

&ep;&ep;只见周瑛在假山前停下,旋动了三块毫不出奇的石头,就听咔哒哒一阵机关声响,假山脚下一块半人高的巨石平移向一边,露出一个只容一人进出的黑漆漆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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