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沉寂已久的容焕突然出了这样一桩事。慕衿也在心下忖度,是否裴文已经有所动作。

&ep;&ep;那日容珩对裴文的轻慢以及裴文之前在她面前披露的心意,已经足够他去挑拨离间,分裂纵横阁与青云庄。

&ep;&ep;所以这样一想,上次茯苓一事让宋靖认清了容珩的态度,对慕衿来说,倒因祸得福成了顺水推舟。

&ep;&ep;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慕衿的猜测。

&ep;&ep;毕竟她人在深闺。虽然江锦也给她留了些耳目亲信作为陪嫁,但是她绝不会涉险去与裴文再有任何交集。

&ep;&ep;只能盼着,裴文能让原本岌岌可危的长夙能够有所转机。

&ep;&ep;迫于容焕失踪的压力,护镖的事,容珩暂且交给底下的人去督察。

&ep;&ep;没想到最后容焕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护镖的事上又生出事端。

&ep;&ep;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护镖的人马在与另一路劫匪路遇时轻敌冒进,却遭调虎离山之计。

&ep;&ep;打架是赢了,镖车却丢了。

&ep;&ep;甄武领人进来回禀:

&ep;&ep;“少阁主,抢到一具死尸,余下都跳崖了。从他身上的刺青来看,不像山匪,倒像是宋家的人。”

&ep;&ep;容珩声音凉薄,漫不经心道:

&ep;&ep;“宋靖么。他近来倒是嚣张不少,可惜百密一疏了。”

&ep;&ep;“彻查宋家了么”容珩问道。

&ep;&ep;甄武回道:“已着手秘密彻查了,可是翻遍整个宋家,就是不曾找到镖车。”

&ep;&ep;容珩语调依旧平静,简短而冷淡的吩咐:“继续。”

&ep;&ep;一旁的言慎有些犹豫道:

&ep;&ep;“会不会是不是因为茯苓的事,宋靖怀恨在心,所以.....”

&ep;&ep;容珩语气格外轻松浅淡,平静的甚至有些反常,轻轻嗤笑一声:

&ep;&ep;“他要是能有这个胆量倒还不错。不过是一时利欲熏心,偏偏做的又不干净。”

&ep;&ep;容珩已令人暗中监察宋家多日,却几乎未发现什么异常。

&ep;&ep;甚至就连纵横的人都渐渐开始起疑,那具尸首是否是旁人栽赃嫁祸于宋家。

&ep;&ep;明察暗访多日,才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ep;&ep;“你说那名女子时常往来于宋府”容珩敛眉问道。

&ep;&ep;“是。虽然蹊跷,可属下又未觉察到有什么异常之处。”言慎身边常带的一个跟班——魏景颔首道:“属下擅作主张趁她离开宋府之际,将她绑了回来,正押在暗室之中。”

&ep;&ep;容珩眼眸深邃:

&ep;&ep;“带上来。”

&ep;&ep;容珩细细打量着侍卫扣押上来的女子。

&ep;&ep;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被紧紧地反绑在椅上,手上已被勒出红痕,垂着眸的模样楚楚动人。

&ep;&ep;容珩坐在椅上,似乎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ep;&ep;“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ep;&ep;“小女子名叫苇如,年方二八。”或是因为畏惧,那名女子依旧垂着眸。

&ep;&ep;容珩淡然一笑:

&ep;&ep;“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好名字。”

&ep;&ep;“少阁主,小女子不过区区一介女流,实在不知贵阁与宋家有什么过节。小女子知道您一向仁厚,请您放了小女子吧。”她哀哀道。

&ep;&ep;容珩语气依旧很淡:

&ep;&ep;“苇如姑娘。我知道,你也是为人所胁迫。只要你实话交代,我不会为难你。反之,你也知道后果。”

&ep;&ep;苇如垂着的眸子里流露出微许得意,声音依旧哀婉动人:

&ep;&ep;“小女子无辜受到牵连,实在无可交代。”

&ep;&ep;语毕,她直直望着容珩,梨花带雨。

&ep;&ep;“坚持不说么?”容珩语气中是令人悚然的寒意。

&ep;&ep;苇如依旧是沉默。

&ep;&ep;刀光剑影倒映在容珩眼底,生出几分阴冷。

&ep;&ep;鞘中匕首被他拔出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他拿着匕首一寸寸的接近苇如。

&ep;&ep;咔嚓。

&ep;&ep;出乎众人的意料,容珩并没有杀她,而是用匕首切断了绑着她的绳索。

&ep;&ep;☆、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