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明明不至于的。

&ep;&ep;他默然了片刻,觉得眼下还不是时机对她道出真相,于是改口道:“既然娶你回来,就没有让你受委屈的道理。”

&ep;&ep;对她而言,他的回答,既不惊喜也不算意料之外,但很知足。

&ep;&ep;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义兄的挑衅众人都看在眼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失宠了。

&ep;&ep;不过没有。

&ep;&ep;他没有因为义兄的事情讨厌她对吧?

&ep;&ep;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

&ep;&ep;义兄将她养大,给了她衣食无忧的日子。

&ep;&ep;但是从来没有像他这样体贴她。

&ep;&ep;偶尔慕衿也会埋怨自己禁不住诱惑,贪恋他的温柔。

&ep;&ep;以往将这场婚事看成交易的时候,没心没肺也无忧无虑。但是一旦卷入温柔陷阱的时候,她要处心积虑的自然更多。

&ep;&ep;好在她还没有失去容珩的信任。

&ep;&ep;☆、绝杀

&ep;&ep;甄武一意孤行,果然不日之后,去了青云庄提亲。

&ep;&ep;宋靖自然应下。

&ep;&ep;成婚的日子,也是定在最近的吉日,就在除夕,指日可待。

&ep;&ep;一时间,风雨如晦。

&ep;&ep;不日之后,除夕。

&ep;&ep;这个除夕,纵横第一个要去走访的便是青云庄。

&ep;&ep;本该鸾歌凤舞的宋府届时已经是满目萧凉。家中仆侍在惊叫中四散流离,血流成渠。

&ep;&ep;甄武一身带血的喜服出来跪拜迎接:“少阁主。都已经处理好了,宋靖被押在室内。”

&ep;&ep;容珩牵着慕衿入室,侍卫们让出一条过道。

&ep;&ep;室内是张灯结彩的复式楼层,抬眼楼上四周皆是走道,古典的乌木颇有韵味,雕着镂空的花。

&ep;&ep;宋靖已是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苟延残喘。

&ep;&ep;“下流无耻的小人……”见容珩进来,宋靖的胸口忽然开始剧烈起伏,破口骂道。

&ep;&ep;当初他为了野心,让茯苓委曲求全去勾搭甄武,本以为一朝事成,夺得纵横一要员。

&ep;&ep;没想到却被容珩反将了一军,甄武假意成亲为内应,纵横在外压制。

&ep;&ep;难怪甄武有心择了这样的日子,人事纷杂。攻其不备,一剑封喉。

&ep;&ep;“容珩,你不得好死......”宋靖情绪极为激动,恨不得把世间最恶毒的话语都加在容珩身上。

&ep;&ep;容珩的神情并无变化。成王败寇已是定论。宋靖几句口舌上的挑衅,他不以为然,更不至于以激起他的怒火。

&ep;&ep;他从容坐在本属于宋靖的主座上:“上次你令人劫镖,我给过你机会。你知错不改,又多次与他人书信往来,意图不轨。”

&ep;&ep;这话并非说与宋靖,而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

&ep;&ep;“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靖咬牙切齿道。

&ep;&ep;容珩毫不恼怒,只是淡淡一笑:“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ep;&ep;“你们容家的个个都是小人。早晚会有人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不会有好下场……”宋靖厉声道。

&ep;&ep;容珩对他的口舌之快并不感兴趣,眼中生出几分玩味的笑意:“既然还有力气说话,不如交代了和你书信来往的是谁,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妹妹。”

&ep;&ep;宋靖默然良久。

&ep;&ep;尔后,他看着慕衿开口:“那你过来,我亲口告诉你。”

&ep;&ep;站在容珩身侧的慕衿心一紧。

&ep;&ep;怎么会突然提到她?又是什么话,不能当着众人言。

&ep;&ep;其实她心里最紧张也最害怕的是,江锦和这桩事牵扯上了关系。

&ep;&ep;江锦此前并没有对她透任何口风,难道是因为已经失去了对她的信任,所以才擅自行动?

&ep;&ep;她看了容珩一眼。得到他的默许后,谨慎的朝宋靖走过去。

&ep;&ep;慕衿走近宋靖时,只见他嘴唇翳动,却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