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背后的伤怕是很难痊愈了。”

&ep;&ep;卿城亦感觉到自己背后的伤不大好,虽涂了些药,却并未十分见效。这样拖延下去,怕是会愈发恶化。

&ep;&ep;不仅如此,因过于炎热的天气,她背后已生出了些痱疮来。

&ep;&ep;辗尘嬷嬷接着道:“今日温华公主与您的事,奴婢也有所耳闻。这宫里盛衰荣辱是寻常事,长公主您还是放宽了心,与她们争,于您并无益处。”

&ep;&ep;卿城轻轻点头。辗尘嬷嬷虽然教习时严厉了些,可其实是个心善的人。来服侍她,皆是尽心尽力的。

&ep;&ep;宫中盛衰荣辱是寻常事,可为何一定要断送渊河哥哥的生路呢。

&ep;&ep;渊河哥哥出征之前亲口对她说过,轩辕剑迟迟未得,必是朝中有人作祟。

&ep;&ep;那时她还是茫然懵懂的,只觉得高官厚禄居于庙堂之上,早该快意知足,又何苦相互为难。

&ep;&ep;如今见了温华,才自知冷暖。

&ep;&ep;今日温华气急败坏之下说出的那句话,她总觉得有玄机。先让他走……这是命中注定还是事在人为?

&ep;&ep;卿城心里觉得,渊河哥哥的战死与她们必定有着某种关联,可她不敢对任何人讲。

&ep;&ep;辗尘嬷嬷曾指着森森白骨对她说,那就是说错话的人。

&ep;&ep;一阵阵女人的叫声传来。

&ep;&ep;这叫声她已是听熟了的。不远不近,夹杂着轻微的痛苦□□声,然而更多的却是凄厉,阴冷,鄙夷,像是将死之人最后挣扎里的辱骂与嘲讽。

&ep;&ep;卿城爬起来坐着,在辗尘嬷嬷腕上写:“今日是七月十五了。”

&ep;&ep;辗尘嬷嬷神色难得有了些许变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年了呵。七月十五,是鬼节啊。奴婢三十年前进宫的那一日,也是鬼节。转眼都三十年了。”

&ep;&ep;卿城疑惑着写下:那您为什么不出宫呢?

&ep;&ep;辗尘嬷嬷的鬓发微霜,沧桑漫在眉目之间:“家人都因战乱而死,宫外没有家。离了宫,又有什么意思。”

&ep;&ep;卿城有些难过的将头枕在辗尘嬷嬷的腿上。自打渊河哥哥走后,她也没有家了。辗尘嬷嬷这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她感受的更为分明。

&ep;&ep;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是她此生最最厌恶的。

&ep;&ep;卿城鼓起勇气在辗尘嬷嬷手上写:您知道渊河哥哥的事情么?

&ep;&ep;辗尘嬷嬷叹息道:“奴婢入宫的早,见过三王子几回。三王子年轻有为,可怜他年纪轻轻的就被调遣去了边疆,只是他那性子也不适合久留于宫罢了。

&ep;&ep;宫中盛传三王子战前留了遗书,可谁也没有见过,哪里能说得清呢。奴婢那日去宗庙擦拭三王子的灵位,似乎有人动过。想来也是别有用心的人翻找……”

&ep;&ep;辗尘嬷嬷忽然止住,别有深意的深深看了卿城一眼:“公主,关于三王子的事情,您还是少提为妙。”

&ep;&ep;卿城没有问是什么缘故,问了辗尘嬷嬷也不会对她细述。

&ep;&ep;渊河哥哥出征去了别城作战,所以他死前的最后一段时光,并不是她与他一同度过。

&ep;&ep;因此,其中发生过什么错综复杂的事情,她也不清楚。

&ep;&ep;只有那封神秘的遗书,在卿城晦暗的世界中拨出些些明光来。

&ep;&ep;辗尘嬷嬷放下了扇子:“时候不早了,长公主您快快歇息吧。”

&ep;&ep;卿城那日夜里睡得并不安稳。半是因为身上瘙痒的痱疮,半是因为渊河哥哥的事件。

&ep;&ep;次日,她推脱了烟若的邀约。趁辗尘嬷嬷不在的时候,悄悄的去了庙堂。

&ep;&ep;她提着裙琚,步履轻盈的走向庙堂深院。

&ep;&ep;这里安放了许多人的灵位,阴气重的很。

&ep;&ep;就算是在这盛夏,也让人觉得寒意森森。廊角墙壁,还长了微许青苔,置身其间如身处黏湿刺骨的十二月。

&ep;&ep;不过这紫微宫诡谲的事,卿城经历的也不少。

&ep;&ep;渊河哥哥给她留下一条命来,或是为国献身,或是老死宫中。倒不如将渊河哥哥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好让那些心恶的人被正法。

&ep;&ep;她四处张望着,见没有人,便轻轻的推门而入。尘灰洒下,像是久无人打理了。堂堂南柯,对于已殉国的人便是这样的不珍重!

&ep;&ep;她四处望了望,并未发现渊河哥哥的灵位。于是掩门出去,打算换个屋子,却在转角处遇见了苏覆。

&ep;&ep;☆、拜师

&ep;&ep;卿城一惊,紧张到低了头,紧紧攥着衣裙,努力思忖着要如何向他道谢。

&ep;&ep;上回他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