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首的车夫连忙解释道:“这两匹骏马,平日里都是奴才管教的,温驯有力。奴才也没想到它今日怎么好端端的发起疯来,请公主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ep;&ep;烟若还想责骂,卿城拉了她一把,示意她息事宁人。

&ep;&ep;这轿子是王后娘娘指派过来的,两匹温驯的骏马怎会好端端的同时发疯。

&ep;&ep;十有八九是温华公主动了手脚,指责这些车夫也无益处。

&ep;&ep;此刻若是她们再在这里指责,到时若是温华那边反咬一口,说她们对王后的人不尊,传出去必会落得‘不敬尊长'与‘有损王家颜面'的口实,倒不如息事宁人。

&ep;&ep;车轿已经破毁,卿城与烟若只好步行回宫。没想到好巧不巧,在御花园里与温华不期而遇。

&ep;&ep;温华正摇着团扇在御花园里游乐,笑声娇媚又轻快。

&ep;&ep;她看见步行而来的卿城、烟若时,眸光明灭不定,似乎也惊了一惊,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ep;&ep;她走到卿城身旁,以扇掩唇笑道:“二位公主在相府休养的可好”

&ep;&ep;温华公主平日里桀骜惯了,乍然温驯起来,反倒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ep;&ep;烟若低眉淡然回道:“很好,多谢公主记挂。”

&ep;&ep;温华泠然一声轻笑:“都是自家姐妹,不拘这个礼。”

&ep;&ep;未几,她又扫视了一下卿城:“长公主玉润了不少,相国大人果然没有亏待你呢。”

&ep;&ep;卿城捕捉到了温华眼里适才一闪而过的惊讶,那种微妙的变化,唯有亲眼所见方能细细体会。

&ep;&ep;大概是对她们安然无恙的归来而感到吃惊吧。

&ep;&ep;心里明白就好,眼下温华盛势,应当避其锋芒。

&ep;&ep;卿城只是抬眸,眉眼弯弯一笑作为回应。

&ep;&ep;烟若拉着卿城欠身道:“您若无赐教,烟若就先行离开了。”

&ep;&ep;走远之后,烟若颇愤懑道:“你瞧她那羊面兽心的样子。”

&ep;&ep;卿城用食指指唇,示意隔墙有耳。

&ep;&ep;烟若无奈叹一口气道:“也罢。”

&ep;&ep;回了未央宫后,卿城向辗秋嬷嬷陈述了来时的事。仍旧是在她手上写的,倒不是她不信任辗秋嬷嬷,只是宫里人多口杂,还是小心为上。

&ep;&ep;辗秋嬷嬷知道后,先去花了银两请内监带路去了'御马监',得知那两匹骏马已经被处死。

&ep;&ep;辗秋嬷嬷转而去请兽医,懂马的兽医看过之后神色一变,尔后只推说不知道。

&ep;&ep;辗秋嬷嬷自然明白其中大有玄机,褪下手中的镯子给了兽医,低声道:“您是知道的。我们这些没脸面的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以后上心注意罢了。”

&ep;&ep;如此好言相向了半晌。

&ep;&ep;那兽医才含糊其词道:“这马的吃食里混了些醒神散,所以突然疾驰也不足为奇了。”

&ep;&ep;待回去后,辗秋嬷嬷将始末如实告诉了卿城,并嘱咐道:“你心里清楚就好。那边的心思大家都明白,可是王上、王后宠着,能怎么办呢。”

&ep;&ep;语毕,辗秋嬷嬷又低声附耳过来对卿城道:“王上一心向道,终日修行,只求羽化登仙。已经几年没有踏足后宫了,但是王后娘娘盛宠不衰,多半是因为她向善。而温华公主偏偏又好命,她们母女受宠也是自然的了。”

&ep;&ep;卿城会意点头。辗秋嬷嬷的意思无非是王后倚仗着‘伪善'博来的宠爱,纵容温华骄横罢了。

&ep;&ep;卿城初见王后娘娘的时候,便觉得她和善,后来经了几回变故之后才看清她的嘴脸。

&ep;&ep;王后娘娘与温华其实是一丘之貉,只是面上和善罢了。

&ep;&ep;不过如此一想,只要揭开她们母子伪善的面目。王后娘娘一旦盛宠衰落,温华公主也就唇亡齿寒了。

&ep;&ep;晚膳后,苏覆过来了一趟。辗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心里明白着,对苏覆行了一礼,便掩门出去了。

&ep;&ep;苏覆敛眉问道:“身上受伤了么”

&ep;&ep;那桩事,卿城虽然没有对他说,但是他在宫里的耳目众多,又怎么会不知道。

&ep;&ep;卿城摇头道:“正好碰见一名公子路过搭救,就是还有些头晕。”

&ep;&ep;苏覆小心检视了一下她的头部,见没有外伤,嘱咐道:“上将军回朝。这段日子我很忙,大概没有多少时间来看你。你自己小心,能少离开未央宫就少离开。别糊里糊涂就往外跑惹是生非,王后与温华不论赐给你什么都不要轻易用,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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