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这样大方,举世所求的珍宝这样轻易就送给了她。

&ep;&ep;她微怔了怔,似乎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却没有拒绝。良久,她坐在他腿上,微微抬头在他下颌上亲了一下。

&ep;&ep;他低头抱住她,很小心翼翼的亲吻她。

&ep;&ep;像一场易碎的幻境。

&ep;&ep;……

&ep;&ep;卿城酒量极差,强撑着参加完国宴后,基本上是烂醉如泥。

&ep;&ep;东夷使臣一走,她就忍不住开始发酒疯。

&ep;&ep;先是揪着苏覆非要去相府玩,然后又不肯乘轿辇,非要苏覆背着去。

&ep;&ep;苏覆拗不过她,又不方便将她带回相府,只好就着她背她去了勤政殿的一个偏殿。

&ep;&ep;在他背上,她还不肯安生。

&ep;&ep;苏覆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别动。掉下来疼的可不是我。”

&ep;&ep;卿城不满道:“我也不想动啊!可我总是歪歪倒倒的。”

&ep;&ep;苏覆闷声笑道:“下次还喝这么多?”

&ep;&ep;卿城迷迷糊糊道:“你以为我喜欢喝酒呀。还不是你说在国宴上一定要有君主的气势嘛!那个使臣一直对我敬酒,那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只好也喝啊。”

&ep;&ep;到了勤政殿的偏殿,苏覆把卿城放了下来。

&ep;&ep;卿城昏昏沉沉的看了一眼:“你是什么时候换了房子呀?”

&ep;&ep;苏覆没有回答,只吩咐身边侍女:“照顾好君上。”

&ep;&ep;卿城大叫,借着酒劲儿撒泼:“不许走!不许走!不然……不然孤就、就把你关入大牢!”

&ep;&ep;他一笑,只好无奈的站在那里。

&ep;&ep;卿城张开怀抱,向他扑过去。

&ep;&ep;扑到他身上的那一瞬,卿城皱着眉头道:“我好难受哦。”

&ep;&ep;她眉头又皱了一下,突然'哕'的一声吐了出来,全部吐到了他身上。

&ep;&ep;吐完之后,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道:“好多了。”

&ep;&ep;然后又下意识的向后退一步道:“苏覆哥哥,你身上好难闻哦。”

&ep;&ep;苏覆此时的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p;&ep;总不能跟一个喝的烂醉的人置气吧。

&ep;&ep;半晌,他才闷声道:“我先去沐浴。”

&ep;&ep;等苏覆沐浴更衣出来的时候,卿城已经沐浴好了。

&ep;&ep;她只穿了寝衣,长长的黑发湿答答的垂下来,别有风华。

&ep;&ep;苏覆打算走,被卿城发现,又被她拦住了。

&ep;&ep;她酒劲还没过,像个为所欲为的孩子一样,缠着他让他给自己擦干头发。

&ep;&ep;苏覆只好依她,细心的给她擦净发上的水。可是她总是乱动,一点都不配合,苏覆警告道:“站好了。”

&ep;&ep;卿城一委屈,动的更厉害了。

&ep;&ep;苏覆只好轻柔了语气:“站好。”

&ep;&ep;她这才乖乖的站在那里,安生了一会。

&ep;&ep;“身上还难受吗?”他问。

&ep;&ep;不料一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靠在他肩膀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p;&ep;被推上这个君位确实是为难她了。

&ep;&ep;她像一只囚鸟,被锁在暗无天日的深宫,被迫卷入永无休止的明争暗斗。

&ep;&ep;他很细心把她的头发擦干。

&ep;&ep;之后,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见她沉沉的睡得很好,才掩门而去。

&ep;&ep;淮南的战事来的急促而突然。

&ep;&ep;淮南一界易攻难守,又洪涝连连,失陷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ep;&ep;自玄桀后,便是沈凌带人在边疆守卫,虽暂时抵御了东夷片刻,但战况不容乐观。

&ep;&ep;前段日子东夷使臣才出访了南柯,看来当时说的也不过是些空口无凭的废话。

&ep;&ep;东夷向来是流氓本色,此番出兵用的是'南柯失信'的旗号。

&ep;&ep;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p;&ep;当年,世子一口承诺送长公主去东夷和亲,最后被苏覆拦截下来。

&ep;&ep;如今正好落了这么个话柄。

&ep;&ep;仅是一个东夷就够让南柯头疼得了。

&ep;&ep;北国亦是蠢蠢欲动。倘若北国与东夷联手,南柯岌岌可危。

&ep;&ep;最不愿看见两国交战的还是卿城。

&ep;&ep;当年渊河的意外战死是她内心深处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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