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先南柯王逝世后,数年内禁嫁娶。如今丧期将满,楚叙舟也打算好好谋划谋划了。

&ep;&ep;东夷与南柯应该不日后就要交战。还是赶在战前吧。

&ep;&ep;不然到时天天睡军营。倘若战况踌躇不前,更是长年累月的不回家。那就两个人一道守活寡了。

&ep;&ep;他叫来辩临,一向带着微浅笑意的双眸,难得一见的扣上了些烦恼的神色:

&ep;&ep;“我想向眉眉求亲。眉眉没有双亲,究竟送什么样的聘礼,她才能喜欢。”

&ep;&ep;辩临幸灾乐祸道:

&ep;&ep;“被誉为情圣的左相大人,竟然还有怕娶不到姑娘的时候。”

&ep;&ep;楚叙舟斜睨他一眼。

&ep;&ep;辩临立刻正色道:“您说吧,艳骨姑娘喜欢什么,星星还是月亮。”

&ep;&ep;楚叙舟风华无双的眼眸微眯:“眉眉的心思最难懂了。”

&ep;&ep;辩临夸下海口道:“您只管提要求,属下就是翻遍天下也给您找出来。”

&ep;&ep;楚叙舟仔细想了半晌,方才开口道:

&ep;&ep;“眉眉看重的……首先,一定要好看。

&ep;&ep;其次,要别具一格。

&ep;&ep;最后,数量上也要漂亮些。

&ep;&ep;一来显得我大度,二来图个好征兆。”

&ep;&ep;辩临一一应允:“得嘞。包在属下身上。”

&ep;&ep;—

&ep;&ep;自打卿城和亲后,南柯与东夷确实是睦邻友好了一段时日。然而两国积怨已久,近来又渐渐起了摩擦。

&ep;&ep;其实无非还是边疆流民那一档子琐事。然而南柯的态度正在悄然改变。

&ep;&ep;骄奢淫逸的东夷王似乎也有所察觉,最近就连做梦都梦到苏覆带人来灭自己的国。

&ep;&ep;他终于开始居安思危。

&ep;&ep;东夷王不知道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打错了算盘,他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拉拢东邪。

&ep;&ep;就东邪实力而言,这原本不失为一个力挽狂澜的好计策。

&ep;&ep;然而,东邪与东夷虽然都姓东,却不是一家人。

&ep;&ep;东夷王大概没搞清楚还有长孙绫这层怨结的关系在,冒冒失失的就派遣了使者来游说玄桀。

&ep;&ep;说的倒是比唱的还要好听。

&ep;&ep;玄桀的回应也很干净利落,直接把使者尸首给东夷王送了回去。

&ep;&ep;至此,两者之间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ep;&ep;玄桀不以为意,甚至这就是他想要的。

&ep;&ep;现在,只要等待战机即可。

&ep;&ep;欢欢的生辰就要到了。这段日子没有发生什么喜事,玄桀就想着趁这次机会让她开心开心。

&ep;&ep;战场上瞬息万变,玄桀不知道自己还能陪她过几个生辰。

&ep;&ep;来日,若东夷与南柯交战,就算是为了阿绫,为了南柯,他也必须去。

&ep;&ep;其实,过生辰想让欢欢开心并不难,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爱笑的小孩子。但是玄桀想要的,是让她很开心。

&ep;&ep;一切都让她自己挑选,奶娘拿了许多东西过来让她过目。

&ep;&ep;欢欢当然开心。

&ep;&ep;可桌子上不巧放了一把用来削水果的短刀,欢欢接东西的时候,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刀柄,刀子被蹭了下来,正好掉下,割破了奶娘的手。

&ep;&ep;汩汩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ep;&ep;奶娘只惊愕了一下,倒没有说什么。

&ep;&ep;可欢欢第一次见那么长的口子,还止不住的流了好多的血。

&ep;&ep;一想到这还是自己弄的,忍不住先吓得哭了起来。

&ep;&ep;“老奴该死,老奴该死。竟然吓着小姐了。”奶娘惊慌不已的请罪,随后惶恐的退下。

&ep;&ep;大约半个时辰之后。

&ep;&ep;欢欢拿着一个桃子到奶娘的房间,眼睛都哭的肿了起来,现在还眼泪汪汪的:

&ep;&ep;“对不起,奶娘。欢欢,欢欢不是故意的,以后欢欢一定会很小心的,不会再弄伤奶娘的手了。”

&ep;&ep;奶娘惶恐道:“老奴这点小伤不碍事,您是主子,不必对老奴道歉的。您那么喜欢吃桃子,这个,还是小姐您自己吃吧。”

&ep;&ep;欢欢把桃子给奶娘,因为哭了一会,声音还是抽抽搭搭的:

&ep;&ep;“不行的。阿爹说了,弄伤别人就要道歉的,要是欢欢不懂礼貌的话,别人会笑话他没有管教好欢欢的。”

&ep;&ep;欢欢的生辰如期而至。她那一天过的很开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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