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论东夷与南柯交战是胜是败,北国都会想方设法吞并东夷的。”

&ep;&ep;“够了!”东夷王头痛欲裂,歇斯底里的喊道:“都给孤下去,让孤自己想想!”

&ep;&ep;—

&ep;&ep;长夜漫漫。

&ep;&ep;卿城知道东夷王正在战与降之间徘徊不定。

&ep;&ep;东夷王如此,朝臣亦是如此。但据她所知,东夷一向好战,如今朝中主战派更据优势。

&ep;&ep;东夷王若主战,她就危在旦夕。

&ep;&ep;东夷王若主降,九王也难全身而退。

&ep;&ep;明日,她或者九王,必然会有人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

&ep;&ep;卿城在枕席上辗转反侧,却又没有良策。

&ep;&ep;如今,她只能期待,东夷王能为天下万民考虑。

&ep;&ep;次日。

&ep;&ep;她与九王又一次在朝堂上对峙。

&ep;&ep;这一次,东夷王并无显现出多少纠结。

&ep;&ep;东夷王一向耳软。显然,他已经被身边那几位主战派的亲信说动。

&ep;&ep;卿城还欲力挽狂澜,然而东夷王已经没有多少耐心,摆摆手道:“拉下去,准备准备祭剑!”

&ep;&ep;九王见东夷王心意已决,勾唇笑到:“且慢!”

&ep;&ep;东夷王存疑道:“九王有何高见?”

&ep;&ep;九王微眯着眼:“君上有所不知。当今南柯相国苏覆是我北国五王子。当然,现在他也算不得北国人。”

&ep;&ep;东夷王点点头道:“九王的意思是?”

&ep;&ep;“他曾经密书给我王兄,请求王兄出兵东伐,甚至愿意拿自己的践祚的机会作为代价来交换。”

&ep;&ep;九王打量了卿城几眼,继而道:“君上是不知道我那位五哥的野心。肯这样作出让步,可见对这女人情意不浅。

&ep;&ep;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借此机会,将这个女人作为诱饵,他一定会来救她。到时我们再让他们做个亡命鸳鸯。”

&ep;&ep;卿城身子忍不住发抖:“他可是你五哥。”

&ep;&ep;“五哥?”九王嗤笑一声:“在利益面前,亲情算什么东西?”

&ep;&ep;九王的脸骤然变得凶恶:“带下去,听候发落!”

&ep;&ep;—

&ep;&ep;南柯的军队仍驻扎在嘉陵关外。

&ep;&ep;为了防止兵士水土不服而影响作战,南柯军在嘉陵关贴出告示,就近招募了不少军队。

&ep;&ep;此战非同小可。

&ep;&ep;苏覆与楚叙舟两人都在前线,在军营中分析战况。

&ep;&ep;“北国不能不防。那人一向不讲道义,要是他突然出师,我们就被两面夹击。”

&ep;&ep;苏覆敛眉道:“确实。如果他突然出兵,我们必然应接不暇。但是我们不能在北战场消耗太多兵力。”

&ep;&ep;“你我都在东战场,分身乏术。但是如果你我一道去北战场,分为两线,同是北国人,能够减少不少伤亡。”楚叙舟分析道。

&ep;&ep;“可是东战场也很重要,必须找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选……”

&ep;&ep;执戟郎中进了营帐,颔首道:“相国大人,帐外有一衣衫褴褛的盲女执意求见。”

&ep;&ep;苏覆头也不抬:“谁?”

&ep;&ep;执戟郎中回道:“那女人说自己名叫唐婉儿,吵着闹着要见楚将军。”

&ep;&ep;原本漠不关心的楚叙舟猛地抬起头,疾速冲出帐外。

&ep;&ep;帐外,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跌坐在沙土上,长发掩面,落魄不堪。

&ep;&ep;楚叙舟近乎颤抖的走过去,拨开她凌乱的发,终于看清了她的容颜。

&ep;&ep;她面上沾染了黄土,额前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

&ep;&ep;他心口钝痛,下意识的一把抱住她,挡住她裸露出的肌肤:“婉儿。”

&ep;&ep;听见熟悉的声音,唐婉儿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叙舟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婉儿这些年好苦……”

&ep;&ep;楚叙舟声音沙哑:“对不起,婉儿……”

&ep;&ep;苏覆默然的望着他们。

&ep;&ep;唐婉儿是一个久违的名字。

&ep;&ep;虽然楚叙舟闭口不谈,但当年那桩旧事,苏覆也略有耳闻。

&ep;&ep;当年楚家惨遭灭门,其世交唐家出手相助,却也被奸人陷害。

&ep;&ep;与楚家相似,唐家只余一个孤女逃脱,流浪在外,就是唐婉儿。

&ep;&ep;这些年来,楚叙舟一直在找唐婉儿。可是她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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