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果心中一沉,身形跟着就往后退去,直退到了就近的一棵大树后。

&ep;&ep;再探头去看时,才见到一个小道士,战战兢兢地从斜侧的路上走出来,说是自己刚睡醒,没找到路才摸到这里的。

&ep;&ep;守门的道士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老实回去睡觉,再随便乱走,我们告诉师傅,直接打死。”

&ep;&ep;小道士一边点头说是,一边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ep;&ep;白果又在外面等了一阵子,根本找不到空隙进入,又怕自己一出现再打草惊蛇,就暂且出清风观。

&ep;&ep;陆未他们看到她去了这么许久才回,就知道里面有事,所以开口就问:“里面是什么人?”

&ep;&ep;白果摇头:“不知道,没见到人,不过他们守的很严,应该是很重要的人,而且此人必定有问题。”

&ep;&ep;陆未点头:“对,我们暂且先不要回城了,把马匹藏个地方,就守在这里,我不信他们不出来。”

&ep;&ep;白果和紫珠都同意她的做法,派了一人把马匹送到城门口,另外两人一个靠在观外的大树边养神,另一个则盯着观门。

&ep;&ep;可谓日夜监守了。

&ep;&ep;不过这夜直到天亮,观里都没有动静,也没有人出来。

&ep;&ep;次日上午,城中有人往道观里来,小道士还是开门接见了,陆未三人就也装成来请道士做法的,跟着混了进去。

&ep;&ep;因为白果昨夜已经摸到了那人的住所,所以进去后就有意地往那边打探,陆未和紫珠则只在大殿里观光。

&ep;&ep;也不急于问道士什么,只看着别人围着一个四十岁的道士问来问去。

&ep;&ep;大概上午十点多,一个少年陪着一个位夫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仆人的从外面进来。

&ep;&ep;他们出手阔绰,在门口就赏了小道士银子,到了里面也是见到该放钱的地方,都一一放下,所以观里的小道士待他们也热情。

&ep;&ep;那夫人本身看上去,也是贵气逼人,一身深紫色锦锻衣裙,头上挽着云鬓,耳朵上还带着翠玉耳坠子。

&ep;&ep;形态丰韵,气质高雅,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富贵乡里出来的样子。

&ep;&ep;陆未告诉紫珠问:“这谁啊?也是兴平城里的吗?我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ep;&ep;紫珠也轻言:“王妃在城中的时日并不多,这些又都是富贵的太太们,当然见的就少,不过那个随行的少年,您不觉得熟悉吗?”

&ep;&ep;她这一提醒,陆未才去注意夫人旁边的少年。

&ep;&ep;也是一身锦锻衣裤,青绿色的,很是清雅,脚上是一双踏云鞋,走路轻快灵活。

&ep;&ep;头发高高挽在头顶,束成发髻,用一枚冠玉束着,后面还飘出两根发带。

&ep;&ep;真是风流倜傥,精神怡人。

&ep;&ep;当陆未看清他面孔时,吃惊更是不小,这人竟然是里长的儿子刘书喜。

&ep;&ep;她在脑子里拼命把那个在乡间,跟他们一样穿着打扮的少年,跟眼前这位往一起融合。

&ep;&ep;整了半天也没有成功,两个人实在差的太远了,真的很难想像是同一个。

&ep;&ep;最重要的是,在刘村的刘书喜顽皮捣蛋,没事还想来逗逗陆未,真是少年的样子。

&ep;&ep;而眼前这个,乖巧懂事,跟在夫人的后面,眼神都不带瞟的,只垂目侍奉在左右。

&ep;&ep;陆未揉了一下眼睛问:“是同一个人吗?”

&ep;&ep;紫珠答:“我看是。”

&ep;&ep;如果这位少年真是刘书喜,那他跟着的人定然就是他的舅母。

&ep;&ep;还真是派头十足,也难怪里长多次来兴平城,都不敢登门去见儿子,就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派头,再想想里长他们,给不给他们进门都是个事。

&ep;&ep;那夫人在正殿里上了香,由刘书喜扶着去见道人。

&ep;&ep;中年道士看到她,也是眼睛一亮,但话却说的沉稳:“夫人有何事?”

&ep;&ep;那夫人在道士对面的椅子里坐定,一脸忧色:“之前来观里请过大师了,还是我家官人的事。”

&ep;&ep;中年道士就故意捋着胡子想了一阵,才开口道:“此事不宜过急,前次去贵府的时候,老道已经说过了,要过了今年寒冬才可再行做法。”

&ep;&ep;夫人一听这话,当下就有些着急:“这是为何?”

&ep;&ep;中年道士老神在在地说:“贵府官人命里有忌水,而今冬雨雪较大,就算是老道现在施法,能让他的病情好转,但冬日一旦落雪,久久不化,他还是会再次病倒,而且会因为开了身体的命门,寒气入体,到时,命不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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