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雨早已经停了,夜色下扶西城里,还是灯明烛亮的。

&ep;&ep;陆未他们的马车,到了城门口,已经有侍卫得到命令,麻利地打开城门。

&ep;&ep;车子出城,沿着官道往兴平城而去。

&ep;&ep;路上还有一些泥泞,但是已然好了很多。

&ep;&ep;秋天的雨下的细,下过以后,秋阳就升了起来,再加上风,还是干的很快的。

&ep;&ep;到达兴平城时,民不到午夜,白果往马前一立,不用说什么话,自有人抢先把城门打开,放他们进来。

&ep;&ep;忙碌了几天,大家都累了,这一夜就没有多话,各自回房休息。

&ep;&ep;天亮再起来,又是一个艳阳天,阳光铺洒在大地上,如金子一般碎芒点点。

&ep;&ep;陆未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有些不想动。

&ep;&ep;紫珠进来服侍,看她坐着,也不催,只把茶盏放好,过来给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以免着凉。

&ep;&ep;陆未就问了一句:“昨夜高轩住在哪里了?”

&ep;&ep;昨晚回来后,他所高轩交人白果了,说是除了地牢,随便她找个住处安置。

&ep;&ep;不过今日一早醒来,想起白果谨慎小心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心,就询问紫珠。

&ep;&ep;“在后院里,白将军的隔壁。”紫珠回。

&ep;&ep;“哦?”陆未愣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ep;&ep;梳洗完毕后,她们去正厅里用早点,白果过来回话,问怎么处置高轩。

&ep;&ep;陆未就看着她笑:“白将军啊,你看人家跟着我不是挺好的吗?你就不要这么有敌意了。”

&ep;&ep;白果一脸冷色,又不好不答陆未的话:“回王妃,他是犯人。”

&ep;&ep;陆未就轻叹了一声:“犯人也会改好的嘛,相信他一回好不好?

&ep;&ep;那什么,我听紫珠说,你安排他住你隔壁了?

&ep;&ep;回去的时候,记着叫他一声,我今天要出门,让他也准备一下,一会儿一起走。”

&ep;&ep;要了亲命了矣,一天两天白果还能绷着神经盯住他,可是王妃跟上瘾了似的,要是天天让这货跟在她身边,那白果不是要把眼睛盯瞎?

&ep;&ep;可不看着,她又怎么放心得下?

&ep;&ep;转头去看紫珠,虽然没说话,但是神色也没比她好多少。

&ep;&ep;还好有同病相怜的人,白果多少有些安慰。

&ep;&ep;只是一走近高轩的门口,她心里的火气就又升了起来,敲门的声音也很大。

&ep;&ep;结果敲了半天,里面一点声也没有。

&ep;&ep;白果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顾不得多想,从外面一脚把门踹开,拔剑就冲了进去。

&ep;&ep;然后……

&ep;&ep;然后她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光着膀子,腿上只穿了一条亵裤,正背门而立。

&ep;&ep;在他面前放着两套衣服,同样的旧,差不多的颜色。

&ep;&ep;可能是踹门声惊动了他,他转身对上白果惊讶的目光。

&ep;&ep;然后很自然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穿哪件会好看一点,虽然颜色差不多,但是今天天气好,这件在太阳下面似乎更显旧一些……。”

&ep;&ep;白果此时差不多想一剑刺死他得了。

&ep;&ep;她气哼哼地转身,两步就跨出屋门,然后朝着背后喊:“王妃在前厅叫你,赶紧收拾了滚出来。”

&ep;&ep;高轩的唇角就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细笑,并没有应她,而是缓慢地把那件稍深色的衣服拿下来。

&ep;&ep;待他穿好出来,白果差不多要气的断气。

&ep;&ep;之前在牢里就知道他刁钻难缠,但有时候说话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所以自己才会与他多说几句。

&ep;&ep;可是现在放出来后,简直就是要命,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犯人,随时脑袋都会搬家的?

&ep;&ep;然而高轩好像一点也没看到她的脸色似的,还问了一句:“要去哪里,你去吗?”

&ep;&ep;白果不应,转身往前厅走。

&ep;&ep;他就在后面缓声说:“你为什么不是伤心,就是气鼓鼓的样子?还是跟你们家那个王妃学学吧,再大的事也能一笑泯恩仇。

&ep;&ep;这样的人才会活的开心,也会让别人开心。

&ep;&ep;而且这么大气的女人,是很惹人爱的哦!”

&ep;&ep;“呛”的一声响,白果的剑又出鞘了,剑尖也指到了高轩的脖子上。

&ep;&ep;他站着都不动,连看白果的眼神都没变一下:“行了,收起来吧,再耽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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