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ep;&ep;可后悔也晚了,已经有人接了过去:“你就当我死了,这一摊子事自己挑过去。”

&ep;&ep;李元:“……”

&ep;&ep;能这么说自己的人,除了李云平,没有第二个人。

&ep;&ep;两兄弟再次见面,没有寒暄,没有客气,直入主题,谁也不让分毫。

&ep;&ep;李元:“我如果有那样的才能,不用你说,我自己早就下手了,还等着你打好了,窝铺暖了,我再进去?”

&ep;&ep;李云平:“你有多大能力我比你清楚,别忘了从你光屁股小孩儿时,我就认识你。”

&ep;&ep;李元:“你那个时候不也只穿个开裆裤,干吗嘲笑我?”

&ep;&ep;李云平:“所以,咱们一起长大,谁有几斤几两,都清楚的很,就别跟我玩这些有的没得的东西了,你只说接还是不接?”

&ep;&ep;李元:“……”

&ep;&ep;想了想,还是说:“我真的不行……。”

&ep;&ep;“我看你行的很,现在腿也不瘫了,人也精神了,还能跑到山上去把我的王妃绑了。”

&ep;&ep;李元:“……”

&ep;&ep;这夫妇两人能凑成一队还真是天作之合,一个个都像铁嘴的鸭子似的,把他说的加一句话都回不了。

&ep;&ep;而李云平此次来,也不是跟他商量的。

&ep;&ep;这前的话,他已经觉得自己说多了,后面就是直接下了命令。

&ep;&ep;“这里离京都没多远了,最近朝廷那边还算安静,我们随便修养一两个月。

&ep;&ep;主要是你嫂子想留在这里,采些野果,做新的研究,而这个季节又是最好的,所以我等她两个月。

&ep;&ep;两个月后,三军往京中行进,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ep;&ep;李元没说话。

&ep;&ep;目前坐在龙椅上的也是他的兄长,只是他早已经不是他自己,为了享乐,这些年不知做的多少难以启齿的事。

&ep;&ep;李元在朝的时候,不是没有想好好扶持他,可根本就扶不起来。

&ep;&ep;这么多年了,他们兄弟里也只有李云平和他活下来,别的全部都残死在他的手里。

&ep;&ep;那些兄弟大部分还是忠心的,可正因为忠心,才会死的更快,也死的更残。

&ep;&ep;其实李元只所以从京中出来,不愿意接受李云平的建议,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看到这样一幕。

&ep;&ep;最终他们要把屠刀架到自己的兄长身上。

&ep;&ep;可李云平说:“京中的事,你不用管,一切都交给我,只要把最后的结果接过去就好了。”

&ep;&ep;李元苦笑:“那有什么区别吗?最后谁坐上那个位置,还不是被天下人耻笑,是弑兄夺位的?”

&ep;&ep;李云平看他,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沉了许多,郁郁的像是失去了力气,又像是沉入了往事的梦里。

&ep;&ep;“二十多年前,他把我赶出京城,流亡到兴平,除了出京时在饭食里下了药,还在路上安排了杀手。

&ep;&ep;所以后来,我以病入膏肓传信儿回京时,他是相信的。

&ep;&ep;因为那样的手段之下,不死已经是命大,根本不可能完好无缺,所以病到快死,也是他想要的一种结果。

&ep;&ep;他那时,并未考虑过天下人的耻笑。

&ep;&ep;还有十九弟,被赶出京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最后是被乱刀砍死,连尸首都没找齐。

&ep;&ep;那些比我们还小的众多兄弟姐妹中,都是怎么死在他手里的,你天天在他身边,比我更清楚。

&ep;&ep;可他有想过天下人的耻笑吗?”

&ep;&ep;李元脸色发白,看着李云平一语不发。

&ep;&ep;这些都是事实,可那个人是君,本来就有杀他们的权利,这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

&ep;&ep;然而,李云平却说:“他本来与我们一样,这个位置原本也不是他的,当年若不是用非常手段,又怎么会有今天。

&ep;&ep;如是也罢了,可你想想看,自他登基以来,做过几件有用的事。

&ep;&ep;从一开始残杀兄弟,陷害忠良,剪除异己,再后来培养奸佞,鱼肉百姓。

&ep;&ep;整个朝廷放眼望去,都是达蒙蒙一片,路边饿死的骨头都堆积成山了。

&ep;&ep;若是天下人真的要笑,就让他们笑去好了,还能笑得出来,至少说明他们还活着。”

&ep;&ep;李元无言以对。

&ep;&ep;李云平也不再说了,事实上他极少这么长篇大论的说什么。

&ep;&ep;既是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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