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终宛童拿了两个钗,还有一件翠玉的步摇,和一串挂珠。

&ep;&ep;这些都在明处,只要带出来,立刻就会被人看到,宫里的东西又与外面的不同,所以皇上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

&ep;&ep;他把剩下的放好,重新盖上匣子:“你把这些带回去,还给王妃。”

&ep;&ep;苏木点头,笑着问了一句:“还要一起喝杯酒吗?”

&ep;&ep;宛童摇头:“今日不了,你带着东西,又是一个人,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ep;&ep;若要喝,明晚你再来,我们喝到天亮。”

&ep;&ep;苏木“哈”笑一声,拿了东西,转身往外面走去。

&ep;&ep;挑出来的四件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五彩的光,玉有玉的绿,珠有珠的白,钗是金的,所以一片澄黄,上面镶了红色的宝石,又格外夺目。

&ep;&ep;宛童面前莫名地就多了一个人,那姑娘巧笑倩兮,眉眼生动地看着他。

&ep;&ep;桌面上的东西就那么一件件飞到她的头上,同样是在灯光下,同样是闪着光,却配上她的美颜,更显夺目,几乎看傻了宛童的眼。

&ep;&ep;他一个人坐了许久,站起来天色都已经破晓了。

&ep;&ep;外面起早的仆人们,开始打扫院落,通过门窗的缝隙,可以听到他们小声说话的声音。

&ep;&ep;宛童开门,叫了一个侍卫进来,让他安排几个人,把陆未送来的东西,重新装出盒子里,然后给刘府送去。

&ep;&ep;刘尚书是朝中大臣,且世代也都在朝中做官,别的不敢说,哪些是官家的东西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ep;&ep;宛童一把东西送进来,他就愣了一下。

&ep;&ep;这东西只有宫里的娘娘们才会佩戴,他的女儿不过是嫁给一个将军,怎么可以戴这些?

&ep;&ep;再说了,皇上也不会糊涂到把这些东西,赏到大将军府去,唯一的解释,就是云平王府那边做的事。

&ep;&ep;云平王的正妻也是王妃,与宫里的娘娘们在级别上,没有差异,且都是皇家,所以佩戴这些东西很合理。

&ep;&ep;刘尚书就想,可她把东西送到刘府是做什么呢?

&ep;&ep;想不明白,东西也不能退回去,只能叮嘱女儿,此物件千万不可轻易戴出去。

&ep;&ep;收就收了,好好藏着就好,但若是被皇上看见,还不知道会不会生出别的事。

&ep;&ep;刘歆月见过陆未,也私下里见过宛童,倒没有他父亲那么小心翼翼,不过这东西看上去,确非凡品,她也尽可能地收好。

&ep;&ep;日子又往前推了几天,关于护国大将军宛童,与刘尚书之女的婚事已经传到街头巷尾都在谈讨了。

&ep;&ep;两府里自然都在为各种而忙,来往的亲眷络绎不绝。

&ep;&ep;这是大事,又是皇上赐婚,如真的严格来说,那是祖辈的荣宠,怎么会不让人津津乐道?

&ep;&ep;连原本不甚热情的护国大将军,现在都一反常态,接见起那些前来祝贺的同僚。

&ep;&ep;虽然脸上时常还是一片冰凉,但偶尔露一个笑出来,常常叫人难以惊为天人。

&ep;&ep;这天早朝,李元也亲自过问了此事。

&ep;&ep;问宛童的府上准备的如何了,可需要宫里再去做什么。

&ep;&ep;宛童与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君臣的之礼,一丝一毫不肯越界,听到这话,恭敬地回道:“臣谢皇上的惦念,府上都已经备好,只等大婚之日,迎娶即可。”

&ep;&ep;他说的清冷而疏远,把自己内心的迫切,收的一点不剩。

&ep;&ep;连李元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还在为这事生气,还是已经被迫接受安排,而把怨气收了个干净。

&ep;&ep;这丝念头冒出来没一会儿,李元就亲手把它掐灭了。

&ep;&ep;做为君主,是不应该想这种问题的,他只要记得把自己该用的人,留在身边,不用的人治的远远的,就好了。

&ep;&ep;这个国家,这片江山,现下到了他的手里,朝臣们当然要维护,但是大的方向,还是要为老百姓们着想。

&ep;&ep;所以让他们牺牲一些,也无不可,毕竟自己也在带头牺牲,不是吗?

&ep;&ep;满朝文武,对于皇上亲问大将军的婚事,也是传颂已久,觉得是给护国大将军足够的重视。

&ep;&ep;这种东西是双向的,恩惠到了,报答必不可少。

&ep;&ep;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白占便宜的事,哪怕是那些便宜当事人并不想占,但是别人觉得他占了便宜,就会在道德上给他上一道枷锁,以后都要为这个而偿还,不然就是不正常人类的行径。

&ep;&ep;李云平有他的消息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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