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昭为人刻板,跟谁的交情都不深,宛童的官位又比他高,见了他就正经八百地行了大礼。

&ep;&ep;宛童也不跟他客气,明说有一些事情问他,然后示意高轩开口。

&ep;&ep;这么一问,还真问出来了,这两个小孩儿真跟陆昭有些联系,但是基本就是一个同姓的关系,八百年前可能是一家,现在已经没啥关系了。

&ep;&ep;陆昭说:“我们家穷,父母都是给人种地的劳力,所有的亲戚也都不来往了。

&ep;&ep;就是我从军以后,他们死之前,听他们念叨过,一个什么远房的亲戚家,得了对双生子,长的如何好。

&ep;&ep;后来就没听他们再提过,也没机会提了。”

&ep;&ep;高轩想了想问:“那你父母有没有说那家人什么样子,在哪儿住?”

&ep;&ep;陆昭摇头:“只说在京城中,至于住哪儿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知道,穷的时候不要的亲戚,就什么时候都不要了的好。”

&ep;&ep;然而,如果真像顾昭说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穷亲戚,按照陆平和陆山当时的状态,他们可能根本不会知道陆昭这个人,又怎么会提起他呢?

&ep;&ep;原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没想到越深入地了解,越发现不对劲,到现在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了。

&ep;&ep;高轩忙的一大天,晚上回王府的时候,不但没把事情解决掉,反而弄的更复杂了。

&ep;&ep;他去找了一趟李云平,坦白讲:“这两个小孩子,还是不要带走了,就把他们留在京城,或者送到一个跟你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就好,总之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在哪儿,也永远不要找到。”

&ep;&ep;李云平挑了一下眉尖,没有问他为什么,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查到了什么?”

&ep;&ep;“什么也没查到,所以觉得不单纯。”

&ep;&ep;对,两个十岁的孩子,能多大心眼?闹的他们这么一群人,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却什么也没查明白,连他们来自哪里都闹不清楚。

&ep;&ep;问他的父母,就说没见过,再问就不知道了。

&ep;&ep;而且前面跟宛童他们说的话,分明与高轩的不同,结果再回头去找他证实的时候,他们就像同时得了健忘症,把过去话否定了。

&ep;&ep;高轩说:“没准过段时间再问,他们又说出别外一出话,反正咱们也摸不准哪个是真是假。”

&ep;&ep;“总有点迹相可寻吧?”李云平问。

&ep;&ep;高轩却不抱任何希望:“怎么寻?他们之前说的那个答案,你们不也认为是正确的吗?有真有假,屋里也确实死了五个人;

&ep;&ep;现在也是一样,有真有假,也确实有陆昭这个人,可除此之外,咱们还知道什么?”

&ep;&ep;一件棘手的事,李云平倒不想自找麻烦,只是这事已经接到他的手里的,就算是他把人放出去,也是不放心。

&ep;&ep;“还有一段时间,暂时把他们还放在宛童那里,一时半会儿也闹不出什么事,你这段时间可以常去走动,看看他们有没有别的破绽?”

&ep;&ep;高轩一听就不干:“喂,我还得回兴平城去呢。”

&ep;&ep;“兴平城里有白果,塌不了,你一年到老头呆在那儿不烦吗?京城多好,连天气都没那么冷。”

&ep;&ep;高轩:“……”

&ep;&ep;是吗?昨晚他差点被大风吹走的时候,咋不见他出来慰问一下呢?

&ep;&ep;还多亏苏木那一坛酒,不然他这会儿可能都冻僵了。

&ep;&ep;想起苏木,高轩才一下子想起来,他早上走的时候,苏木还趴在他屋里的桌子上,这一大天过去了,也不知怎么样了。

&ep;&ep;他没再跟李云平多说,出门后,直接回了自己屋。

&ep;&ep;屋里很干净,隔夜的碗盘酒坛都收拾干净了,苏木也没在里面。

&ep;&ep;高轩缓了一口气,自己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又出来往苏木的住处走。

&ep;&ep;这两个人是苏木捡回来的,或许问问他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ep;&ep;如果李云平不出门,苏木差不多一整天都会在府里。

&ep;&ep;确实无地可去,他不擅交际,虽在京城中这么久了,连李云平都不与外面的人过多联系,苏木就更不用提了,所认识的一些人,还是他们从前在兴平城里认识的。

&ep;&ep;之前还能找找宛童喝酒,现在也不去了,只能一个人闷在王府里。

&ep;&ep;今日下了一大天的雨,空气冷的要死,他早醒来看到高轩已经不在了,就叫了府里的下人,把他屋里收拾了一下,自己也回了住处。

&ep;&ep;这会儿正坐着发愣,突然看到高轩从廊沿下穿过,往他这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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