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未听了这话,就直接笑道:“这么看来,我就是那穷人家的太太,这跟着你也算走南闯北了,除了生李果果的事,还真没什么难倒我的。”

&ep;&ep;陆未的那个笑,就像冲破云层的阳光,刚开始只是一条缝,但是“哗啦”一直照进李云平的心里。

&ep;&ep;几日来困住他的阴霾好像瞬间就散去一样,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呀,你是有史以来最皮实的王妃了。”

&ep;&ep;“对呀,不但皮实,还是土生土长的,也就是最近在京城住的太久,要是一直在地里忙碌,我可能得壮的像头牛。”

&ep;&ep;李云平原本握着她的手,这会儿忍不住就抬起来,在她脸上轻轻刮了一下:“哪儿有你这么可爱的牛?”

&ep;&ep;真正牛的人是李果果小朋友。

&ep;&ep;出发之前,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最小的,也是最矜贵的,很多应急的东西都是为他准备的。

&ep;&ep;大夫,草药,奶娘,还有各种吃食,连照顾他的丫鬟都多带几个。

&ep;&ep;结果一直走到大雪粉飞的地方,这小子一点也事也没有,除了脸蛋红一点外,整个人就像安了兴奋开关,吃饱了睡,睡足了,就手舞足蹈,扒着车帘要往外面看。

&ep;&ep;他一点也不想被捂在那一团黑的被子里,只要逮着一点机会,哪怕是谁掀一下车帘,或者被风吹开一点,黑亮亮的小眼珠子,立刻就转过去,“嗷嗷”叫个不停,好像说:“放我下去,我要自己走路一样。”

&ep;&ep;一开始大家都很为他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就放下来了,最后是轮流放在车里,被这个抱一下,那个抱一下逗着他玩。

&ep;&ep;一个小不点,硬生生把自己混成了开心果。

&ep;&ep;而且不挑吃食,只要是紫珠煮出来的东西,能填饱肚子,他就张着小嘴,一吞一个准。

&ep;&ep;每次都没等紫珠换过手来,他的东西就咽了下去,然后眼巴巴地瞅着她手里的碗,急的恨不能亲自动手。

&ep;&ep;夜里还是会吃奶,但是吃的量少了很多。

&ep;&ep;白天精力太好,又是玩又是吃,晚上似乎也累了,临睡前些东西,很快就会睡着,有时候一夜都不吵闹一声,反而让陆未睡了个好觉。

&ep;&ep;自从他们离开京城,夜里都是陆未带着他,刚开始都有点不太适应,夜里换尿片,吃东西,还要折腾几次。

&ep;&ep;现在好了,完全是大人的作息,只有早上起来的时候,要吃一口奶,渡渡一夜的饥荒似的。

&ep;&ep;陆未每次看到他,都一脸不可置信:“这家伙明明生在京城,怎么没带出来点娇气。”

&ep;&ep;李云平对于却乐见其成:“他的根就在兴平城里,怎么会是生在京城?那只不过是他路过的一个地方,不会染上什么不良的。”

&ep;&ep;陆未翻给他一个白眼说:“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一大堆人照顾着他,还怕没照顾好,现在倒是好,跟放羊似的,干脆不管了。”

&ep;&ep;“怎么不管,不是每天都给他饭吃嘛?”

&ep;&ep;陆未:“……”

&ep;&ep;这到底是不是亲爹?以前在京城中的那个李云平是假的,还是这个是假的?

&ep;&ep;这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娃,还在吃奶呢,亲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ep;&ep;陆未几乎不敢想像,他要是会走路了,李云平是不是会直接把他赶出家门,自己去谋生?

&ep;&ep;李果果小朋友是不知道这事了,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跟别人玩腻了,就来闹陆水,更激起他爹李云平的不满。

&ep;&ep;这会儿被海月从另一辆车上抱了过来,本来皱成一团的小脸,此时硬生生地挤出一点笑,眼睛一看到陆未,嘴就同步地流出了口水。

&ep;&ep;李云平手快,伸手把他先挤了过来:“我来抱会儿,海月你去歇着吧。”

&ep;&ep;海月回道:“南往前走就到丰安了,幸好之前下过的雪都化了,这会儿地也结着冰,我们赶车不受什么影响。”

&ep;&ep;陆未掀着车帘往外面看了一眼,天地之间,灰白两色。

&ep;&ep;天是灰的,地是白的,也只有路上的雪才化开一点,这会儿全部都冻成冰渣子了。

&ep;&ep;并不好走,冰是滑的,马车走上去很难站稳,海月这么说可能也是安慰他们。

&ep;&ep;再说了,这会儿是深冬,天气最冷的时候,要化雪还真不太可能。

&ep;&ep;她应了一声,让海月回到后面去,自己转头正要跟李云平说话,却看到他正跟李果果大眼瞪小眼。

&ep;&ep;李果果长了李云平的眉眼,鼻子,嘴巴和脸形却像陆未多一点。

&ep;&ep;所以一眼看过去,很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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