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异邦的郡主,哪怕有几分姿色,哪怕是红颜,也左右不了李云平的决定。

&ep;&ep;从收到李元的信那一刻起,南宫的命运就注定了。

&ep;&ep;李云平本来打算真的按照李元的吩咐,把她直接送到柴达木耳去,那样的话,她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就是死。

&ep;&ep;可陆未不同意,这个小女人说,南宫其实也不容易,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受了不少欺负。

&ep;&ep;说她的想法其实没有那么险恶,只是想回家而已,无奈家里有豺狼等着她,所以她想把豺狼赶出去也是对的。

&ep;&ep;只是她一个人的力量过于单薄,所以才想着借助别人的力气。

&ep;&ep;李云平他们不帮也就算了,怎么还要要她的命?这样实在太不仁义了。

&ep;&ep;李云平没办法给她讲,相对于南宫来说,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做死,她完全可以在东水郡平静终老。

&ep;&ep;可是她没那么做,不但想利用李云平,还想李元,她要做的事不是还柴达木耳一个明君,而是把她那个堂哥杀死,然后送她去上位。

&ep;&ep;别说是李家兄弟跟她没有这么厚的交情,就算是有,他们也不会轻易发病。

&ep;&ep;打仗是两国百姓的事,并非是她南宫的个人恩怨。

&ep;&ep;常理上来说,如果对方不主动来犯,在自己的国土上,无论做什么都算是合理的,他们不应该也不会去管别人的事。

&ep;&ep;这么多年过去,南宫原本早该明白的道理,现在却忘了个干净。

&ep;&ep;她可能太想去复仇了,也或者像陆未所说的,太想回家了,但是这种方法行不通。

&ep;&ep;且因为她的挑衅,把她原本还不错的生活也毁了。

&ep;&ep;李云平不问李元原因,现在他是君,自己是臣,上面有了命令,执行就行了,没什么可多说的,而且他也真的不太不喜欢南宫了。

&ep;&ep;只是为了陆未一句话,他不得不又给李元修书一封,告知南宫在被抓的当天,挥剑自尽了。

&ep;&ep;这封信,他走了最慢的途径送过去,估计李元收到的时候,应该也是十天以后了。

&ep;&ep;那时,他再想找到南宫也不太容易,而这个一直没事找事,从小就带着恨的女人,被李云平安排去了另一个地方。

&ep;&ep;这一生她要么老实呆着,要么就等着别人把她杀死。

&ep;&ep;生活从来都是不易的,也许只有心态平和的人才会好过一点点,那些带着恨,带着各种复杂情绪,想到处招事,最终也只能害了他们自己。

&ep;&ep;景天和海月进入兴平城的前一天,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

&ep;&ep;很细很小,不影响赶路。

&ep;&ep;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本来可以休息一下,第二天再走的,而且可以在城门关上之前赶到。

&ep;&ep;但是海月着急:“这事咱们已经误了很长时间,王爷一定等着了,还是连夜赶路吧。”

&ep;&ep;景天偏头看她,突然问:“这事结了,你想去哪里?”

&ep;&ep;海月也转头去看他。

&ep;&ep;因为天黑,又有雪的缘故,马速放慢了不少,她能很清晰地看清景天的容貌,还有那望着自己的眼神。

&ep;&ep;“我想留大王府里。”海月说:“王爷和王妃以后一定还有很多事情做,紫珠一个人照顾在他们身边是不够的,之前还放不下你,现在既然我们回来了,那就留在这里。”

&ep;&ep;这么说完,才又看着他问:“你想去别的地方吗?”

&ep;&ep;景天摇头:“没有,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ep;&ep;海月“嗯”了一声,往前方看了看,在马背上轻轻打了一下,看着马儿加快了一点速度,心里也跟着安宁下来。

&ep;&ep;雪一直很小,大概天气还不够寒,所以下到地上以后,很快就化了,但是留下了水,跟土混在一起,被马蹄一踩,就成了数不清的泥巴,导致马越走粘的越多,最后连蹄子拔出来都费劲。

&ep;&ep;海月看了看马蹄说:“要是走官道,定然不会这样,都是你非要走什么小路,快了半日,现在还要再搭进去。”

&ep;&ep;景天也下了马,看着前后说:“我看你心急,才想着走近路快一点,哪想着会赶上下雪。”

&ep;&ep;海月又有话说了:“咱们绕路的时候,天都阴了下来,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去东水郡才几年就把什么事都忘了?”

&ep;&ep;景天不语。

&ep;&ep;海月就接着说:“你是不是一点也不想回来?”

&ep;&ep;说到这里,景天又转头去看她,半晌才说:“只是觉得现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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