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班级里的积极分子转成预备党员,有季明棠一个,谢时予也在其中。

&ep;&ep;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准备上政治课。慢条斯理的从座位上起了身,去看她身边的谢时予,这个消息同时在他们两个人的意料之中,因此没什么值得庆祝的。

&ep;&ep;“下一节是化学课。”季明棠看了一眼课表,接着道:“不过我要去上政治课,临走之前,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怎么不祝贺祝贺我和你一起成为预备党员了呀?难道这件事情于你看来不值得庆祝吗?”

&ep;&ep;“……”谢时予抬眸望向她的侧脸,少女站在他身边没有立刻离开,似乎是等待他的回应。

&ep;&ep;他眸色幽深,而后轻声开口道:“你需要我的祝贺吗?”

&ep;&ep;其实的确是不需要的,庆祝她的人比比皆是,没必要非得要谢时予一句话,但是听不到他祝贺,季明棠心里没来由的不爽。

&ep;&ep;“省级的叁好名额也有你,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这世界上,难道就没有值得你高兴的事情么?”季明棠接着道:“而且你总是一副对我爱答不理的模样,我很讨厌吗?”

&ep;&ep;“至少不那么让人喜欢。”谢时予没回应她的前半句,而是接了后半句话。

&ep;&ep;和他说话,总是让她没来由的很生气,但是好胜欲驱使着季明棠想要压他一头。

&ep;&ep;她抓握住他手中的派克钢笔,不服输的开口道:“我哪里不让人喜欢了?”

&ep;&ep;“现在。”谢时予的指节扣住她的指节,让她无法从他手中抢夺走他的钢笔。

&ep;&ep;“你在写什么?线性代数?”季明棠有些好笑:“其他作业做完了吗就写线性代数,你很无聊的话,为什么不选择陪我聊天而是选择写线代?”

&ep;&ep;“我认为后者意义大于前者。”谢时予沉静地开口道。

&ep;&ep;“但是高中生不需要学高等数学和线性代数,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季明棠表示他这纯属是打发时间:“既然你很无聊,和我聊天也是支配时间好吧,还能拓宽你的人文知识。”

&ep;&ep;“高中生的确不需要学这两门课程,是不必要的,可我和你聊天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同理。”谢时予接着道:“还有疑问么?”

&ep;&ep;季明棠的指腹还和他冰冷的指节相贴,钢笔过硬的质感挤压着她的痛觉神经。

&ep;&ep;两个人的手指隔着坚硬的钢笔不断摩挲着彼此的肌肤,谢时予力道用得不轻,季明棠也把钢笔尖对准他手心的方向,并不顾及是否会扎伤他的掌心。

&ep;&ep;尖锐感掠过谢时予的神经,他略微皱眉,但并未扎得多深,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ep;&ep;墨色晕染在他的掌心,起初只是一点,很快的浸润成了一小团黑,而后不断地扩散开来。

&ep;&ep;季明棠毫不示弱地看着面前的人,接着道:“我是很想说还有,但马上要上课了。”

&ep;&ep;“算了,不和你说了。”她把手松开,转身离开:“你真是无聊。”

&ep;&ep;还有两分钟就要上课,她和他在这里浪费了课间的八分钟。

&ep;&ep;季明棠觉得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ep;&ep;政治课上讲的东西很常规,间或穿插了一些时政类的东西,季明棠做完笔记,心情也没好多少,身边的江泽希发觉了她心情不大好,手中的笔轻轻碰触了她的胳膊。

&ep;&ep;“明棠,你怎么了?”他轻声道:“不舒服吗?”

&ep;&ep;面前的少女摇摇头,她倒不是不舒服,只是短时间内很难从生气的情绪里平复下来,上课的时候也缓了一阵。

&ep;&ep;“没有。”她不假思索的开口道:“即便有现在也没了。”

&ep;&ep;江泽希想了想,接着道:“明棠,我们是朋友。”

&ep;&ep;他这句话说得很理性,只是正常的对话,但却基于对季明棠一些熟悉的认知。

&ep;&ep;他似乎发现,季明棠不喜欢麻烦别人。

&ep;&ep;高一时认识她,她便是这样的性格,彼时两人尚未熟识,他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在人群中的过分耀眼。

&ep;&ep;但耀眼的外表只能让人一时间抓住眼球,并不能长久地吸引人,至少对于江泽希而言是如此的。

&ep;&ep;“谢谢,我知道你是好意。”季明棠将声音压低了些,用本子挡住自己的脸:“但是,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ep;&ep;她道:“我很谢谢你在学习上帮助过我的很多事情,但是,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你。”

&ep;&ep;这句话出口,江泽希清楚的知道,季明棠并不是推脱的客套话,而是她的确如此。

&ep;&ep;她虽然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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