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之衡陪梁绯去见奶奶。

&ep;&ep;他以为梁绯会问好,殊不知,梁绯剑一拔,剑尖直指奶奶咽喉。

&ep;&ep;“啊!”

&ep;&ep;奶奶身边的丫鬟吓得尖叫,奶奶却镇定地竖起了两根手指,将来势汹汹的剑刃夹住,剑顿时停滞空中,进退不能。

&ep;&ep;梁绯冷哼一声,剑刃泛起剑光。

&ep;&ep;下一刻,奶奶松了手,而梁绯归剑入鞘。

&ep;&ep;顾之衡眼尖地看到奶奶的手指被割开一道细小伤口,侧目看向梁绯,她的面色也有些白,估计是在奶奶手下吃了个小亏。

&ep;&ep;奶奶负手掩饰手指上的伤口,从容道:“阿绯,你的剑术比从前长进了一点。”

&ep;&ep;梁绯傲然道:“不止一点。你将我困在后山叁年了,今天我要回家里住!”

&ep;&ep;奶奶失笑:“哪有叁年?才十七个月,不到一年半。”她伸出没受伤的手,要摸梁绯的脑袋,被梁绯避开,也不恼,“你的剑法进步了一点,可见住在后山于你有益……”

&ep;&ep;“无益。”梁绯打断她的话,“我每日要在日常琐事上浪费时间,若我在家,我的剑法会进步更快。”

&ep;&ep;两人的对话顾之衡插不进嘴,他是心疼梁绯的,想劝说奶奶。奈何奶奶一意孤行,不允许梁绯从后山出来,只允许她每旬出来一日。

&ep;&ep;论武道修为,梁绯不及奶奶强,只能作罢。

&ep;&ep;可她到底不甘心,跟奶奶争辩一番,要把过去十七个月的休息日统统都拿回来。

&ep;&ep;一个月有叁旬,十七个月便是五十多天。梁绯胡搅蛮缠,奶奶瞥见顾之衡看来的恳求的目光,心软了,说道:“五十多天不能给你,给你一个月罢。”

&ep;&ep;梁绯还要讨价还价,这回奶奶说什么也不松口了,她悻悻:“奶奶久不见我,便不再疼爱我了。”埋怨似的瞪了奶奶一眼,见奶奶脸色微变,她立刻变脸,生怕奶奶改变主意,“不过奶奶还是喜欢我的,一个月就一个月吧,谢谢奶奶。”

&ep;&ep;剑法臻至新境界,梁绯心痒,要试剑。

&ep;&ep;奶奶留下她,给她喂招。

&ep;&ep;叁日一晃而过,梁绯跟奶奶练了剑,跟顾之衡练了剑,其他人也不放过。她的剑法稳定下来,与顾之衡一同领了任务,去山里对付匪徒。

&ep;&ep;俗话说,侠以武犯禁。

&ep;&ep;当世其实不算和平,时有大盗、匪徒行凶作恶。不说别的地方,只说望兰城附近便有几个山贼寨子,他们惹不起梁家等大户,专门欺负无权无势的过路人。

&ep;&ep;盗亦有道,山贼们不夺命,只夺路人的钱财之物。但山贼们未必能守规矩,本地的山贼头子能约束手下,从其它地方流窜而来的匪徒无法无天,害了过路人,还抢了梁家的货物。

&ep;&ep;骑着高头大马,梁绯和顾之衡出城了。

&ep;&ep;顾之衡与梁绯都没出过远门,前者谨慎,拿着梁家提供的情报细看,道:“绯绯姐,那伙匪徒一共有叁十多人,不好对付。”

&ep;&ep;梁绯出门前看过情报,道:“你听从我的安排便是。”

&ep;&ep;马儿走了一个时辰,距离匪徒的山头渐近,前路杂草稀疏,再走下去便是从匪徒们的眼皮下经过。

&ep;&ep;顾之衡紧张:“我们就这样过去?”

&ep;&ep;梁绯颔首:“打不过咱们就跑,我们的马更好,我们的武功更好,他们追不上我们的。”

&ep;&ep;两人来到了山下,大路朝天,路两旁藏着望风的匪徒。梁绯策马奔来,匪徒看中二人衣着华贵,立即将砍伐的树木放倒在路中间,提刀拦截二人。

&ep;&ep;马儿一跃而起,轻松跳过拦路的树木,落在提刀匪徒的面前。

&ep;&ep;梁绯拔剑。

&ep;&ep;但见剑光灿灿,六个匪徒立即倒下四个。

&ep;&ep;余下两个吓破了胆,一人瘫倒在地不敢动,一个尖叫着拔腿往山上奔去,却在叫出声音之前被飞来的剑光切开了咽喉。

&ep;&ep;匪徒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初次剿匪的梁绯挑眉,手中软剑射出剑光,刺入瘫倒那匪徒的心窝,了结其性命。

&ep;&ep;马儿能上山,梁绯夹紧马腹,马儿跑向上山的土路。

&ep;&ep;顾之衡没有机会出手,看了一眼被梁绯斩首的四个匪徒,鲜血汩汩流,染红地面。他咬牙,心里想:绯绯姐不杀匪徒,匪徒便要杀人,这几个匪徒是死有余辜。

&ep;&ep;马蹄踏过染了人血的泥土,顾之衡跟上梁绯,在路过咽喉切开尚未死去的匪徒时弯腰送出一剑,将那个匪徒杀死。

&ep;&ep;他的剑法尚未精进到能放出剑光的程度,手有多长、剑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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