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别添乱了好不好?”

&ep;&ep;陈悦薇的语气十分无奈,她根本不相信李恪是什么名医,觉得他最多和自己一样半斤八两。现在自己一个人已经够头疼了,再把他掰扯进来,就更加纠缠不清了。

&ep;&ep;郑大也有些不满,虽然心里还是很怕李恪这个“飞奴司秘谍”,可还是小声说道:

&ep;&ep;“那个,治病还是让大夫来吧。”

&ep;&ep;小包子也拉了拉李恪的袖子,小声劝道:

&ep;&ep;“李大哥,你别给小姐惹麻烦好不好,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光宅坊,找老爷以前的徒弟孙大夫来帮忙吧。”

&ep;&ep;她这声音虽小,可问题是这屋子并不大,许多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ep;&ep;那个低哑的嗓子更是大喜过望,阴恻恻的笑道:

&ep;&ep;“看来这慈心堂是真的开不下去了,居然想着去找以前的弃徒回来帮忙,也罢,去个人,把孙学炳叫来,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让慈心堂起死回生。”

&ep;&ep;也许是觉得胜券在握了,那个低哑嗓子的主人这次没有遮遮掩掩,而是堂而皇之的站了出来。

&ep;&ep;这人个子不高,脸色蜡黄,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廋弱,再加上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活脱脱一只大马猴一样。

&ep;&ep;陈悦薇这个时候也看明白了,她神色变得十分严肃,带着几分哀求的说道:

&ep;&ep;“齐伯伯,当初我爹和你也是知交好友,他老人家刚走半年,你就迫不及待地对慈心堂动了心思,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ep;&ep;“知交好友?”齐景山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眼神阴狠的盯着陈悦薇道:

&ep;&ep;“他要真是把我当成知交好友,当初宫里遴选御医的时候,为什么他不帮我,反而去帮别人?再说了,悦薇侄女,这慈心堂你撑不下去的,还不如交给我来经营,将来把他发扬光大了,也好让世人知道知道我和陈庆浒的兄弟情深啊!嘿嘿……”

&ep;&ep;陈悦薇气结,明知道这老儿说的是反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来辩驳他,只能强撑着说道:

&ep;&ep;“不行,慈心堂是我爹交给我的,我绝对不能把他丢掉。”

&ep;&ep;“那又如何?”齐景山冷笑出声,自以为成竹在胸的说道:“医馆,终究是治病救人的,若是你慈心堂连个小小的痈疡都治不好,我看,也是时候请京都府衙门来,取消慈心堂的行医资格了!”

&ep;&ep;李恪看不惯这齐老儿这副无耻的嘴脸,淡淡的开口说道:

&ep;&ep;“不过是个小小的痈疡,谁说慈心堂治不好了?怕只怕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使坏,这才让本来应该治好的病症,变成顽疾。只可怜这病人,不但现在要吃苦,将来还有可能留下后患。”

&ep;&ep;李恪的话就像一块巨石丢进水中,顿时激起巨浪,不但郑大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就连齐景山这老鬼都有些不自然,甚至都没敢去看郑大的反应。

&ep;&ep;就在这当口,一个穿着青袍,背着个小药箱的大夫远远的跑来,一见郑大的样子,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ep;&ep;“小师妹你也太胡闹了,怎么能胡乱用药呢,这要是害死人命,岂不是把师父的清名全毁了?”

&ep;&ep;陈悦薇被骂的目瞪口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ep;&ep;李恪却看的分明,冷哼一声讥笑道:

&ep;&ep;“你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陈小娘子胡乱用药了?再说了,你知道她用了什么药么?”

&ep;&ep;陈悦薇也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脸皮涨红的大夫:

&ep;&ep;“孙师兄,你也帮着别人来害我么?”

&ep;&ep;孙学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坏了他好事的李恪,这才苦口婆心的说道:

&ep;&ep;“小师妹,不要怪师兄偏心,你本来就不是学医的料,这慈心堂与其败在你手里,不如交由齐会长来经营。好歹他老人家也是德高望重,多少会给你几十两银子。也免得你这个出了名的扫把星以后嫁不出去,有这银子傍身,日子也好过不是?”

&ep;&ep;陈悦薇被说的脸色惨白,一颗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么疼爱她的孙师兄,居然会说她是扫把星,还咒她以后嫁不出去,孤苦一生……

&ep;&ep;小包子也被惊呆了,她赶紧上前扶住陈悦薇,两姐妹抱头痛哭起来:

&ep;&ep;“小姐,你不会嫁不出去的,大不了以后小包子去哪都跟着你。”

&ep;&ep;李恪见这些无耻之徒一副大功即将告成的样子,孙学炳更是厚颜无耻的对着齐景山谄媚不已,看的李恪心里直犯恶心。

&ep;&ep;他厌恶的扫了这几人一眼,冷冷的盯着郑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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