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愈瞥了她一眼,“你服侍宋三小姐是应当的,可不是我,你把主子搞错了。”

&ep;&ep;红蕊脸上的笑顿了一小下,而后挤得更灿烂了些,“这不是一样的吗?对公子好就是对小姐好。”

&ep;&ep;顾愈蹙了蹙眉心,熟悉他的钟娘知道这是心有不悦了,她让红蕊和梅花出去,说是这里有她便可以了。

&ep;&ep;红蕊将目光投向宋绘,想让她留下她,钟娘哪会给她这个机会,从她手里夺过铜盆便赶人。

&ep;&ep;顾愈见这场小闹剧结束,净手,由宋绘替她擦干,闲谈到:“你这丫鬟买得不怎么样。”

&ep;&ep;红蕊虽不安分,但毕竟还没做出个什么,宋绘不想把揣摩出来的事拿到顾愈面前说,想了会儿,找了个他能接受的理由,“莫约是看不起我。”

&ep;&ep;哪有奴才看不起主子的,顾愈蹙着眉,目光在宋绘身上巡了一圈,“明天带上耿平,出去买些首饰,如若她明日还是这副模样,我找人给你抬箱银子,扔她脸上。”

&ep;&ep;这话当然有开玩笑的成分,不过依着顾愈的性子,这里面大抵含了几分真心,宋绘试着想了想那幅情景,忍俊不禁,“谢谢公子替我撑腰。”

&ep;&ep;顾愈见她笑,又多上了两分心,“拨给钟娘重新教教规矩。”

&ep;&ep;“没关系。”宋绘用帕子擦了擦嘴,浅笑的看向顾愈,“反正也留不了几日,就不劳钟娘费心。”

&ep;&ep;第二十五章说书先生。

&ep;&ep;顾愈打算挫挫这队大魏狗东西的锐气再提审,没想到这商队领头的男子也是个硬茬,晚间便咬舌自尽了,顾愈连吃饭都没了心情,随便扒了两口,便憋着一肚子气往县衙去了。

&ep;&ep;没顾愈在一旁看着,宋绘吃饭的动作更慢了,她吃完一平碗饭,天已经完全黑了。

&ep;&ep;钟娘喊红蕊和梅花进屋收拾碗筷,边和宋绘说着,“小姐明日要早起,今夜别看书看得太晚、”

&ep;&ep;宋绘捧着茶盏喝了口水,没驳她意思,应下:“我会早些睡的。”

&ep;&ep;宋绘早早熄了灯,顾愈所在的县衙府邸却灯火通明。

&ep;&ep;捕班衙役进进出出,将商队这段时日接触过的官员带来,狱吏操着各种刑具对着抓到的十来人进行刑讯审问,顾愈和幕僚聚坐在衙&ep;堂内,商议推测着这大魏商队来大宁的目的。

&ep;&ep;“这领头大汉贴身物里有一块雕写着燕,应是封地在福安的燕王的手下...,燕王公喜好天下皆知,说不定这队人只是为了替燕王网罗美人。”

&ep;&ep;“毕兴领着一军人陪着演戏?...不太可能,这毕兴已不是新将了,早些年因看不惯御史贪污受贿,一刀将人砍了,这种性子的人哪会为了讨好王侯,拿一军人当猴溜着玩。”

&ep;&ep;“...,这燕王乃是如今大魏皇帝的胞兄,说不定是魏王借燕王之手想要刺探军情也说不好。”

&ep;&ep;“这商队通事而结交的人里,没有军队方面的实权人物...”

&ep;&ep;商议不出个所以然,还是需要先听听审讯结果再做判断,顾愈从案几后站起来,领着人往牢狱方向去。

&ep;&ep;狱内血腥味浓厚得刺鼻,犯人呼喊声凄厉,几位幕僚一进到狱内就表现出了不适,顾愈没什么感觉,让守在外面的狱卒去将狱吏叫出来。

&ep;&ep;过了一小会儿,一位穿着官服的两撇八字胡从刑房里走出来,面色恭敬朝顾愈拱手行礼。

&ep;&ep;“这地儿不干净,太尉怎么进来了?”

&ep;&ep;“还没审出来?”

&ep;&ep;“这些人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说。后抓紧的那些个官倒是交代了,但没什么内容...”狱吏将做好的笔录交给顾愈,边道:“他们确实和魏商见过面了,也收了钱,但只说到要让他们帮忙...忙的内容还没说,也有两个人说是拜托他们牵个线找其他人...”

&ep;&ep;顾愈将随手翻完的笔录纸递给身后幕僚,喊狱吏领他进去。

&ep;&ep;“这里交给小的就是,哪用得着劳烦太尉。”

&ep;&ep;“你若审出来了,自不须得我来。”顾愈冷着脸色,抬了抬下颌,“领路。”

&ep;&ep;受着审讯的魏人认识顾愈,看见他,叫喊里夹了几分骂声,顾愈让一边的狱卒替他搬了张椅子,然后在魏人恶狠狠的注目礼下,面色不改坐下。

&ep;&ep;“你们是燕王公的人?”

&ep;&ep;“老子是你爷爷哈哈哈哈...哈哈哈。”

&ep;&ep;“你们见秦晖的理由是什么?”

&ep;&ep;“想要知道也行啊,从老子胯/下钻过去,老子就告诉你,咳咳哈哈哈哈。”

&ep;&ep;狱吏虽没在顾愈面上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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