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落元宗之内,元牧川坐在院子里,清风拂过墨发。手中拿着一纸画卷,画卷上的美人儿似乎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娇俏可爱,让人止不住喜欢。

&ep;&ep;“何时,能再见到你……”

&ep;&ep;元牧川喃喃自语,目光温柔得似是要溺出水来,分别了这么许久,他还真的有些想千纫雪了呢!也不知,她过得到底好不好……

&ep;&ep;他却是不晓得千纫雪被悄悄的许了人家,刚才还把三个恶妇惩戒了一番,更是不知此刻千卓和千悦吟还在诋毁千纫雪。

&ep;&ep;千府,千悦吟和千卓于书房内对坐。此时千卓的表情算不得好,而千悦吟却是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肆意模样。

&ep;&ep;“爹,你就不要在这里愁眉苦脸的了,看着你的样子,我的心情都不好了!”见千卓始终皱着眉头,千悦吟终是不耐烦,没好气的说道。

&ep;&ep;要知道修士在凡人世界也是有着限制的,要是被宗门知道她在凡人世界逼迫他人做事,那等待她的便是逐出师门的惩戒。如此,她好不容易说服曹家答应迎娶千纫雪,现下正高兴呢,结果千卓却哭丧着脸,甚是晦气。

&ep;&ep;而与千卓独处的千悦吟,哪里还有半分娇羞矜持的样子。想来,在这千家,也就只有千卓才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吧!

&ep;&ep;听得千悦吟的话语,千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愁云依旧在。

&ep;&ep;“悦吟,爹也不想如此,可是那元仙人在走之前,可是言明纫雪灵根已现,一年后就可参加落元宗的弟子选拔。现在我们将其嫁给一个傻子,爹是怕此事被元仙人知晓,于你,于千家,都不好的呀!”

&ep;&ep;如此说着,千卓是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妥,他也不知道那日怎的就听信了千悦吟的话语,同千悦吟一道去曹家把亲事给定了下来。眼下细想起来,此事却有大大的隐患,他还想多活些时日呢。

&ep;&ep;将千卓的一应表现尽数收进眼中,千悦吟心底不耐,但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把千纫雪给嫁出去,些许忍耐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ep;&ep;目光直视千卓,明明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可是那眼神却是犀利得紧,饶是千卓这个常年混迹在商场的老油条,都不禁被这眼神震慑。对于千悦吟的无礼,千卓不仅不生气,甚至还挺高兴。

&ep;&ep;在他看来,仙人都是有些脾气的,眼下千悦吟这般模样,反倒是彰显了千悦吟仙人的身份。

&ep;&ep;“呵,你也莫要把千纫雪看得太高了,就算她现在有了灵根又如何,不还是一个丁点修为都没有的废物?至于元师兄,不过也是看她可怜,一时心软才会说这样的话,若是元师兄真的对她上了心,直接就可以把千纫雪给带回宗门,何故还要等到一年后?”

&ep;&ep;“元师兄乃是宗门出了名的冷心冷情之人,像千纫雪这种人,元师兄又怎会记挂?保不齐转头就给忘了!”

&ep;&ep;说着,千悦吟话音一顿,脸上浮现出了骄傲的笑容。

&ep;&ep;“爹,你可别忘了,我眼下乃是炼气期三层的实力,放在落元宗那是很有可能成为内门弟子的!只要我成为内门弟子,那和元师兄的接触就多了,到那时,元师兄眼里定会只有我,哪里还看得见那千纫雪?”

&ep;&ep;话音落下,千悦吟嗤笑两声,字里行间全是对千纫雪的不屑与厌恶。

&ep;&ep;听得千悦吟的话,千卓面上的焦灼稍稍弱了一些。似是觉得千悦吟所说有理,千卓轻轻点头:“既是如此,那把纫雪嫁出去也无妨。只是悦吟,你可得加把劲儿,争取早日成为内门弟子,然后把元仙人给拿下!”

&ep;&ep;“爹可是发现那元仙人不仅身份尊贵,潜力也是无穷的。眼下不过十五六岁,就已是筑基初期的实力。相信在其有生之年,成为金丹修士,那咱们千家可就真的能够名垂千古啦!”

&ep;&ep;似是已经想到了千家日后的繁荣,千卓一扫之前的焦虑,脸上堆满了笑容。

&ep;&ep;看着这般激动的千卓,千悦吟嘴上应和,心里却腹诽不已。

&ep;&ep;仙门有明确规定,凡是加入仙门的凡人子弟,除了开始的五年可归家探亲之外,后天便要与凡世尘间斩断联系,以免耽误了修炼之道。只是她从未与千卓说过,于是乎千卓便是以为一辈子都能够得到她的照拂。

&ep;&ep;殊不知,她已加入落元宗三年有余,再过个一年半载,便是要完全脱离千家。到那时,千家没有了她,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何来的名垂千古?

&ep;&ep;千卓的春秋大梦,未免也做得太美了!

&ep;&ep;“名垂千古?你怕是没那么长的寿命!”

&ep;&ep;门突的被打开,千纫雪很是优雅的出现在二人面前,只是那说出的话语,却是刺人得紧,哪见半分的有礼?

&ep;&ep;“放肆,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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